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已害我被禁足,你还来干什么?”萧月凝望着那身月白色锦袍,寒声问。

她不愿相信,可是也由不得她不去相信。

齐诺轩倏地缩回了手,正要去传唤府中大夫,一只冰冷的手却忽地攥住了他的大手……

仿佛……那天以后,她就不曾舒心过。

“很好,很好!”齐诺轩忽然拍起掌来,爽朗一笑。

可是,枫园走水,能给他什么好处呢?狐狸谋心谋计,步步为营,非于已有利的绝不会动一根手指,烧掉枫园又能得到什么呢?

看着齐诺轩搂着孟筱君离去的背影,她忽问身后婢仆:“孟侧妃居在何处?”

脖颈,愈来愈痛;她却是高高的昂着头,下唇紧抿,甚至笑了起来。

“在想什么呢,皇妃?”迷迷糊糊的声自身后传来,一双大手隔着衣服环上了那盈盈一握的纤腰。

“你以为本皇子一直都在以逸待劳吗?知道你被掳去了,你可知我有多么的焦急吗?三日前,笑然庄的人说你在他们手中,枉本皇子还马不停蹄地赶过来!真是个恩将仇报的女人!”话到后面,面色已是酱紫。

不是不愿相信,大师兄不是那拿自己去要胁别人的人吗?为何,她却会如此惆怅。

幽幽一笑,半真半假,亦真亦假。

凄婉一笑,直视着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那里,不见喜怒哀乐。

“还以为,你我同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有着旁人没有的羁绊、友谊……都是做梦罢了!”

眸光愈的迷离难懂,脑海中只剩下了那片雪海……

他是谁?他究竟是谁?

雪衣男子终于开口,却没有转过身来,仍是背对着她。

萧月只觉脸上如有黑炭在烧,连说话也是结巴了:“你……你想怎……怎么样?”

萧月迎上那双寒冽的眸子,妩媚一笑,“敢问三皇子殿下,妾身大胆在哪了?”

“孟侧妃生于世家大族,难道不知大齐礼法?”萧月似笑非笑,悠悠开口。

萧月抬眸对上那双狡诈如狐的眸子,仿佛心有灵犀,颤声问:“你……你都知道?”

冷静下来,她却倏地现,自己原来还不知那人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