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一个如此粗鄙的莽夫也懂得音律,我就不妨讨教一番”她说着翩然坐下。

“可是里面众多的人,也都是无罪的,难道你能够眼睁睁看着无辜的人受死吗?”锦罗不禁反问。

原来媸扈被白子仲阻拦了他对锦罗的用刑后,他心中大是不快,恰好走过单独关押妩孟的囚室,他想到自已已经没了的耳朵,和众人讥笑的眼光时更是怒不可喝,于是来到曾已经被他折磨的死去活来的妩孟身旁大骂。妩孟岂是忍气吞声之人,尽管受尽百般折磨,她狂傲依旧。

“啊”白述听完不禁一惊“怎么会这样呢?”

妩孟嘎然停住狂妄的笑,她审视着姜篱“我从没有认为我所做的一切是错的就正如我从没有将你这个村姑放在眼里一样!你不用在这里念经,但是假如你喜欢的话,稍后就在秦王的炮烙下念吧!哈哈哈哈”妩孟阴沉说完后又纵声大笑。

红苏实验了很多次都失败了,她用不同的花草来调配香味,始终调配不出和那个香囊里面味道一样的。她因为不断的实验并接触毒液,令自己的身体变得很差,经常咳血,连最爱惜的头也脱落很多。我们见她那么辛苦也不禁难过,可是我们不能放弃这个机会,这可能是我们唯一的机会。红苏突然的想起了粉娘,粉娘是制香的行家,或许她可以帮忙,可是红苏随即就否定了。粉娘不会帮我们的!

锦罗猛然回过神来,她摇摇头“不可以没有交代的”

画姬看了一眼,做的真漂亮精致。想不到璇玑苑终于有人能做出像样的糕点了。

“事情到了这里应该结束了,伙同采庐偷窃香囊的红苏因为怕泄露自己就是偷窃香囊者而连害多人性命,最后还嫁祸于锦罗,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自己也难逃一死”樱歌叹道。

也是春天,万花齐放的季节,采桑叶的她瞥见在坡上吹笛子的他时脸上红霞飞起。她第一次感到心跳的不能自己。当一向熟悉的他来到自己面前时,她竟不敢抬头。而他也竟看得痴了,不由的捧住她的脸放到自己的唇边。。。。。。。

“是红苏嫁祸于我的。”锦罗望着姜篱“你一定要相信在下,我是没有偷过香囊的,这里面有很多的疑点,我一时还不是很明白”

桃夭吐吐舌头“美人怒的时候还真的是很可怕呢”

锦罗在花园里又走了一圈,然后来到了红苏的居所。来到门前,青腰又是很坚决的表示红苏不见客,但是锦罗并不理会“我一定要见你们的红苏美人,就算是她病了,也要看她一面”说着推开门就进。青腰看拦不住,便哇哇的叫。锦罗不理她那一套,径直走入厅内,红苏并不在厅内,锦罗便向她卧房走去。推开门,锦罗一惊,但见红苏脸色青白的靠卧在枕上,不住的咳。难道红苏她真的病了?锦罗忽然心生不忍“对不起,打扰你了,但是我想来看看你”

“原来是这样,我曾经在假山看到粉娘自单白手中抢过一盒像是香料的盒子,然后将她化成一滩脓水,我一直以为她是为了一盒异香而杀人,原来她是为了救你。”姜篱想起当日的事恍然明白。

“你说什么啊小千”楚女轻叫。

“啊!真的么?”溪女抚着胸口。

锦罗也不禁黯然“也许是我们将她逼的太紧,令她神经崩溃才会狂”当锦罗这样说完后她又忽然灵光一现“会不会是含笑知道采庐些什么秘密,采庐怕她说出,才将她毒哑的?”

“那么,月牙儿的口中,怎么塞着含笑的袜布呢?”姜篱问的很仔细。

“娘,我也可以去捉野兔的,你安心养伤,我去捉”小女孩抱着妇人哭着。

“还好,在这里还能有什么好或者不好,你我都知道的”红苏并不客套。锦罗抬眼“的确,尤其是心里还在痛恨着某一个人时”

“唱死人曲子做什么?你是嫌浣衣司的工作不够重是吗?”采庐青筋毕现大声喝骂楚女。楚女大概从未见过采庐这个样子,一时吓的不敢出声。

良人哪一边………”随着樱花的飘落传来了飘飘渺渺的歌声

两名宫婢奉命带了含笑出来,两天不见,含笑憔悴了许多,丝凌乱更显凄楚,不过她依旧浅浅的将笑挂在脸上。她只是茫然的扫了一眼樱歌,然后跪在姜篱脚下。

“樱歌说很喜欢我镯子上的铃铛,她想要依照我铃铛的样式做一串别致的风铃,我就取了一个铃铛给她做样子,恰是这颗”晏舞慢条斯理的道。

真不知道是哪个愚蠢的人搞出的是非。

午后,姜篱夫人来了,她是一个人来的。她进了粉娘的储香坊后眉一直没有舒展过,且有些心慌意乱。粉娘点了一炷凝神香请她坐下等她开口。她并不坐,也不开口,而是在藏香阁来来回回的踱着步。过了许久,她才将目光落定在粉娘身上“那个香囊不见了”姜篱说的香囊粉娘当然知道是哪个,只有那个奇异的香囊才能够令姜篱如此紧张,她不但知道还见过。那次,她们的帝王在与姜篱饮酒时头患忽然作,粉娘立时赶去为他以熏香疗治,平缓后王突然问她“你可听见识过仙界的异香?”

“你是哪里人氏?”樱歌不禁问她。

“芭蕉叶兮芭蕉扇,

“在这个时候你还出来放鸢吗?”含笑脸上又现出笑容,若不是泪痕还在,凌霄会以为刚才自己眼花看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