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要是有事,让她打电话给我。你这哥们让他去大厅自己取衣服,不去我会生气的。”我带着陈晨离开他们。

我抱起在门口的儿子,“你想吃什么?妈妈累了,让她好好休息,爸爸给你做饭。”

“她不虚荣,是那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人,她父母亲给她留了很多藏书,我们在一起时都喜欢看书。”

“小沫,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她笑笑,“如果你还是风流不改,我怕晨晨将来和你一样,我肯定会带他离开你。”

我领着陈晨在附近一家粤菜馆吃饭,陈晨很有礼貌,但是回去的路上却一语惊人,

“是,他太象我爸爸和我,你应该知道。”

“我领你们去一家新开的新派中国菜餐厅吧,很干净。”

“吴总,您????,见过那个孩子吗?”他犹犹豫豫的问我,

“小诚,你什么意思?”

很快陈沫和新招的总裁秘书交接工作走了,她还是不回去住,我们为此事僵持着,彼此都觉得很累。她离开公司走那天,一些同事晚上请她吃饭,我告诉她我等她。回来她进我的办公室。

第二天上班,我告诉陈沫,给她带了礼物,在家里。

妈妈看着我气的说不出话,当然这不能毁灭妈妈看到隔代人的决心,她经常邀请一些女性登堂入室,总是赶上我在家的时候,除了礼貌的相待,我还有别的办法,如果我妈让我和她们单独聊的话。

她沉默,我突然觉得异常疲惫。

北京的黎明还是来临了,黎明在这样钢筋水泥的都市里来临最重要的标志是不止一辆汽车行驶的声音,有时我讨厌这样的声音。我紧紧搂着陈沫,她在我的怀抱里睡着,表情安稳,就象我们近一年同居时的普通一天早晨。我想想,轻轻下床,到外间打了个电话。回到她身边,她还在睡。我去卫生间洗漱一通,昨晚,在xx的占有她之后,又要了她一次,我们好象都极度疲惫,很快睡去。再次回到床边,她醒了,

“是,可是我没找女人,你相信我。”

“小沫,我想天天见到你,不光是在公司,晚上也想见到你,我想你想的心都疼了。”

“行,但是我只吃从冰箱拿出来的整只冰镇大象,你能把大象装冰箱里吗?”

“拖鞋在那边。”我指指门口的鞋柜,

“别进来,别进来。”

她家是很普通的北京人家,父母是初中同学都是返城知青,父亲考取了北外英语系,母亲在一个小工厂上班。父亲毕业后分到一个部委,去世前是一个没什么实权的处级干部,薪水不高。一天下班的路上骑车被汽车撞了,生命噶然截止,她们母女赶到医院,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那时她大二19岁。母亲下乡的时候得了严重的风湿病,很早办的病退,退的早工资低不说,后来那个小工厂还黄了。父亲去世没多久,母亲得了尿毒症,为了给母亲做透析,父亲的赔偿金很快花的差不多了,她坚持要给母亲做肾移植,能借钱的亲友她借遍了。大三的时候去夜总会坐台,好不容易凑够钱也找到肾源。手术后母亲出现排异反映,大学毕业前一个月还是离开了她。

“你去医院没?”

“都是一些下级职员,没一个中层,所以没请您过目。”

“你们男人是不是觉得占有了一个女人的xxx,一辈子都对这个女人有权利?”

“许公子,您大人大量,她刚来没几天,不懂规矩。”

“我们要新来的妞,妹妹”刘向搂着领班的腰深情款款的表白,

“奶奶,我在美国平时都不喝热奶,只有感冒了,妈妈才加热给我喝,我回来妈妈就给我买这里的牛奶喝,她总是带我去家乐福和沃尔玛买,爸爸开始不让,现在也去家乐福、沃尔玛买东西呢。”

“是吧,妈,你不能把他放保温箱里,对他没好处。”

“小沫这样很好,别有几个钱就只吃那些外国东西,不一定新鲜。”老爸在一旁话。

我只好笑笑,这点陈沫我没办法说服她,她是过过苦日子的。对食物没太多讲究,我是挑剔惯了,现在只好顺着她。

总是和陈沫通电话,她下飞机第一件事就是给我打电话,我告诉她不用管时差,落地就要报平安。

“诚,我到了。”

“小沫,??我想你想的厉害。”

“诚,有些事我这次得个总部说清楚,我不适合再兼合资企业的老总,我也想你。等我回去,我们就再要个孩子。”

陈沫走了半个多月后的一天,我接到郑舒桐的电话说想见我。去外面不好,我带着陈沫和陈晨出席的场合很多,不想陈沫听到风言风语误会什么。最后约好一天下午她来我办公室,我想在这里我可以控制局面,秘书在外面,坦然见一面而已,如果能帮她什么,我肯定要帮。

她是真的老了,虽然保养得不错。但是风韵犹存的她毕竟比我还大两岁,是4o多岁的女人。一开始她还好,说着说着,就哭了,原来那次手术之后,她不能再怀孕了。后来离婚也是因为不能生育。这是我的过失,如何弥补也不可能了。我抽着烟,看着她,心里也很压抑。我想起巧稚林在陈沫当初怀孕时对我说过,每个让女人怀孕的男人都应该去听听没有麻药流产手术时女人的惨叫,如果他还是个人,那种惨叫声会让他终身难忘,男人应该知道两个人的罪孽女人一个人受是什么感觉。郑舒桐当初去手术时我只给了钱,我18岁,没勇气陪她去,那时好象没有无痛人流一说,事后我问她时,她只是哭。即使那时是荷尔蒙的指使让我们在一起,即使那时我小不懂感情,对她我是有愧的。这些年,我经历的女人很多,虽然太多女人是主动投怀送抱,喜欢的,就收下她们,不喜欢的绝对不碰。我自己追求的少而又少,几乎都是没有什么阻碍就都能得到,陈沫就是少而又少的其中一个。曾经我家的地位和我的金钱,让我攻无不克,也倍受女人青睐。我不想给自己找借口,肯定有意无意之中我伤害过一些女人,我一直奉行的不婚主义,曾让好女孩哭着绝望离开。

郑舒桐坐在沙上哭,我递给她面巾纸盒。

“我知道你老婆特能干,还给你生个美国儿子。我没那福气。”她呜咽不停。

就在这时,门开了,陈沫一脸笑容的出现,看来是想给我惊喜,她站在门口只几秒,说了句“打扰你们了”转身要走。

“小沫,”我叫住她。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妻子,陈沫,郑舒桐,我多年前的朋友。”

陈沫大方的和舒桐握手,又和她寒暄几句,转身告诉我她先回家。

舒桐一走,我就给陈沫打电话,她说她回家了,让我晚上接儿子回去,大半个月了,她太想孩子了。我处理完手头的事直奔父母家,三个人在外面吃了晚饭。陈沫带了一些礼物给孩子,我父母,她家的亲属,还有我表姐的。只是没有拿出给我的礼物。

“小沫,你也太偏心了吧,心里太没我的位置了。”

她看看我,“吴总,太多女人心里有你的位置,我还是歇歇的好”。

我想她下午看见的那一幕,肯定不会开心,但是我可以解释。

“陈总,你好象吃醋了。”

“如果我吃你的醋,现在早被醋海淹死好几次了。”

这醋劲,还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