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她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为爱癫狂,是吧!”闫素素补上了掌柜的没有说完的半截话,倒真是没有想到,堂堂一个安定侯,居然会为情所伤所痛。

闫素素可不认为这个安阳候是好惹的人,他若是动了气当真要教训她,无非有两条途径:强抢jian淫,殴打关押。

翔没有任何反应,闫素素还以为他三番四次被侮辱为“小白脸”气到了,却见他只是那么冰冷的看着安阳候,眼底深处全是讥讽,安阳候教他看的毛,有些给自己壮胆一样的冲了一句。

“怎的?要来我家提亲?抱歉,我已许配良人,恐是要辜负安阳候了。”

“你打我弟弟一顿,今日,老子非要把你这医馆拆了不成,青龙朱雀,给我拆!”男人凶神恶煞的样子,活像地狱罗刹。

翔那千年不变的冰霜脸,此刻僵了一瞬,随后一双眼睛里,透了一抹复杂的光芒,看向闫素素白皙的素手。眉头,尽数纠结在了一起。

闫素素最讨厌看人喝醉酒撒酒疯,是以只是瞟了他一眼,就径自往外去,没有多管闲事。

这个认知,加上两人的肌肤相亲,当真让闫素素有些飘忽起来,某些不确定的情绪,在心里滋生。

“这屋子四处都是机关,岂是他们近的了的。”他倒也不隐瞒。

黛眉如新月,琼鼻似葱白,美眸流转生辉,双唇红润饱满,檀口轻启间,便露出一口洁白的贝齿,那玲珑精致的五官,镶嵌在一张略显得清瘦的瓜子脸上,怎生的让人心跳骤加快,无法自持的想多看她几眼。

“翔?”单字称呼,未免太亲昵了吧,不过既然人家要求的,她也不是这么忸忸怩怩的女人。是以,在疑问了一句后,便是大大方方的称了他一声,“翔,你好,昨夜多谢救命之恩。”

唉,看来闫素素是要好好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给他解释了清楚,不然他是不会对自己放松戒心了。

这个红衣男人,好歹救了她一命,一命还一命,这是她应该的。

她继承的是中医,所以望闻问切这四个在当代医学中已经失传了的步骤,她依然在贯彻。

闫素素举目望了房间一眼,很朴素的房间,墙上挂着一个偌大的如来画像,下面是一张木床,边上一个洗脸盆和一个衣架,中央一张桌子和四张椅子,仅此而已,别无他物。

这箫声,即便是闫素素这样不通音律的人,都忍不住被吸引了全副心神过去。

天边大朵的红色霞云,好似撒了胭脂的红色棉花,大朵大朵的殷红,煞是美丽。

“出院子,过去左转,是个香客设的那地儿,我在这等你,你去去就回。”雨燕完全放心闫素素,不认为她会闯出什么祸水来,毕竟也是个庶小姐,就算有些变了,但是总还是那个柔弱怕事的身子。

丞相府的小姐。。。呵呵,偏偏要省略掉三小姐的三字吗?

俞氏料想闫素素也不会推脱的,只是没有想到闫素素不推脱的原因,不是因为想那个一睹闵王爷风采,而是因为闲着无聊没事做。

兀自揣测着,人已经到了云翠院,太阳还很是狠毒,当中午的时光,她一路走来,已经香汗涔涔。

一方小院落,一片小天空,独守空房,寂寞以对!

家里有任何大大小小的宴会,她永远上不了桌。

还有那个大娘也不是好惹的,本来就看不惯她了,现在她彻夜未归,免不了添油加醋的诋毁她。

可是又不能不回去,不然她的娘和倩儿,肯定遭殃了。

好歹一起生活了半来个月,那两人对她的关怀和爱护,她也是顾念的,是以即便是惩罚,也必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