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最引以为傲的果园就建在常州,我有好几次听皇后在那黄婆卖瓜、自吹自擂的说她的果园是天下第一,眉眉都听得我心痒痒的,念叨着以后一定找个时间去那里看一看,沾沾光。皇后听了哈哈的笑,说是:“等你来了,我在果园给你摆百果宴会!”

我砸砸嘴,指着自己说:“我姓赵,名尚卿,字永康,是大宋昭武皇帝!”

“哭什么?”我抹掉他脸颊上的泪,本想调侃笑话几句,心里却不知怎地,酸得很。

杜仲勋,你这个臭小子,好大的胆子。

我没啥诚意的点点头,用自己都觉得敷衍的话说:“我信!”

程致远听了脸色也跟着微变,打了县令,就过来同我禀告说:“皇上,绕路而行所必经的隅州,生了暴乱。

桌上的饭食一次一次的卸下,又一道道的奉上,我在门外不知道坐了多久。

“子墨,你等一下!”说完我追了上去,挡在严子墨面前。

“尚峻呢?”我见里面没有三弟的影子,便问。

“什么面团啊,她那个时候才五岁,当然胖嘟嘟的才可爱,如今她人长开了,定然是个倾城美人!”见不得人家说尚琳的半点不是,我总觉得我这个妹妹是世上最好的。

“哦?”我敲着敲桌面,兴味的看着他,不再作声。

“在抽屉里!”他说。

严子墨开玩笑说,我那个时候,样子很荡。

这两位皇子倒也客气,留那些歌姬美女两天,就又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然后问我要了几个护卫,说是想欣赏一下大宋京城的雄伟。

我应了一声,立即小心翼翼的把她要的东西搬到她面前。

我点点头,把筛盆盖在脸上,躺了下来,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每次累了,都会跑来这里!”

元贞九年冬至昭武一年夏,适逢大旱,中原大部分地区已经大半年没下过一滴雨。粮食失收,各地纷纷传来饥荒的消息。大量农民卖掉土地,离开家园,变成流民。

我想试着张口说话,可不管我怎么费力,喉咙里都不出半点声音。

谋朝篡位是大罪,罪诛九族。

“王爷!”他远远的向我一鞠躬,就站那里看着我,不动。

上朝的那两时辰,朝堂上乌云密布,啥议题都没讨论出来。

那太上皇,喜从何来?

杜仲勋定定的看了我两秒,默默的扭过头去。接着我看到了他肩膀上那不自然的耸动,我赶紧跟上去老友鬼鬼的搭住他的肩膀,无限感慨的调侃道:“不容易啊,我们家杜少侠终于笑了!”

杜仲勋挣扎了两下,倒也没真的把我甩开,只装模作样的推了我一把,就雨过天晴了。

进了树林,杜仲勋明显放慢的脚步,我挨着他并肩而行,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看着树枝上那齐刷刷的一排乌鸦,心里开始悚。

远处传来一阵腐朽的恶臭,我没过去看,拉着杜仲勋绕路而行。

走了近半个时辰,杜仲勋突然举手喊停,我左右扫了一遍,并未现有异状便问:“怎么啦?”

“前面有动静!”杜仲勋偏着耳朵,凝听了一会儿,丢下一句,“你留着这里等我!”就咻的一声没了人影。

我没听他的,也使轻功跟了过去。

结果我没追上了杜仲勋,倒是迷了路,兜兜转转的绕了约莫两刻钟,终于让我听到远处有水声,我正想过去,却又被前面传来的声响吓了一跳,连忙敛了气息隐入草从中。

我这个人好奇心大,觉得这种声音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似乎有点不太正常,这样想着,便蹑手蹑脚又走近了十几步,拨开草丛一看,入目的画面,惊得我下巴都快掉在地上。

前面五六米的地方,一个男子正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和一群男人在办事,虽然那个男子以一敌二十很强悍,但是这并不是我吃惊的理由。我吃惊的是,这个趴在地上承欢人下的男子,居然是那个前些时候来访我朝的魏国六皇子—于泽,而在他后面狂抽乱桶的是负责护送他出行的魏国参将—刘洪古,旁边那二十来个还带着头盔,脱光裤子等着分一杯羹的男人,不用猜也知道是魏国的随行士兵。

我觉得有些头痛,按理说于泽不应该还留在我大宋,魏国的感谢函在他离开京城后不到一个月我就收到了,上面白纸黑字热情洋溢,还盖着魏国皇帝的玉印,信函绝对是假不了。

如果信函是真的,那么现在,在我眼前的这些又是什么?

于泽的声音渐渐大了,从隐忍到喘息到“呜呜呜”的悲鸣……一阵急促的抽动后,刘洪古从于泽身体里拔出去,又狠狠的□他的嘴巴里。一个体型高大的士兵接着冲了上来,在他身后毫无准备就直插了进去,于泽受痛呼了一声,此间或是不小心咬到刘洪古,刘洪古楸起他的脸,一巴掌就扇了过去:“贱货!”

刘洪古的力量很大,这巴掌打得又重有响,我隔着五六米都听的清清楚楚。于泽被扇倒在地,好一会儿才摇摇晃晃的爬起来,扭头吐了一口血,又慢悠悠的爬过去,俯下身子,像狗一样舔着刘洪古的腿,卑微的哀求:“您想怎么样都可以,但您请不要杀我!”

刘洪古楸着他的,拉高他的脸,往上面吐了口星沫子,把自己已经颓委的东西又塞进于泽口里,他在里面连抽了几下才嘿嘿的讽刺道:“尊敬的六皇子,你不想死,就要把我们这些弟弟兄都侍候好了才行啊!”

周围顿时一阵□,杂着各种下流的污言浊语。

于泽的悲鸣又起,接下来的境况,惨不忍赌。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正要离开,后面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

我回头,是杜仲勋那张铁黑着的脸。

“快走!”他拉着我,不由分说的,使了轻功就撤。

我甚至还未搞清楚生了什么事情,就被他揽着,飞出了树林。

小半个时辰后,杜仲勋坐在地上喘气,脸红彤彤的,是一下子运功过度的后遗症。

我把水袋递给他。

他咕噜咕噜的喝了半袋,才问:“你蹲在那里做什么?”

我张了张嘴,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后面都是野豹!”杜仲勋抹了把嘴又说。

我仲怔,这才后知后怕起来,难怪杜仲勋急忙拉着我就走。

这样过了一会儿,杜仲勋突然不甚自然的冒出一句来:“那里……有你认识的人?”

我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明白了,想也是,那么大的声响,杜仲勋没看到才有鬼。我叹了一口气,说:“跪在地上的那个,是前些时候来访的我国的魏国六皇子!”

杜仲勋愣愣的看着我,一脸吃惊。

我接着又说:“趴他身上的是负责护送他的魏国参将,周围的那些也都是魏国的士兵。”

杜仲勋这会儿整个都呆掉了,我觉得他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一下这种荒谬的事情,而我自己也需要一点时间来剥茧抽丝,好好的分析一下这件事情对未来各国政治走向的影响。

林中一幕,不论因由,显然以前魏国那个呼声最高的皇位继承人——六皇子已经落魄失势了。那么接下来,魏国会是谁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