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茫然不解。为何一从笑然庄出来,他整个人都好像变了?

阴沉的,不带一丝慌乱,却是比大声咆哮更有震慑力。

建安不设驿站,一行人只是改装成了普通过客,进了建安府。

“女人,不要挑战本皇子的底线。”齐诺轩低喝,面色似嗔似怒。

轻叹一声,微微启唇:“走吧。”

“睡?”萧月只觉脑里“轰”的一声,炸了开去。“我……不是喝下了梨花醉吗?”

“梨花醉,想试试吗?”

心中更恨,眼前出现的只有面前那人的欺骗与背叛,萧月嗤笑:“有‘朋’自远方来,枉我还傻傻的不亦乐乎!”

眼神迷离,萧月已忘了此行的意义,只是站在梨花丛中,使劲的吸着,仿佛已离不开那醉人香气。

却是“嗖”的一声,萧月双手一空,那抹雪影已在门外。

萧月笑了,笑得好不灿烂。“他会来?他会来,天都会塌下来了。”

雪衣男子仍是不动,仰看着天边,雪白衣袂翩翩,恍若出尘世外之人。

话音未落,却惊见双腕已被握住,只见一张放大的脸慢慢靠近。

孟筱君小鸟依人的倚着他的胸膛,微带哭腔的说道:“不干李姐姐的事,是筱君不小心了……”

妾见妻室,不但没有拜见,更是一声“李姐姐”了事,这侧妃不是非一般的嚣张,便是非一般的不谙世故。

萧月下了床,复又在床沿上坐下。“狐狸爹爹连夜行时也是一身白衣,当真招摇的紧呐!”

冷园,一片寂凉。

萧月惊疑的打量着他,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又好像还是不明白。

“送入洞房——!”礼官及时回过了神来,朗声唱道。

她就一个恨啊,恨那所谓师兄的利用,恨那所谓爹爹的谋划,恨那所谓夫君的阴狠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