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黑着脸,连忙的打断他:“那依爱卿所见,此事该当如何?”

我也定定的看着他。

“明白什么?”我回看着他,继续装傻!

喜事变祸事,这年开得着实不怎么好。太医院的医官一个不剩全被我丢去救灾,严子墨刚从老家回来,人都还未到我这里,也风尘仆仆的赶去了灾区。

我算了算日子,委实皇后这次回来的时间是早了些,我越想觉得越不对劲,便三两步出了朝堂,拔脚就往后宫走。

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搭着话,漫无目的走,走着走着就转进了小时候我们经常一起玩耍的后山。

我是cJ的情景分割线河蟹了~

最后,我被那个男人捅了一刀,他则被我抹了脖子并刮烂了脸。

这场赢得异常轻松的平乱之战,功劳自然全落在了我头上。

我娘当即就一巴掌拍我脑勺上,骂说我不是东西,扭着我的耳朵,巴拉巴拉的训了一顿。

这位内侍大总管“噗通”的一声就跪下来,低着头,危颤颤的回禀说:“这这这……奴,奴才,不知!”

这一山更有一山高,严子墨给我气受,我就给人气受,一脚跩在小全张身上,恶狠狠问:“说,太上皇怎么会有喜,是谁干的?”

我被太上皇和严子墨宠惯了,在床事上总有些不知轻重。闹疯了,不是别人脚软下不地,就是我自己直不起腰来。

特别是对着太上皇,我就更加不知分寸。

第二日早朝,我起身蹒跚了几下,才算是站稳。

太上皇痕迹斑斑的在床上看着我,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尚卿,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

我失笑,大清早的被另一个男人称赞为漂亮,可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漂亮的女子,天下多了去,我可不敢与她们争!”我这本是句玩笑话,太上皇却是认真了起来。

“天下没有被你更漂亮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勾着我看,说了一句肯定句。

我摇头叹气,知道太上皇一胡闹起来就没边,便随便应和了几句,赶紧走人。

傍晚,严子墨来找我。

在床上翻滚了几回后,我突然脑袋昏的问严子墨:“我长得好看吗?”

严子墨一脸惊讶,然后理直气壮的回答:“当然好看,你不好看,我喜欢你做什么?”

“……”

“滚吧你!”我把严子墨一脚踹下床,黑着脸起身批我的折子去。

严子墨死皮赖脸的凑过来,讨好道:“生什么气啊,我在夸你呢!”

“呦,那可真是谢谢了!”我皮笑肉不笑的拍开他乱摸的手,打开一张折子。

见我是真的开始工作,严子墨也不同我闹了,在我后腰上垫了个软枕又给我披了一件外套后,就坐在那里陪着我。

半个时辰后,我抬头,现严子墨还在看着我。

“你看够了没?”

“没!”他摇摇头,支着脑袋,弯着眼,笑道:“永远都看不够!”

听人说,爱情中的男人都是傻子,如今我看着严子墨,觉得这话真不假。眼前这个傻不伶仃的家伙,那里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聪明透顶的严子墨?

“那你就慢慢看吧!”我抿着嘴,也不理他了,继续批阅我的折子。

又过了半个时辰,我说:“我妹妹下月要嫁人了,我要回一趟家!”

“福宁公主的婚事不在宫里操办吗?”严子墨问。

“我爹娘的意思是在封地办,这两年天灾不断,我爹说,尚琳的婚事不宜大行铺张。我自己也在想,在皇宫举行婚事虽然面上看着恩宠,但是我爹娘都有些年纪了,这样来回的奔波也是折腾,而且京城里规矩多,人情也多……到时候我爹我娘还得对我三跪九叩的。”说到这里,我就有些惆怅了。君与臣,父与子,我每次受父母君臣之礼时,回头就想给他们三跪九叩行家礼。

“你打算什么时候出?”严子墨问。

“五天后!”我说。

“那你一路小心,我等你回来!”

“等?”我眉头一蹙,“你不与我同去?”

严子墨摇摇头,说:“不了,乘着你出行,我正好可以把之前写好的药典整理一下。”

我看了他一会儿,心里也是明白的。有些事情并不是说时间久了,一抹就没有了,就算是颜色淡了,痕迹多少还会有点。只是这样事情,你不去面对,就永远都不会过去。

我和他,既然定了,那七年前的插下的刺,就应该尽早的拔掉。

“子墨,药典你回来再整理,我想同你一块回去见见我的爹娘!”

“尚卿……”严子墨还想说什么,我一口打断他的话:“不必再议了,这事就这么决定,你回去安排一下,我们五日后出!”

严子墨神色凝重的回御药局。我疲惫的瘫靠在龙椅上,手指拧着眉间的皱纹。带严子墨回去,下这个决定我也是鼓了很大的勇气。

我爹打人的狠劲,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这次微服出行,除了严子墨和小全张,我还捎带上了程致远。

带上程致远的原因有二:其一,此人和我那未来妹夫有同袍之谊,同在宴客名单中;其二,此人得罪人多,称呼人少,同时得罪了吏部尚书、礼部尚书和工部侍郎,被联名告状,折子言明:有他没我们。无耐,我只好带着他出来溜达溜达,避避风头。

上车的时候,我撩开车幕,脚一瘸,差点儿一屁股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