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得棋子的命运,前世与那人齐奔黄泉,今生就算心机在深,最终也只是冷宫度日。

“哎,这三皇子的心也真够狠的。”

不是因为那照亮前方的明亮灯光,而是因为那股照亮人心的和煦暖意。

而她,只是一只苟延残喘的棋子,仿佛连活着也是成了奢望。

正要高呼晓璃,却见那名叫宁儿的小婢踏进室中。

萧月揉着手腕,不去看那恶魔,灼着怒火的眸子,却感觉到那嗜血的双眸正紧紧的盯着自己,直盯得她心里毛。

哈哈大笑,萧月笑的妖娆,笑的凄绝,“胡闹?你说我胡闹?对啊,我就是胡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

冷冷苦笑,扶着晓璃宁儿,走出桂园。

两人僵持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直到齐诺轩冷冷开口:“女人,死到临头还那么嚣张……”

一丝不挂的胴-体欺身压上床上人儿,魅惑的桃花眼半眯,闪烁着危险的气息。

冷不防,皇后淡淡的抛下一句,“她是你的弟妹,二皇子。”转身又对萧月说道:“本宫身子抱恙,这茶就权当本宫喝了,三皇妃请回。”

又是一口茶喷了出来。

凡事须得忍,现今亦非例外。皇后既恨她的“娘家”李家,又恨她“霸占”了自家内侄女的三皇妃之位,自是会想办法百般侮辱,更会想办法找茬。

只是,她萧月绝不是随便向人低头之人!那齐诺轩算老几,一位蹂躏她一个晚上就能打垮她?哼哼!

穿上了绯红的皇子妃袍服,头梳高高的宫髻,斜插两对鎏金凤头步摇,饰以宝石金钿,压在快要散架的身子上,萧月只觉自己仅哑子吃黄莲。手挽曳地的烟罗轻绡,脚踏花盆底鞋,萧月奋力抬起沉甸甸的头,亲手为自己画上了一个淡雅而不失高贵的妆容,在眉心点上一颗朱砂,则好盖住了绯红的痕迹,又在清冷的容颜上添了一丝妖娆。

撕裂的痛楚倏然传来,萧月只感身体像是被从中生生撕裂了一般。

萧月只是幽然一笑,“什么吉利不吉利的,新郎官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来了,还说什么吉利说话呢。”

再过一炷香时分,吉时便到了。可是,新郎依旧未见踪影。

“载临将于下月初三娶亲……”

却见三皇子齐诺轩缓缓站起说:“父皇,儿臣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