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生死与共的三个战友驾鹤西归,谁能忍受呢?

一枪为狙击枪依次压上穿甲弹、穿甲燃烧弹、穿甲弹、穿甲弹、穿甲燃烧弹、穿甲弹,然后他再次据枪瞄准射击。

林汝成提枪弓着腰就往山丘拼命地跑,他一向相信队长的判断。

断后的核弹一边跑,一边在郑永贤的帮助下为追兵增加营养――埋设地雷,一枪和阮涛声分别趴在两个小土丘上为他们警戒。核弹利用鱼线,快拉扯出一片雷阵。将绊地雷埋在了小路中间,压地雷埋在了小路两边。匆忙间当然埋设不了诡雷,但这些地雷也够这些没经过系统军事训练的塔班分子喝上一壶的了。

枪王紧紧地抱着李朝龙冰冷的遗体,对怀特怒目而视。

“卟――”,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阮涛声开火了。子弹“嗖”的一声从sVd狙击步枪的枪膛射了出去,阮涛声甚至听到了子弹从弹夹内钻入枪膛的声音,清脆动听。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林汝成被摔得头晕目眩。“噼里啪啦”,挡风的防弹玻璃被弹雨打得满是弹痕,就像一幅城市交通图。

“做好战斗的准备!”厉剑也怒吼起来。怀特这头目空一切的蠢猪让他很恼火。

诡秘!

众人点头表示明白。

红点在快地向他们这个方向移动,屏幕右上方的数字迅变化。

等待是漫长而令人焦虑的,长城切诺斯基烦躁地踱步,核弹向钱进和枪王李卫国用普通话无聊地说着令女孩子面红耳赤的黄色笑话,好像他们不是外出执行任务,而是到马尔代夫旅游。一脸冷峭的“一枪”赵毅强,远远地坐在墙角,呼呼大睡。

车,是一辆表面残破的卡车,一辆车厢用帆布包裹起来的破车。但“核弹”向钱仔细进检查之后,却竖起大拇指说:“好车!”

“嘎嘎,让你们看看我这座长城。”长城这个满身肌肉的壮汉脱下上衣,挺着硕大的胸肌。他的三头肌与二头肌级厚实,像炮台底座似的,支起他两根胳膊,使之不能并贴到两侧肋骨。他长了一张国字脸,眉毛浓黑粗长,说话时腮帮两侧的肌肉像弹珠似的跳跃。

炎夏,骄阳似火,天空像一口锃亮的白热化的铁锅,倒扣下来笼罩着大地。满眼黄土,遍地焦黄,连顽强的小草也在烈日的暴晒下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

“哦?”厉剑向队友挥挥手,队友马上“嚓”的一声收起枪。

“谁不知道厉上校的铁腿无敌,厉上校的可以一腿扫断手腕粗的树桩,如果厉上校刚才在我的头部狠踏一脚,我现在已经是脑浆飞溅了。”

“怀特上校既然深知厉害关键,为什么还要冒险尝试?”

怀特叹一口气,无奈地道:“我也是万般无奈才出此下策逼你们赶路。”

怀特说道这儿,看看安装有gps的手表,苦笑不已。

“厉上校,你还想指望联军相助脱险?”

厉剑没有说话,静听其言。

怀特随之的话阴森得连太阳也融化了。

“自从你们承接这单任务起,你们就不是黑鹰公司的人,你们的档案已经被篡改了。你们在一年前已经脱离了公司,成为以个人为单位的地下佣兵组织。从你们承接了这单任务起,如果不曝光,能隐蔽而顺利地完成任务,你们还是公司的人,所有的事情都没有生过;如果任务曝光了,你们就成为了恐怖分子,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可以喊打。所以,如果现在被联军现了你们挟持着我们手中的客人,恐怖分子这顶大帽子你们就脱不了。我不想成为恐怖分子,所以才屡次逼你们赶路。”

“为什么会这样?是谁陷害我们?这个客人是谁?”钟鹏飞怒容满脸,用枪戳着怀特的脸庞。

“没有人陷害你们和我,是因为我们贪财。在我向你们提出这么优厚的酬金时,你们为什么没有人反对和提出异议呢?如果我们不贪财,又怎会陷入这种境地?这就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任务的保密性,你们不能怨我,更不能怨公司,这就是我们为财付出的风险和代价。我是以恐怖组织的名义来请这位客人的,这个客人是谁现在并不重要,因为世上绝没有人会相信我们的话,现迫在眉睫的要任务是我们如何才能不曝光。用中国话来说,我们现在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们是同一条战壕的战友,更应该同心协力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