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懊恼的皱起眉头,“我太没轻没重了,你有身孕了还抱着你转圈,以后可不能如此了。”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杨逍被她刚才的脸色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扶住她。

“诸位莫要惊慌”,杨逍扬声道,“在座都是江湖纵横多年的名门大派,生生死死见得还不够多么?不过是朝廷的诡计而已,尚未血刃,我们难道就要自乱了阵脚?”

崆峒派唐文亮拱手道,“张教主,我等并无与明教争夺之意,也不会插手接下来的事情,只是此事实在蹊跷,少林寺为何一直不肯让我等见到谢逊?”

天色渐晚,比武告一段落,众人纷纷回到房间歇息。

“峨眉派掌门到!”

虽说过去的日子里,他们也向来是各做各的事,互不过问对方的决定。只是今时不同往日,重逢后没了身份的牵绊,她和杨逍可是要一起过日子的,自然不能像过去一般我行我素。

“杨左使,我借姐姐一会儿好不好?”赵敏倚在门口,对喝茶的两人说道。

“好”,无忌点点头,“我们现在过去的话,你的身子可撑得住?”

“这伤须得用棠梨来治”,他焦急的查看赵敏的伤势。

“云起日落陪我,斗转星移陪我,纸醉金迷陪我,兵戈抢攘陪我,名山大川陪我,穷山恶水也陪我”,他温热的气息打在她颈间,令她不由微微瑟缩,却被身后的人禁锢住。

“一拜天地”

陆梓瑶左想右想,就是想不出一个妥善的办法,正暗自纠结之时,便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颤抖地唤道:“郡主?”

“诶?她要醒了!”黄衫女子察觉到墓内变化的细微气息,连忙快步走到玉床前。

然后接下来我会写什么呢?

原来她早已把他身边当作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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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逍”,韦一笑犹豫着说,“你要去哪儿,哥几个陪你吧?你怎么突然和我们这么客气?”

周颠以为他是伤心过度,上前拍了他一下,就见他直直地倒了下去。

杨逍点了点头,示意她不要再说话,取了药丸喂到她嘴里,又给自己和其他人服下。

梓瑶大脑急速转动,试图捕捉出他的一丝意图,时间快来不及了。

“我让她走了”,白衣男子闭了下眼,“我们如果战败,肯定会以身殉教的,我不想让她跟着我死。”

“郡主放心”,陆九点头示意。

“放心,我办完了事情就去光明顶找你”。

不是他杨逍多么未卜先知,是她自以为隐秘的心思,实在是太明显了。

一个穿着男装混在峨眉尼姑堆里,有着明亮眼睛和狡黠笑容的漂亮女孩。不过杨左使并没有在意,漂亮女子他杨逍见得多了,可谓是“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一个美丽的皮囊,不足以吸引他。不过那女孩的言语,倒是有些意思。

循迹追来的陆九勒住了马,林中尸体满地,血迹四溅,显然是刚经历了一场杀戮。

…这是怎么了?他停在原地,看着自己被拍红了的手背,心里一片茫然。

梓瑶手中的扇子掉到了地上。

梓瑶站在背光处微笑着说道,“所以我敢打赌,此次万安寺之行,他们会一无所获。”夕阳从她身后漫过,模糊了她的轮廓,只余她清亮的嗓音,“我们去便是为了保他们不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你怎么知道圆真的?”阿穆尔闻言一惊。

“嫉妒你哥哥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西靖王一生戎马,长子被圣上亲封昭武将军,庶子却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要是我,我早就羞愧自尽了”,她的声音很轻,带着无尽的嘲讽与恶意,气得那海暴跳如雷,却被梓瑶的亲兵按住动弹不得。

“明教的坏消息倒是没有,你的可就不一定了”,范遥心中默默说道,不由地暗暗叫苦。

范遥清晨便做完了碰面的准备,又就着郊外的柳树睡了一会,便想着去探探临安官员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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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人刚想回答,便有暗器从人群中激射而出,地上的几个告密者转眼全部毙命。

她回身,面向少林派扬声说道,“方丈,我敬少林是少有的侠义之辈,不似某些小人走狗,追名逐利。谢逊的下落,我只肯告诉你一人,你且附耳过来。”

张三丰坐在上首擦了擦眼睛,说道,“好!好!日子还长着”

“不知杨左使对谁比较可以?”

她还在现代时,就隐约觉得张翠山夫妇侠义有余,脑子却不够使。如今因着明教的关系有意帮他们一把,自然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梓瑶毫无惧色,“好东西大家都想要,令爱为天鹰教抢夺屠龙刀,也无可厚非。只是同理,六门八派的人也没道理会放过她。天鹰教脱离光明顶,我们本无意多管闲事,只是明教这一去,若是殷素素真的出了什么事,您怕是会责怪我们无能。”

“好了,我吃饭“,陆梓瑶无奈地笑了。她再不吃饭,杨逍怕是能毫不重样地夸她一整天。

“是我把你劫走的,还记得吗?”他在她耳边叹息,安抚地抚着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