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个电话。”

“小沫,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给我点时间。”

回家时已经快两点了,陈沫根本没睡,坐在客厅。

“我们真心相爱,同居不好吗?”

“饿”她看着我手里拎的早餐,

“你的衣服太大了”她脸红着,

“赶紧的,去车里,把湿裤子脱下来,给你晒晒,老实呆着,让你撒欢。”

“你收拾一下,我请你去吃饭。”

这是一套小三居的房子,一间被改成客厅,两间卧室,看格局都不会太大,一间卧室的门紧锁着,一间开着门。陈沫让我坐在沙上,去倒水。

“请进。”刘去开门。

他们上过床吗?大爷的,我脑海里全是一个美国鬼子和她在床上xx的画面。

“你不就是一个夜总会小姐吗?卖的多卖的少而已。”我更加了律动。

“你这遍地留情的家伙,还指导我的人生?”

“你想和我结婚吗?先告诉你我就是一周7天7天不在家,有时找小姐,定期包养情妇,只要你能接受这些我们马上结婚,要是有了孩子我肯定给钱养,但是不要带到我的面前,我讨厌小孩哭闹拉尿。”

那些品质优良的女性基本让我弄的花容失色,也有不吝的,碰到一个比我狠的,告诉我她在美国解放的很,不在乎我的事,但是她也不想结婚,是让人逼着来的,我们握手言欢,成为知己。

我没让别人看到伤手自己处理,挑出碎玻璃、止血、上点消炎药,伤的不深,不至于上医院。缠上绷带,在自己屋里躺着。

妈妈没多久却敲门进来,

“小诚,你两天没回来了?”,

“妈,你当我还吃奶穿开裆裤呢?”

“你手怎么了?”

“练拳碰一下,没事。”

她没再追究,坐在我对面的沙上,她知道我不会告诉她实情。然后开始似曾相识的唠叨,注意身体,少喝酒,这就是妈,没辙,我只好默默无语,和平时一样。

“妈,你还记得陈沫吗?”不知道为何我突然想和妈妈说说她,

“记得,你怎么突然提起她了?”,

“突然吗?她从美国回来了,现在是ep公司大中华区的总裁助理,相当于副总裁,前几天代表公司和我谈判,世界真小。”

妈妈眼里露出非常复杂的的成分,小心翼翼,

“那她现在很成功?”

“是啊,耶鲁的mBa毕业,6年能展到今天不错。”

“你还是没忘了她。”

“人家孩子都有了,妈您真逗。”

妈妈不说话了,慢慢站起来。

“小诚,你不就是因为她一直不想结婚?”

“妈,在你眼里我还挺长情的,我有那么痴情吗?”

妈妈不说话,看我一会,叹口气,开门出去。

我一个人在屋里躺着,手掌的痛楚突然明显起来,身边到处是她的气息,密密的围绕着我,她身上有一种天然体香,淡淡的,我们过去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不让她喷香水,我喜欢闻她身上的味道,不是花香胜似花香。有人说相爱的人是从喜欢彼此的体味开始的,可能是生物场接近,我喜欢她的味道,快两天的缠绵这久违的味道又沁入我的口鼻,现在却压迫着我无法呼吸,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悄悄划落,如果说6年前她的决然离去令我伤心,刚刚知道她有孩子的事却让我跌入冰谷,永远的结束了,她彻底的不属于我,她属于另一个男人,还有那个孩子,那个她生命的延续,通电话时她的笑语和叮咛已经说明了我再也不是她生活的中心,其实早就不是,但是一直留有隐约的希望,可能还有自尊心和面子的问题,觉得她不会轻易忘了我。甚至昨天我还以为我们能重新开始,其实是我一直没忘了她,一直还爱着她,这样的现令我悲哀绝望。

和陈沫在一起9个月的时候,我去法国一次,只带了助理刘和一个所谈项目主管业务的副总,一周就回来了。我给她带了几个所谓奢侈品的包,1o套未进入国内却是真正世界顶级品牌的女装,包括内衣、鞋,是我特意抽出一天时间扫的货。以前我是不屑为女人干这个的,同居这么长时间她一直不让我买贵重衣物,除非特定场合没办法,比如那次慈善自助酒会,她实在没可穿的晚礼服,她的脾气拧巴的很。

我们是白天到京的,下飞机直接去公司。这是我的习惯,不倒时差晚上再倒。她看见我,那表情非常奇怪,很多中层都来打招呼问候,也不方便和她聊,等人都散了,我让她进去,把她拉进小卧室,给她一个拥抱。她几乎没反应,任我搂抱。

“怎么了?小沫?我才离开一周,你就瘦了?想我想的吧?”我摸摸她的头。

“诚,我已经辞职了,人力资源总监挽留我,但是我已经决定了。”

“什么?”

“你妈妈找到我,她不希望我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