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苏静姗关切地问,但苏静初却不答她,一头扎进了自己屋里。

苏静瑶却冲她晃了晃手里的一块芝麻酥,得意地道:“二姐姐带了糖回来,味道又甜,做的又精致,比咱们的糖强过百倍!”

计氏想想也是,但却苦恼:“难道只能你一个人去苏州,这我怎能放心?”

又来了!苏静姗气得满脸通红,就把对他的感激抛到了九霄云外,上前几步,准备先把他骂几句再为自己昨日的行为作分辩。

苏静姗听见动静,惊讶地望去一眼,随后加快了脚步。

苏静姗一气跑到前院,才放慢了脚步,蹑手蹑脚地绕到厅堂的窗户下,用手指沾了唾沫戳开窗户纸,眯起眼睛朝里看。只见厅堂正中摆了一张上红漆的八仙桌,田悦江坐在上,苏留鑫和苏远光打横作陪。乔姨娘把食盘里的小土鸭端出来,摆到田悦江面前,然后笑吟吟地道:“田少爷,这是我们家三姑娘的手艺,您快尝尝。”苏留鑫没有怪她多话,反而冲她微微点头,乔姨娘这才拿着食盘下去了。

还说不想卖闺女呢,这里却上赶上了,真是口是心非!苏静姗面露鄙夷,把自己的猜测讲给计氏听。

苏静姗道:“爹有没有这个意思,我不晓得,但万姨娘一定是没有的,乔姨娘那是扯谎哄你,想把我们拉到她同一边去呢。”

万姨娘暗恨,拿眼斜瞥苏留鑫,乔姨娘则放下了碗,垂下了头,眼泪汪汪。

明摆着的事实,还要耍个花招才能叫苏留鑫那偏心的爹明白,计氏只觉得心里苦涩,脸上却不敢露出来,怕苏静姗伤心,只陪着她笑道:“可不是,你爹还说晚上要抬一桌席面来家,叫你二哥给你赔礼道歉呢。”说着又把那三钱银子拿出来给苏静姗看,道:“你爹叫我管这三天的伙食呢。”

正在此时,隔壁传来一阵惊呼,紧接着就见苏静瑶风一般地跑过来,站在门口惊慌叫道:“爹,太太,二姐姐也晕过去了,姨娘怎么掐她人中都不醒!”

于是下面的一切简单之极了。亲事正文第十章晕倒

此女甚至没有打开手中之物,只是神念略微一扫下,脸色却之一沉。黑袍大汉见此情形,丑脸一动下,也不禁再现出一丝狰狞之意。

一各异族人在此族大长老的吩咐下,立刻返回峡谷中的绿肢族禁地中一趟。

这让对面的那些合体期的异族人,心中都为之一跳,差点以为对方想要反悔什么。

苏留鑫连连点头:“当真,当真。”

万姨娘看着他恨道:“那可是百两银子一匹的织金妆花缎!”

苏远光面有尴尬,支支吾吾,苏静姗有心听一听他如何搪塞,却无奈那已等到不耐烦的跑堂一个劲儿地在旁边催,于是只得与计氏随了他朝里面去。

母女俩这便当掉布料,肩挎装了行李的小包袱,空着手出了当铺,来到街上。

苏留鑫满脸担忧,急急问道:“二丫头这是又犯病了?”

计氏思忖一时,道:“家里原先就有的地契,咱们带去东亭县,交与你爹;我自己挣来的那几亩,就托给你舅舅罢。”

一时各人的签都得了,一同走到专门负责解签的和尚跟前。那和尚法号慧觉,接了签,笑问:“哪位施主先来?”

苏静初最为年长,按理该排在第一个,但她却想着苏静姗是嫡女,要让她先来,苏静姗自然推却,苏静瑶却是等不得,一把抢过她的签,递给慧觉,笑道:“三姐姐,你就别推辞了,赶紧解了你的,好看我的。”

苏静姗想着此时若再推却,倒是矫情了,于是便只笑了笑,示意慧觉解签。

足不安,舆不安,两两事相得,忧来却又欢。

慧觉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接着再解苏静瑶的。

莫叹事迟留,休言不到头,长竿终入手,一钓上金钩。

慧觉又笑:“施主只要有耐心和恒心,便终能如愿。”

最后是苏静初的。

疑疑疑,一番笑罢一番悲,落红满地无人扫,独对西风怅黛眉。

这支签,却是个下下,慧觉微一皱眉,道:“这位施主,凡猜疑之事,不可冒然尝试,须再三思考探求真相再作决定,以免乐极生悲。”

苏静姗和苏静瑶的签文都还过得去,独苏静初的是个下下签,这让她当即愁眉不展,又恐被人看了笑去,只得垂了头走路,借以掩饰情绪。许是因为刚才她帮苏静瑶出了那两分银子的香火钱,苏静瑶这会儿显得极为体贴,见她心情不好,便提议回家。苏静姗也看出了苏静初的异样,自然不会反对,三人向慧觉道过谢,便离了永福寺,朝家里去。

一路上,因为苏静初的闷闷不乐,谁都没有说话,苏静瑶几次三番想开口说笑,都被苏静姗以眼神止住,好不憋得慌,因此当她走到苏记绸缎庄门前,瞥见店里有个认得的身影时,马上就嚷嚷开了:“二姐,三姐,你们看,那不是刘士衡?”

苏静姗扭头一看,果然是才刚见过的那个刘士衡,只见他领着一名小厮,正气势汹汹地同掌柜的吵架,而掌柜的明显有些招架不住,不住地举袖擦汗。

这可是大冬天,居然被逼出汗来,只不知是因为甚么事……苏静姗正诧异,突然想起来,不正是她自己跟那刘士衡提过自家的苏记绸缎庄?莫非他是上门来买衣裳的?

苏静瑶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拉了拉她的手,道:“三姐,咱们店里哪有你身上的衣裳卖,难怪他要和掌柜的吵,不如咱们进去看看?”

苏静姗饶有兴趣地望着那刘家小厮朝柜台上拍下一锭大元宝,自信满满地道:“放心,他一定买得到的,到时三姐姐赚了钱,给你买糖吃。”

苏静瑶听得一头雾水,还要再问,却被苏静姗拿一块松子糖堵住了嘴,只得一面依依不舍的朝店里看,一面跟苏静姗进了甬道。苏静初还沉浸在下下签的忧虑之中,甚么都没有注意到,只垂了头跟着她们走。

在甬道里,她们迎面遇上了步履匆匆的苏留鑫,苏留鑫显然是听见了前面的动静才出来的,冲她们点了点头,就朝铺子里去了。

苏静姗在东厢门前同苏静初和苏静瑶分手,推门进屋,准备歇息歇息,但她才刚把苏静瑶送的糖放好,还没来得及喝杯茶,就又被苏留鑫叫了出去。

苏留鑫满脸急色,对她道:“姗姐,有位客人出了大价钱,要买你身上的这种衣裳,你赶紧跟爹去看看。”

苏静姗不乐意,道:“咱们家是绸缎庄,又不是成衣店,客人要买衣裳,叫他朝前去便是,怎么反倒来叫我?”

苏留鑫心想自家闺女可真是个实心眼,笑道:“好姗姐,有钱赚,为甚么不赚?你帮爹爹接下这笔生意,赚得的钱,爹爹分你一半。”

苏静姗不作声,扭身就走。苏留鑫想着计氏也是会做的,手艺还更好,就没有去拉她,自寻计氏去了。可哪晓得计氏还在生碎布料的气,根本不见他,他只好又来找苏静姗,好声好气地求道:“好姗姐,你就帮爹这一回,赚了钱,爹分你六成。”

“八成。”苏静姗斩钉截铁。

真是狮子大开口!苏留鑫一口气噎在嗓子眼,直觉得那才刚好的喉咙,又开始痒起来。他狠狠地咳了几声,直到嗓子咳疼,才把这口气给咽了下去,道:“姗姐,今年咱们家铺子的生意不好,年底盘存,竟是亏了好几百两呢,若是这笔亏空不填上,铺子就要垮,铺子垮了,你一样没饭吃……”

苏静姗一心想筹盘缠,不耐烦听他的絮絮叨叨,便道:“爹,我若不是怕被人说成私下授受,就直接越过你去,当面和那客人做生意了,那样你一文钱都赚不到。”

阿昧的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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