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这事少了你可不成!”何婶涎着脸凑得快要到胖婶面前了,使得胖婶只能尽力往后缩了又缩。

“日子是比以前好了些,倒也没有像你说的那样,什么沾光不沾光的。”胖婶撇了撇嘴,把早放在一边装着白水的壶提了上来放在桌子上,“不过也是你说的那样,我也没觉出来这东西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来咱们粗人还是粗人,日子再好也比不了那些富人的,能享受也享受不出来啊!”

“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柱子喃喃叨念了几句,抬头看向略带担忧的看着自己的牡岑和宁宁,突然反应过来急声喊道:“对,我要回去,回去,现在就回去。”

“柱子哥,你现在没事了吧!”宁宁听到这里狐疑的看着面色红润,健康如初的柱子,一丝病容也未见。

“额……”柱子好似不知该怎么回答,灵机一动借口道:“我是出来随便逛逛,对,随便逛逛!”说完还重复了一遍不知是说服那两人还是说服自己,‘咕嘟咕嘟’身后不断吞咽酒的声音提醒着说话的三人不要忘了还有一个人。

没想到这个和尚会这么说,那他刚才跑什么啊?宁宁很是惊讶的看向那和尚,随后捂嘴偷笑,因那和尚的动作他的怀中真的露出了一个香喷喷的鸡屁股。

看向好像什么也没有生的宁宁,牡岑都要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是眼花吗?如果是,那宁宁眼眸中那闪闪的光亮是什么呢?

宁宁知道江叔没事,看江婶的脸色也还好放下心来,笑眯眯的听江婶不住的叨叨着,直到江婶说了一个段落,宁宁才插上话,告诉了江婶一些自己以前知道的补身子的法子,江婶认真的听着,不时点头表示明白。

那野狼竟然是宁宁当初找来当群众演员的那条,小飞此刻优哉游哉得坐在野狼背上,他的周身似乎有什么东西遮蔽着,他和那只野狼都在其中,没有一丝雨滴能够进入。

低着头的宁宁悄悄用余光已经看到那几个汉子又要帮忙的意思了,又加了一把火,红着眼睛抬起头来坚定地对虎子说:“虎子哥,真是谢谢你了,你一个人去,我在这呆着也不甚放心,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

“小飞。”宁宁这会儿反倒平静下来,同时冲着一边有些困惑的小灰使了个眼色。

趴在墙头的宁宁看着小娇那紧张中还带着几分羞意的样子,嘿嘿无声的坏笑了一下,给在打开一条缝门边的小灰使了个眼色(就是那只小灰狼,原谅起名的无知),小灰迅的从门缝窜了出去,还低着头兀自摩挲着手中荷包的小娇,根本没有注意到冲着自己而来的小灰,只突然感觉手上一空,荷包就被小灰叼在嘴里跑远了,留给了小娇一个小尾巴的背影。

自从牡岑搬到村子里以后,何婶终于找到了一个让她‘挥所长’的人了,就算胖婶无意间和牡岑说了那么一回,牡岑也只是笑笑,回头何婶来了能借的还是借给她,所以何婶来的更勤了,村里人知道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

镇定的牡岑一点儿也不为所动,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男人怎么可能被一个小畜生的抽筋的眼吓到?还抽到眼红流泪了。顺便偷偷往后挪了那么一小步,可别流到我身上了,这可是今天刚换的新衣服。

小飞无所谓的给了宁宁一个鸡腿,附送轻蔑眼神一枚给了宁宁怀中的小灰狼。

火上烤着野鸡的颜色渐渐变化,身上的油水被烤的出‘滋滋’的声音,散着诱狐的香味,宁宁眼看着差不多了,也不等着付出劳动的小飞回来,伸出手去打算先下手为强。

牡岑低声轻笑了一下,天天在山上生活的他,知道人在危险的时候能激出能量,平时办不到的事也有可能办到,但在危险解除之后,之前很轻松能办到的再也不能办到也不是没有可能。

正坐在屋里做衣服的胖婶还没来得及说话已经被跟阵风似的跑进来的宁宁抱住了手臂开始晃。

放弃了叫醒小飞打算的宁宁正在厨房门口看着牡岑那忙碌的背影。

“何叔,我有帮忙的啦,没有只是吃啦!”关于这个几乎村里人都知道自己喜欢到胖婶家吃饭的事,宁宁都快没有说辞辩解了。

清脆的应了一声,宁宁高兴地进了屋里,就是胖婶家多出来的那一间小屋子,那是胖婶老俩六岁的小儿子小武的屋子。

“那个麻烦的人类终于走了。”名叫小飞的红狐弓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天天这个样子我都快受不了了,你什么时候才能玩够啊?”

好半天,虎子收起了药酒,何婶也躺到了床上歇着,嘴里还不住嘟囔着:“儿子,没事儿,这样的姑娘,咱家肯定是不会要的,娘一定给你找个更好的,气死他们!”

虎子觉得头上都要冒汗,突然感到自己的后半辈子很危险,自己老娘的眼光到底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