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脸求救似的看向小利,但小利这时哪顾得上他,他已经蜷缩着身子藏到了驾驶室最深处。

看他也受了不小的刺激,李显没有和他交谈的**,在一片沉默中游轮跟着太阳渡过了中午下午,很快天空中就只剩太阳最后留下的一丝血色,天,要入夜了。**

明天就是新年元旦,王厨师搬出储藏室里的一袋面粉和了面要给大家做饺子吃,大劫难之下游轮上一群挣扎求生的人难得出现了一段开怀时光。

隔壁的房间里金包玉用被子蒙着头缩成一团在睡觉,对李显的突然出现毫无反应,警服男额头上搭着一条湿毛巾,脸红的吓人一直在无意识的呻yin。

驾驶室里不用开船的中年人都被李显指挥起来,那被藏在船舱最深处的渔网众人合力搬出来,这渔网是法正清理游轮时现的,当时这大和尚还有些怨言,认为游轮载着游客已经足以谋生,但他们却依然带着渔网杀生,一点慈悲心肠都没有。

忽然,那巨蛇弓起身子出痛苦嘶鸣剧烈挣扎,月光下一只巡海夜叉正把三叉戟扎入它的七寸中,至少十米长的三叉戟三个锋利的刺刃几乎完全刺进蛇身,巨蛇扭头咬向那还在给三叉戟使力的巡海夜叉,围攻它头部的三只巡海夜叉看到机会一拥而上将三叉戟刺向巨蛇头部,岂料蛇性奸诈这是诱敌深入计,三只巡海夜叉聚拢在一处,巨蛇突然回头喷出一阵斑斓毒雾。**

“不是沉船,那你觉得是什么?”李显不置可否反问道,他难以捉摸的表情让小利静若寒暄。

“恩!”余婉儿乖巧的答应一声,没有因李显流露出烦躁而生气,她知道李显烦躁只是因为感觉到了压力。

冲着你来的你就肯定跑不了,不是冲着你来的,开船逃跑弄得满江轮船声它反而可能会注意到你。

天空中飘着小雪,天地间白茫茫一片,甲板上金包玉指挥着人正在清理黑雨留下的放射性物质,虽然大家都很恐惧这些黑黑的东西,但不清理放在这里更危险。**

“李,李道长,沾着这雨不会,不会死?”游轮在黑沉的夜幕下缓缓前进,沉默的驾驶室中,凑在金包玉身边的警服男脸色数遍,最后缓缓变的惨白,出声向他畏之如虎的李显哆嗦问道。

他哭的情真意切极为伤心,比他亲爸爸死那会哭的还要伤心,老爹死了死了就算了,反正年纪大了该享的福也享了,但法正不能死啊,李显这家伙心狠手辣跟他这个当官的都不遑多让,但偏偏他们还要依靠着他的法术,法正就完全不同,法正心怀慈悲不争权不夺利遇到鬼怪是极品的挡箭牌,他这一死金包玉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拿着衣服?”李显摩挲摩挲没有胡子的下巴,暗暗点头心中想“作为一个负责人的师兄,在这种鬼气森然的环境里,我怀疑师妹有危险,所以还是盯着一点为好。”

一桌子气氛本来有些紧张尴尬,但在金包玉的调节下气氛很快显得稍微热了一些,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这种场面不过是小意思。

“张道长,请恕贫僧直言,那武当山是名山大川得道高人无数又离这里极近,贫僧以为那是倒是个好去处。”法正和尚略一沉吟便直言道。

“道长,就这么拖着很危险,我们………。”

“快去开船。”

“已经是最快了,河面尸体很多,再快容易出事,你会游泳吗?”离火符早已熄灭,河风灌进余婉儿嘴里让她的声音四散飘开。

12月29日,阴,有风,忌动土,出门大吉

“那我们就需要另外找船,有没有h地图,你看看去哪能弄到我们需要的船,船要大,小了走不了那么远,也不安全。”李显没说把地图拿出来给他看看,因为他是个路痴,看了地图也等于没看。

“是吗?”余婉儿声调变低,默默喝着碗里的皮蛋瘦肉粥,看起来对别处的状况也没有多少信心。

声音是从客厅的大门上传来的,而且绝不是风声,就是有‘人’在转动客厅大门上的门锁想要开门。

“展良,道长,先吃饭!”佣人都放假了,难得余夫人贤惠还能做饭,不然这一屋子人李显觉得就只有他这个高人可以下厨房了。

远处还有几只行尸在僵硬的摆动身体觅食,只有这只行尸不走不动守在别墅外。

“中央电视台,中央电视台,各位观众朋友现在收看的是中央电视台,本台获得的最新消息称全国各地普遍生花卉异常开花的情况,今天上京农科院的专家走访十余个省市已经向本台提供了第一手资料,知名专家得出结论,花卉异常开花是种很常见的情况,只是气温变化造成,公共安全专家提醒广大群众,若是煽动,欺骗,在网络上散布虚假消息将受严惩!”

“逆天而行谈何容易,鱼儿纵然是想逆流而上都极难,更何况是想离水而活,道门中人多数人的道,也只是妄想罢了!”摇摇头,李显突然也被触动了心事,以前,金丹大道都是他不敢想的事,更不要说成仙成佛了,可是如今天地间灵气充盈,仿佛是传说中那灵智未开时的上古时代,难道这混沌之劫还能成为他们修道之人的机会吗?

“好好,劳烦道长费心。”

这两种对李显来说都是不可能的事,气运演化纵使是大罗金仙也难改其一,更不要说封了气运这天地间万物演化的根本,而上清三十三天的圣日不知道未来会向哪展,这就更可笑了,对李显这种道门弟子来说原始天尊道祖是什么?原始天尊就是‘道’,‘道’即为原始,原始即为‘道’。

“师兄,刚才船下面有好恐怖的东西,我感觉到他们好多都是被淹死的,呜呜!”

“沫儿别怕,没事的,那东西已经被师兄打败了!”李显对余婉儿无奈苦笑一下,摸着余沫儿的头柔声安慰道。

半响之后余沫儿才红着眼睛停止哭泣。

“师兄哥哥,你看到冷冷妹妹没?她没事?”停止哭泣,余沫儿仰头问道。

“还没去她那,应该没事,我们去看看!”李显拉着余沫儿转身出去,余婉儿轻声问道“是不是死人了?我刚才听到有人惨叫。”

“死了不少人,等会儿再跟你说。”

冷冷的房间外门同样被锁死,但李显有这一层所以房间的钥匙,打开门,房间里空无一人,一张床上叠的很整齐放着几件衣服,却没有人。

桃木剑一抖出轻微的啸音,李显向卫生间里走去,那里面正传来一阵阵轻微的水滴声。

“碰!”

李显踢开卫生间的门闯了进去,卫生间里淋浴开着,冷冷光着身子倒在地上昏迷过去,她手上用透明塑料袋包着的符咒烧掉了一半,符咒烧完就是命尽之时,不过符咒没烧完她还是活了下去。

“你们来弄,她没事,晕了过去,这是符咒弄完了帮她贴在房间里,身上留一两张都行!”

人,女人,少女,没穿衣服,在两姐妹面前李显还是很自觉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表现,所以他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