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外,便是见过侧妃慕香香也有那等稀罕饰物,就是西陵骁的那些侍妾们,也不见得能有此稀罕物什!

女子抚着小翠的头,柔声安慰道:“傻丫头,这怎能怪你?跟了我这样没有能耐的主子,本就让你受尽了委屈。不过,从今往后,咱主仆总算是有盼头了……”

她们是主仆二人,在这西街闲逛,眼见大雨将至便着急往回赶,经过前面路口时,她主子不小心踩到了一块果皮,摔倒在地,便人事不知。

“属下遵命!”那赵权宋谋二人领了命顿时站到云萱身后,面上无一丝波动。

云萱诧然望向楚观云淡笑的眼,原以为他会揪住自己女扮男装一事进行咄咄逼问,却没想他竟说出这般豁达体贴之言,云萱有一刹那的惊愕。

闻这话,云萱方才深吸了口气,袖底素手小心翼翼探出,朝那踏云豹毛茸茸的脑袋缓缓抚了去。

斗篷男子的视线定格在这惊险的最后一幕,惊愕到忘了笑。

他昂着头,朝着斗篷男子低低哀嚎,身躯微躬,前脚急急刨着身下的地面,云萱虽听不懂狼族的语言,但从那短促低急的声调里,她还是隐约揣测那狼王必是在召唤自己受了伤的主人。

“这就是传说中踏云公子在迷雾森林降服的踏云豹?哼哼,真绝非凡品,爷中意!等杀了踏云公子这踏云豹可就归爷我驱使了,哈哈哈……”斗篷男子张牙舞爪狂笑道。

楚观云一身冷硬,面有不悦,折扇轻轻拂动,冷嗤道:“对本公子嫉恨而起杀心之人,多你一个又有何妨?只是,纵然要取我性命,我也有一不明之处想向阁下请教。”

“为何有此一说?”云萱心下虽略有欣慰,但面上依旧清冷平静。

云萱秀眉微扬,“随你怎么理解。”

啪!’一声脆响,似是有人挨了耳光子,只听大当家笑骂道:“瞧你这窝囊蛋子,这话还要问?自然是按老规矩处置了!”

云萱愕然的盯着他潇洒的退下了床,将那被褥铺在床前冰凉的地面上,然后一脸惬意的躺下,双臂枕在脑后,倒头就睡。

月国的医药野史中有记载一些流传在江湖中的诡秘药物。

待到将那溃烂的皮肉清理干净,云萱深呼了一口气,俯身趴在那男子的腿间,双唇颤抖着贴上那伤口……

后院楚观云的院落因每日皆有丫鬟打理,所以自不必收拾。晚菊和银杏二人负责在后院伺候着。

“你个没良心挨千刀的,这大上午不做买卖死哪去了?老的病歪成这样还不断气,成日里尽折腾俺一人……”

冯伯叙话期间,云萱一直低垂着头,不敢抬眼。云萱是从瑞王府出来的,眼界自是不狭窄,

云萱悬着的心终于放了放,随即又涌过一抹自嘲。看来,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分量,兴许,她的逃离正合了西陵骁的意,没有她在跟前碍眼,他们一对璧人,真是无懈可击的神仙眷侣。

一路下来,客栈,酒楼,茶馆,药房,饰店,水粉店,衣料铺子,甚至小包子铺,她都没有放过。

就在云萱兀自踌躇之际,一艘乌篷船载着一阵飘渺的箫声由远及近,缓缓飘进她的耳畔。

那么鲜活的生命,说杖毙就杖毙,这样残忍的事情云萱做不出来!

“王妃主子,老奴乃是奉了王爷和侧妃主子之命行事,还请王妃莫要为难奴才们才是……”其中一个嘴角长了颗大痦子的婆子不待云萱开口询问便率先抢话,也不待云萱表态,那婆子朝着另一婆子点头示意,两婆子手中的板子再次重重落在,当着云萱的面,毫不含糊的打在红岫的身上,较之先前力度更有大增。

“肝火?热证?”西陵骁玩咂着这几个字眼,视线转向慕香香,似在询问。

眼前这红岫,约莫十六七的年纪。长俏的瓜子脸,一双眼睛看着就是稳妥的人。不像那绣樱,模样虽生得娇憨,却是心里搁不住事,什么情绪都往脸上写。

亲戚朋友介绍的,单位同事牵线的,婚恋中介做媒的,甚至电视台举办的大型相亲节目,傲薇都有报名参加。

妇人转身,眼中精光敛去,一脸的虚弱,朝那春红招了招手,春红迎上来忙地搀住她的手臂,“出来这般久,我这会乏了也没那心思了,既是周老板留着,那今日便不去看了,改日身上好些了再去细瞧也无妨!春红,我们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