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了半晌,最终只找到了一本功法秘诀,而且一看就保存地很差劲,明显不受重视那种,想必不会是雷痕的功法,让林遥有些失望。

要是没这份实力,用这种语气与一个四级高手说话,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林遥这幅急匆匆而去的样子,其实是暂且避开她,但在众人眼中,意味可就大大不同了。

“咳咳,吓死我了……”范一统在众人目瞪口呆地注视下,踉踉跄跄地从演武台的边缘爬了起来,惊魂未定地直拍胸口,大声求饶:“于师兄,我不比了,我认输了!”

接着,他们就见到这个名叫范一统的家伙,装模作样的摆出接招的姿势,满脸愁容,紧张地双腿颤,战战兢兢地说了句:“师兄,请!”

“哎,冷门之所以称为冷门,就是因为太少见。”

“开出来了,我这里有一张表格,老大你过目。”络腮胡带着小心,双手递上了一张表格。他的心里很紧张,因为他生怕这个表格上的内容,让老大生气。

“这个身份行不行啊?新进入外门的弟子,名单应该是登记在册的,万一到时候查出来没有范一统这个人,可就麻烦了。”林遥慎重地问道。

林遥稍稍地汗了一下,随口应道:“恩,你答对了,我到西岳城里好好地转了转,把所有的赌场,青楼什么的都走了个遍,也算是摸清了门路。看看,这个箱子里宝贝多的很,都是那些姑娘们看哥哥我英俊帅气,气度不凡,非要上赶着送给我的,想拒绝都拒绝不了。哎,没办法,谁叫哥这么帅呢,如果帅是一种错误,那哥已经是一错再错了!”

在这个大6上,能够有资格修习两门功法的,都是天才中的天才,而且必须要有名师教导,两者缺一不可!怎么可能有人会想到,林遥这种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外门弟子,居然就双修了!

“活物?莫非是灵兽?”胖子虽然尽力表现地镇定,但一瞬间闪过的激动情绪,还是出卖了他。他兀然摇了摇头,旁若无人地自言自语嘀咕道:“不对啊,以世子现在的修为,是无法与灵兽沟通的啊?不过世事无绝对,也说不定卓不凡那老儿有什么独门法子呢?”

“哪里哪里,不过是信口胡诌几句而已,让刘兄见笑了。”林遥寒暄一番后,旋即笑里藏刀地说道:“我听说昨日城里出了点什么事,搞得很不太平,刘兄一向消息灵通,不知能不能告知一二?”

“哼,这个家伙真是不可理喻!算了,反正怎么说他也不会听,一意孤行,我也不要再气着自己了!不值得。”林嫣然在心里不断对自己进行劝解,想让自己淡然下来,但明显没有成功。整整一夜,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忧心忡忡,更可恨的是,耳边传来的,居然是某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富有节奏感的鼾声……

刚逃离没多久,两人突然想起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问题:貌似只是捉弄了这个公子哥,但是最关键的解药,还是没有拿回来啊!

“我的玉儿,我的乖乖小宝贝儿,今天就让我好好补偿补偿你。”燕元祈眼中的***望越炽烈,拦腰将玉儿抱起,横放在亭里的玉台上,轻解罗衫……

当然,这种情绪,丝毫都不得表现出来。林遥作为一个影帝级别的演员,压抑住心里的欢喜,表面上却是一副忧心忡忡地样子:“哎,还是算了,我看那家伙不是好惹的,你们看他身边的那些侍卫,有哪一个是易于之辈?恐怕就算咱们三人加起来,也不能动人家一根手指头啊。以卵击石,不明智啊。”

“嗨,都过去的事了,早就一笔揭过,还提什么?”林遥显示慷慨地表示既往不咎,紧接着倏然一变,一脸的苦色:“不过啊,说起这个解药,真有点对不起两位了。原本我是准备今天就给两位的,结果不知怎么搞的,居然弄丢了。”

要说二人之所以这么着急,也是有原因的。昨天晚上在天香楼与林遥吃过饭后,两人拿着了半年的解药,多长了个心眼,立即找了西岳城里最有名,号称妙手回春的老郎中,分析一下这解药和自己身上中的毒药,到底是什么成分的,看看能不能自己想办法配出来一劳永逸的解药。

不过说起来,那些个散财童子,其实也不傻,不是最纯粹的冤大头。这些人贼精贼精的,花这个钱,连破财免灾都说不上,人家就是主动上门来送钱的。

“女孩子家家的,好的不学,就学人家玩刀弄枪的,很不淑女啊。乖,把剑给哥,哥替你好生收着。”林遥腆着厚脸皮说道:“住客栈的时候,床小,而且不是我的地盘,我打打地铺,那还说得过去。但这里是我的地盘啊,床又这么大,再让我睡地上,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啊!”

“那我们是不是稍稍避一下风头?客栈必然是重点监视和盘查的场所,住在那里实在不安全。”林嫣然说道:“要不,咱们先暂时离开西岳城?”

“好!”林嫣然同样兴奋,滔天的战意不断涌出,宛然一尊女战神。她运转经脉,凝聚真气,正待施展功法,陡然间却手腕一紧,被一只大手握住了。

不就是没有阳光么?那我就用电光来照亮这个世界!

不过,要是林嫣然执迷不悟的话,那自己也别无选择。已经恢复了冷静的王冲,再也不可能有丝毫地留手,一旦出手,务求必杀!事后,即便世子得知,也不会真的怪罪。世子也算是枭雄,看上林嫣然,只不过是猎色而已,又岂会放不下?

林嫣然见到这一幕,心急如焚,立即运行经脉,动天怒紫电诀,想将飞刀在中途拦截;但距离毕竟远了些,这转瞬即逝的一点点飞行时间,甚至连功法的吟唱时间都不够。林嫣然心如刀绞,她无法想象林遥没了舌头会怎样。自己似乎已经适应了这个牙尖嘴利的家伙,要是突然就这么没了,自己或许会无法接受。

对这个有组织无纪律的家伙,林嫣然感觉很无语,恨恨地跺了跺脚,旋即跟了上去。

林嫣然的脸色很臭,说话很不客气,但林遥却一点也生不起气来,心中有的只是淡淡的感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的朋友或许可以满天下,但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还有几个身影能陪在你的身边?这种事情,林遥的前世今生,都见得太多太多了。像林嫣然这样,有事没事就甩脸色给你看的人,或许平时还让你不太开心,但真正到了要命的时候,她却义无反顾,没有任何犹豫地留在你身边。

“好了好了,不要再臭屁冒什么酸水了。”林遥也不客气,自顾自端起眼前的酒杯,自斟自饮干了一杯,说道:“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什么事明刀明枪,划下道来,大家也都痛快点。”

这也是方才立威的好处,经过这一阵折腾,林遥在众多杂役眼中,已经成了万万不敢招惹的人物,而且很难接近。所以在他闭关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会靠近他的房间,更不可能对他有什么打扰。

“看先生不像本地人。有道是五湖四海皆兄弟。既然来了此地,便是有缘。不如就由我兄弟二人做东,在天香楼摆一桌,为先生接风洗尘,不知先生能否赏脸?”黄天倾拱手道。

看着林遥瘦弱的身影,众人不由得微微摇了摇头,在心里叹息:还是太年轻了,没见过世面,不懂人心险恶啊。哎,可惜了一身好修为……赶紧辩解,再跪下磕几个头,运气好能保住一条小命……

“什么风什么雨的,一会都可以改名了。”林遥并没有表现出古城期待中的那种战战兢兢,缩手缩脚,只是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一个可以叫屁滚刀,一个叫做尿流剑。”

“姓颜的已经被收拾了,昨天后院来了一个乡巴佬,直接把姓颜的打趴下了,自己当老大,还把我的房间给抢走了!”古城恨恨地说道:“王师兄,你一定要帮我啊,这个乡巴佬修为不低,我是束手无策,只有靠你了。”

而这个修为低微,除了拍马屁之外一无所长的“副手”,显然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怎么搞的,突然就成林老大的副手了。面前这些凶神恶煞,以往老是欺负老子的混蛋们,以后都归老子管了?想收拾谁就收拾谁,真爽啊!

“兄弟们,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乡巴佬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知道,这里是谁说了算!”

“嗯嗯,颜哥您放心,绝不会有问题。”店小二的脸笑开了一朵花。

林遥哪里还不明白,这家伙压根就不是让自己通过“招生”进入外门学本事,而是塞进去打杂了。以一个区区店小二的能量,能做到这点也就到极限了。

“不会,你大概是忘了。不过不怕,我这里有专门醒脑的药丸,能够提升记忆。”林遥随手掏出来两颗红色的药丸,摊开放在络腮胡的眼前,口气温和地说道:“兄弟,要不试试?”

林遥暗叫一声惭愧:自己的修为在破天这个妖孽的帮助下,是突飞猛进,但正是由于进步过快,导致他还没能把自身的修为,随时随地应用在生活中。今夜这一觉,实实在在就暴露出自己警觉性不够强的缺点。

“俺哪里窝囊了?俺今天就要让你知道,俺不是孬种!”林遥脸色憋得通红,冲着店小二问道:“麻烦小哥儿,俺在哪里能找到个合适的师傅,搞什么修炼?”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前途实在凶险,我不忍心大小姐身处险境……”

“呵呵,敌人的敌人,这条线太粗太远,我们的手暂时伸不了那么长;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保存好自己,并不顾一切地尽量提升实力。”林遥正色道:“这才是最主要的,什么运筹帷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只是虚幻的空中楼阁,不堪一击。”

“自然是笼络逼迫各大家族,共谋大事”林云天问道:“这事的风险太大,我们林家的立场,是否置身事外?”

“准备好接我的一击!”正在此时,林云天出手了。霎时间,风起云涌,飞沙走石。

“我没看错!这……这太不可想象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这副美丽的身躯里,隐藏的却是一颗毒妇的心。为了荣华富贵,她勾结歹人,里应外合,俘虏了英王和各大家族的子弟,还想杀我灭口,所幸苍天有眼,让我逃出生天!”

林嫣然惊讶莫名:她不可能不知道,这是林家庄最高级别的戒备令。狼烟一起,玉石俱焚,林家儿郎,何惧捐躯!

八匹骏马拉着车,卷起滚滚沙尘,车里呻yin阵阵,向着西岳山的方向,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