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姬以为她们的表情是不欢迎自己,低声道:“我……我见外面好多哥布林的兵器丢在地上,有些放心不下,所以……来看看就走。”

族长不慌不忙,在它们进招之前,竖着法杖默念两声,只见从杖端的宝石上散出一道蓝色的光晕,瞬间由月亮般大小变为圆环,从她的头上套到腰间,化作一圈蓝色的匕,向四周迸出去,刺在周围每一只哥布林身上,把它们击倒。

两队哥布林闯进来,被树阵封住后路,时而有树林把它们打倒,起身再想找那棵树的时候,已经闪出攻击范围之外,被树阵搞的晕头转向,却在这时,树林中一阵箭雨射来,哥布林一边拨打雕翎,一边向后退却,百只中有三十多只被箭射中身亡,两只哥布林头领奋力将两棵树砍倒,带领余下的退出树阵。

六人来到这里时,本应该看到月姬才对,但却空无一人,以为是被天神收了去。

“好了一点?”她看了看两位长佬,的确,当日把到送往天神台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中过腐尸毒的人,能从天神台走回到这里,确实让人难以置信,而她的神色也比当日好了许多。

李不才心想,连老虎与狮子都能关在同一个笼子里相安无事,除非两种凶猛的野兽彼此不相让,何况同样是具有高等智慧的人类,只要想办法使自己站在强势的一方,就一定会有办法把与不死族的恩怨化解掉,哪怕不能使她们臣服,少一个敌人总归比多一些劲敌要好的多。

“这人是谁?”

就在这时,空地上的局面突然生变,原本站成三排的哥布林忽然变阵,由正中开始,向两边闪去,把面向十字架的方向腾空,从左右两边夹击。

几十只哥布林围拢过来,在十架前围成一团,黄袍哥布林来到十字架前,背对着那人,举起双手,似乎是在向天祷告,众哥布林随后全部跪倒在面前。

而此时的落叶,见到一头凶猛的怪物向自己扑过来,惊的一声尖叫,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看眼就要被扑个正着。

雁秋摇头,也是不知。

寒暄了几句之后,李不才奇道:“珍姬小姐业务繁忙,百忙之中光临寒舍,我想一定有什么事情吧。”

“怎么,又有哪里不舒服了?”李不才忙问到。

这一日,李不才的身体虽然几近好转,但仍感乏力,只能再休息一天。

雁秋红着脸上前道:“雁秋不过比她们早起一点而以,虽然这一切是雁秋按照尊主的想法所设计,却每日只在这里坐着看她们而以,都是巧儿她们一草一木亲手搭建的,若论辛劳之苦,雁秋远没有她们辛苦,没有她们也不会这么快就把寨子建好,所以我的功劳都来自于她们。但是若论谁的功劳最大,在寨墙还没建好之初,我们常常受到青狼兽的袭扰,不是越儿她们不顾自身安危,奋力把青狼兽赶跑,恐怕雁秋等人早就再也见不到尊主了。所以雁秋以为,在我们这些留守的人中,越儿的功劳最大。”

“现在我们是在公平比式,只有你我,没有主仆之分,你用不着顾虑那么多。你该不是知道会输,所以找这个借口,想说,输了也是因为你让着我吧?”

香红指了指靠近门口左边的一间。

李不才歉声道:“从昨晚起,你们就都没好好休息,又忙了一大早上,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这时见伍卓然躺在那里仿佛熟睡一般,伍卓越轻扶了几下卓然的面颊,谁都知道,离开天空之城做领住的侍卫,就意味着谁都避免不了会遇到危险。婉儿说她失血过多,再看尊主的脸色,不用说就知道是因为用自己的血去救她而导致的脸色惨白,来到李不才面前,双膝跪倒在地,泣声道:“越儿代姐姐谢过尊主的救命之恩。”

谭平见江北的势力中,除了校服女生一人之外,其它人都已经离开罗平海,道:“吩咐下去,姓卫的为了这笔悬赏令,月末会联合江北的势力攻打江南,如果不想孤军奋战,只要每月向我缴纳一枚金币,无论有多危急,我们谭家兄弟都会在第一时间里兵驰援。”

“一天也是等,一年也是等。”李不才说到这里,问众少女道:“那天威大和地威两大将军倒底是何许人物?”

少帅当然知道再高明的医者也没办去医治布娃娃,昨晚越是去搂那几个布娃娃,就越感到浑身不自在,略带哭腔的抓住被子左右抡了几下,还是无法泄心中的郁闷,仍然没有半点睡意,索性从床上跳下来,穿好衣服,出了帐篷。

此时云菲忙把床帘放好之后匆匆走出,许荣急忙站回到原处,见她出来,道:“少帅这几天太过操劳,如果还没睡醒,末将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是等晚些再来参见少帅吧。”

那人正是李不才。在他晕倒之后,由于体内大量缺血,导致体温降低,需要保持体温,他的身体沉重,秀儿弱不禁风,扶他不动,料想少帅在三两天之内不会回来,于是与婉儿一起把他就近扶进少帅的卧室中,用被子盖上。

李不才焦急的道:“我现在身边没有可以与她血液相匹配的人,她们都留在领地里。”

就在这时,从远处隐隐传来一阵哨声,叛军人群不由的一怔,那是撤退的信号,不明白为什么眼看就要夺取大寨,却在这时候传来撤退的哨音,军令如山,只得向后退去,叛军主将一声令下,众士卒交替掩护着缓缓退出大寨。

钱风与木楠两人被两名叛军将领以及几名士卒轮翻围攻,渐渐有些不支,这时见叛军虚晃一招,开始退去,北侧的援军也已经杀了过来,顿时精神大振,追过去与援军合到一处,李不才也从东面夹攻过来。

“派几个看住寨门,我领人跳下去,随时准备接应我。”李不才喊了一声,随即领着3o名枪刀混编的士卒从五六米高的寨墙上跳下,一马当先,与叛军绞杀在一起。

“尊主。”就在这时,伍卓然来报:“东门方向视线当中出现6o多人。”

在征得大家同意之后,李不才选正中位置少帅那顶大帐做为医护所,由曹智手下的医官带领其它3名医兵在那里准备救治伤员;18名工程兵战斗力低下,由他们负责把各处的伤员送到医护所里;伍卓然率领全部弓箭手留在中间听令;留4o名战斗力最强的枪刀混编兵种准备接应各路;除去4名哨探还剩下48人,把这些人分给东西北三处各1o人,南面因为需要绕过沙泉,行动起来不像其它三面那么方便,所以在这里留下18人。

“来的都是什么人?”

那人又狠狠的给了他一下,骂道:“他娘的,这么点屁事儿也用得着通知将军,要你何用。”带着另外两人匆匆从塔楼上下来,奔李不才那边而去。

军医婉儿还对刚刚的一慕意犹未尽,咐和道:“嗯,这么刁蛮,除了她不会再有别人,在天空之城,从来没人敢去招惹她,她却总是去找别人的麻烦,那些王公大臣们总是被她搞的灰头土脸,敢怒不敢言,连天子都拿她没办法,尊主只用三言两语就让她没办法作,真是好不痛快。”

众人没人再有进言。沉默了好一会儿,李不才道:“分兵容易被各个击破,不分兵容易全军覆没,既然都有弊端,还不如全部守住沙泉,等察明敌军动向之后再做定夺。”原来他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李不才道:“我知道少帅是个深明大义的人,绝不会妄自猜忌她的属下,更不会无缘无故就派人暗杀自己的属下。^^^^可是许将军直接闯进我的帐篷里,二话不说就命士卒出手伤人,我以为他是叛军的细作,是来扰乱我们的,所以想把他绑来交给少帅处置,既然他是少帅的心腹,那就不会是叛军的细作了,李不才也不打算再去追究他的无礼之举。”

李不才奇道:“你通知我们了?什么时候?有人知道这回事吗?”

目送校服女生带着人马出,等人马走远之后,忙跑向李不才的帐篷。

婉儿奇道:“好奇怪,尊主脉像奇特,时而过于平静,时而过于狂乱。从平静的脉像上来看,似乎有什么在阻止他的脉像运行,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镇定类的药物所致,具我所知,这种药物中,药性最弱的是‘镇魂散’,可以使人在8个钟头之内,阻止脉搏跳动,才会有这种极为静弱的脉像,使人处于昏迷状态,8个钟头之后,药效便会自行散去;而尊主体内时而有一阵狂乱的脉搏,大概就是在这种脉搏的冲击下,才使尊主能够中毒之后还会转醒吧。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脉搏……”婉儿一时难以断定,又仔细的观察他的脉像。令她十分好奇,去揭开盖在他身上的披风,用医者特有的“圣灵之瞳”察看他的脏腹,惊道:“原来是这样。是尊主的心脏。”

李不才扯到一半,下面露出细嫩无比的脸颊以及娇翘的红唇,又想盖回去,似乎揭开之后就失去了本来的粘性,无法再粘合到脸上,也管不了那许多,蹲在她的身旁想用蛮力把方毯拉过来,一只手刚刚碰到方毯,还没使出力量,也许那少帅一个姿势睡的累了,这时翻了一下身子,一只手碰到李不才用来撑住地面的手背,似乎想找个枕头,又或是刚刚枕着的那只手臂很舒服,拉了一下他的手,没能拉动,于是凑过去枕在他的手掌上。

李不才已经坐回到原位,道:“不必了,都是美酒,换不换都要勾起酒虫,只是再有失礼的举动,还请少帅以及两位护军大人多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