就在她陷入心烦意乱之时,她听到随着风传来了和着风铃的歌声

“你说是香囊也未尝不可,她留下的东西只有那个!不知为什么,那个香囊中的水每每见少,甚是奇怪,曾怀疑有人偷偷的将那水弄走,但是我并不认为有谁可以有胆子打那个香囊的主意”秦王皱眉。

“所以,当你知道当日在赵国质子府中见到那奇异事件的是本王之后竟入宫接近本王,想要从寡人这里弄清楚那件事?”秦王是何等人物,到如今他怎能不知道锦罗心中所想。

两个御士听罢心想或许大王召见的是她吧,于是挥手"去通报吧”

“大王”那女子开始哭泣“我知道犯了死罪,但是请大王令我再看一眼西方的灯火”

“我一个被永远被监禁的质子,不喝闷酒能做什么?那秦王说,只有乌头白,马生角,厨门木象生肉足,才会让我离开,不然我就是插翅也难飞”燕子丹说完又灌了一盏酒入喉。

“我是秦王之子”嬴政挺了挺胸脯。那女子听他如此说道不禁呆了呆,好半天才道“你竟是他?”

妩孟的眼光终于从阴湿的囚室墙壁上转到了白子仲的脸上。那张英姿勃的脸令她不禁回忆起她从前在众人面前弹琴的快乐,她弹琴的时候,座下便有着许多张英姿勃的面孔为她沉醉,为她喝彩!

秦王毕竟是秦王,见惯凶险的秦王那时虽震惊,但并不慌张。看到正要奉茶进来的她后,对正要下手荆轲说了声“且慢我愿受死”荆轲只是有勇无谋的莽夫,他不知就里,便听秦王说下去“我今被你制住,必然一死,我死后头颅必会被你带去燕地,但是在我临死前我想再最后一次让曾经的妙手天音仙子为我弹奏一曲我故土的秦乐。如此我死亦瞑目!”荆轲以为自己一定得手,所以并不介意。再加上他也想见识一下曾被世人誉为天音仙子的琴声,于是便答应了秦王之求。

“这又怎样呢?迟早有人会说出来的”锦罗不解白子仲的意思。

待他回头再见梳着高高美人髻,丝已凌乱的锦罗之时,不禁心存怜惜,幸好自己早来一步,不然锦罗怕是也难逃皮肉之苦。

白述看着白子仲叹口气“说来话长,我与你秦方叔叔能够相识,实属有幸。他不但是我的知己良朋,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当年我领命到处征战,难免会遇到不测,有次在攻城时,不慎被敌军冷箭射中,当时我带领的兵马已经难以抵挡对方的反攻,而我又身负重伤,只有下令撤退,敌军便乘胜追击,紧紧咬住我们不放,我唯有咬紧牙关奔命。当我体力不支重伤跌下马时,心想,此命休矣!谁知,此时却有位书生打扮之人,看到后有追兵便将我藏至草垛中,他便是你的秦方叔叔。待追兵走后,他替我检视伤口,医治疗伤。在他替我疗伤期间,我得知他不仅医术了得,人品更是一流,于是便诚心结交。后来他与我南征北战形影不离多年,直到后来他遇到了一个女子,一个相当怪异的女子,他说要与那女子一起过闲适恬淡的日子,方才离开我。再见就是当年大雪之时他带女儿来找我那次,当时他的夫人,那名赵国女子已经去世,只留下5岁的小女儿,而他那时又有要事去做,所以便将女儿托付于我,后来,也就是半年后的那天下午,他突然出现说,多谢我代他照顾女儿,然后他就不顾我的挽留带着锦罗走了,至今没有他的消息!”白述回忆起往事时脸上总是带着疑问,这令白子仲深感奇怪。

锦罗看着自己和一个个曾在宫殿袅娜娉婷鱼贯而行的女子如今被带上锁链跌跌撞撞脚步蹒跚不禁凄然泪下,一个人一声令下便可决定她们生死!

“你们放心吧,她在我的密室中静坐,里面的水和食物至少够她一个月耗用。”晏舞吐出一口鲜血,青腰轻轻的揽住她接下去道“红苏否定了请粉娘帮忙是因为她不信任粉娘肯帮她制毒香,虽然粉娘顾忌甘绛不去告密,但是也不代表她肯帮我们制作毒香。果然在樱歌诈死的第二天夜晚她便来千红苑找红苏,请红苏收手,她说她不想再看到有人出事了,我又何尝不是呢?但是我们不能答应她。她很难过走了,但是她并没有将我们的事情说出来。”

姜篱看着她们思索了一阵道“你先将这一切解释清楚给我”

“我想喝杯茶”画姬吩咐道。立时有人下去端茶。画姬又重新拈起一块梨花糕赞道““这梨花糕清香扑鼻,想来一定可口”说着就要送入口中,但是她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又将糕点放下。可是放的时候不小心将碟子打翻了,一边又懒又馋的白猫乘机叼起一块喵呜的抢先享用。画姬皱皱眉,宫人刚想呵斥白猫,谁知白猫忽然抽搐起来,虽然它没有人的表情丰富,可是却能同样淋漓尽致的表现出被毒害后惨死的痛苦。

“是啊,锦罗,你还怀疑什么呢?含笑临死前画了一朵红烛,也不就是指红苏吗?总不成还有别的人参与其中吧?就算是,如今已经找到香囊,想来她们也不敢乱来了”樱歌对锦罗道。

这里的人没有人知道长城在哪里,她便背着包裹四处问询。当她来到长城时,已经是雪花飘飘了。她好冷,手都僵硬了,但是她也丝毫不舍得将做给他的新衣披来御寒。

“我还想不出其中的关联”锦罗不由得黯然。

她拿起梳子,轻轻的梳着含笑凌乱的“含笑,你一定要快些醒过来,一定要,你醒了,我唱歌给你听,你醒了,我弹琴给你听,甚至,你醒了,我带你找傅玄”樱歌忽然想到,含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她那个魂牵梦绕的昌平君也就是现在的傅玄怎么没有丝毫的表示?甚至自那日见过含笑后便再无音信,既然他是宫内的御史,他不可能想不到见含笑的法子,难道是怕人言可畏?还是他不敢有丝毫的僭越。唉!樱歌深深叹口气,她不明白,就像她不明白昔日父亲为了官位将她送入宫中时,那个安风为什么不去见她最后一面一般。她不禁看着窗外的夕阳出神,那夕阳多美,此时应该将那河边的柳丝渡成美丽的金黄了吧!只是那柳树下再也不会再见到为她捉萤火虫的少年。

姜篱看到锦罗道“你来的正好,你对粉娘的失踪有什么看法?”

“难道妩孟如此对你你还为她着想?”姜篱不禁对面前的甘绛心生敬爱。“姐姐吃苦了,早些休息吧”

“不是的,小千。你不明白!我真的不能告诉你为什么去月华苑,这事和你主子锦罗美人要查的香囊也丝毫没有关系,我求你不要再问了,也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楚女急的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