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云悠眉头一皱,那小丫鬟说道:“夫人,是……是少教……是公子,公子在书房被毒蛇咬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教中的人已经不称呼逍遥为少教主了,只是云悠身边的人对这个称呼还不能快的变化过来。

云悠拉过了她搂进怀中,关切的道:“怎么了,有什么为难的事儿吗?”

另一边的童百熊涵养功夫可没东方不败这么好,听了罗古德的话手中所持宝刀也立即虚晃两下,喝道:“东方兄弟这些年来为神教尽心尽力,曾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对任教主忠心耿耿更是人所共知。罗古德,你再满口胡言乱语,老子立刻一刀毙了你。”

云悠心中一时犹豫不决,逍遥却这时来了,跟云悠点头为礼,又抱起了盈盈笑着说道:“今天陈实下了黑木崖,买了一下七香斋的糕点来,盈盈快去尝尝。”

盈盈嘻嘻笑着,东方不败和玉箫已经俯身给云悠行礼,云悠看着东方不败,此时此刻的他真的是半点谋反的迹象都瞧不出来,不但对任我行恭恭敬敬,礼数周到,对自己也是如此,便是对两个孩子,也是少教主前,少教主后,大小姐前,大小姐后的,王莽恭谦未篡时,这句话真正一点没错,似乎原著中也有记载,当向问天和任我行谈论旧事时就曾经提到,东方不败对任我行恭敬有加,想来也是,若东方不败当真是个锋芒毕露之人,任我行如此精明厉害的人物,又岂能长久不现他的用心。

“不过举手之劳,不必多说。”云悠笑了笑,她又想起一件事情,道,“盈盈,今天上午灵珠来过,是不是?”她想起了那个东方灵珠,直觉的她并不喜欢这个小姑娘,虽然她长得像玉箫,可那眼眸中却时而闪着算计的光芒,浑不见小孩子家的可爱模样,虽然盈盈也是智慧过人,可她从来不会装腔作势,更不会做小伏低的讨好别人,而那东方灵珠不同,接触了几次之后,听着她吹捧的那些话语,云悠就不想和这个小姑娘在一起,盈盈仿佛也是如此。

“当真?”云悠心中一丝窃喜,堂堂一教之主为自己守身如玉耶!

“怎么啦?”云悠低头问道,难不成是任我行将自己的“死亡”怪在这个孩子身上了,因此便对她不好?可是看盈盈活泼的模样,不像是那样的呀,当下云悠柔声相询,盈盈撅起了嘴说道:“爹爹不让我碰娘亲,我从前一直想来摸摸娘亲,爹爹从来不让,爹爹坏。”

“不要!”云悠抵挡着,顺势手掌轻轻一拍,却听得任我行竟一声闷哼,往后跌倒,幸而他武功高明,立刻使了一个千斤坠稳定住身子。

今日,当任我行往云悠体内输入了不少内力之后,他如往常一般又轻轻抚摸着云悠嫩滑的脸蛋,轻声说着:“云悠,你真的不愿意再见到我吗?你这个坏丫头!”他宠溺的点了点云悠的鼻子,仿佛云悠并非昏迷不醒,而是巧笑嫣然的立在他的跟前,和他说着笑。

云悠还是不语,她依旧想着前事,抬头望望林薇儿,她突然很想将之前经历的一切说出来,因为她觉得她如果不说出来,肯定要憋坏了,只是她能相信吗?

又过了一个晚上,终于一声娇弱的啼哭声在房中响了起来,可是在这声啼哭之后,云悠却感觉到自己身子轻飘飘的,似乎能够飞腾上空,身子好轻,真的好轻,好像能够飞起来,不,不是好像,是真的飞起来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云悠现身上的痛楚再也没有了,且身在半空,可那床上分明还躺着另一个自己。

其实玉箫也是担心,联想上次云悠怀孕,那就跟没事儿人似的,可这次云悠一怀孕之后,整个人就消瘦下去了,甚至走几步路就累得紧,新来的小丫鬟哪有玉箫那般贴心周到?玉箫放心不下,虽然成亲,却也要前来服侍的。

一旁的玉箫轻叫了云悠一声,云悠唔了一声,又将视线转移到杨莲亭身上,吩咐他将东方不败对于这场婚礼的如何安排一一说来。

“你怎么竟然……”云悠又是惊讶又是愤怒,她虽然来自一个比明朝开放得多的时代,但不代表她就会接收这样的婚前献身,无论现在的人或古代的人对于这样的事情有什么看法,她总是不赞同的,她没有想在这女子贞操观十分严重的古代,玉箫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事到如今,若是换做现代,还能春风一夜便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可现今是古代,要不让玉箫跟了东方柏,还能怎么样?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一辈子吗?自己是愿意,可她愿意吗?

云悠闭了闭眼睛,脑中挣扎着,半晌凄然一笑:“玉箫,如果你喜欢,就随便你吧。”她没有权利阻止玉箫寻找自己的幸福,玉箫为她做得已经很多了,她不能再妨碍她了,以后的事情只能以后再说,或许在这诸多变数之后,事情会变得很不一样呢!她心中升腾起小小的期盼。

听他说这个话,云悠一愣,定睛向那人看去,那人一直背对着自己,只看背影不能瞧清楚,云悠带着逍遥施展凌波微步,无声无息的换了个地方,待得看清那人侧脸之时,大大的吃了一惊,那人竟然是东方柏,未来的东方不败!

经任我行的宽慰,云悠虽然担心之情稍减,但那只是繁忙的时候不去想这件事情,但凡空下来的时候还是会情不自禁的想起这个事来,这可就苦了逍遥,闲来无事的时候云悠总要抱着自己儿子吧,脸上就不知不觉的会带了一些愁苦之色,看得逍遥直皱眉。

“夫人,夫人!”任我行略带恼意的重重呼唤在云悠的耳边响起,云悠啊了一声,抬起眼睛,原来自己方才想事儿的时候,一双眼睛竟然始终没有离开东方柏,她抬眼看任我行,任我行的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恼怒,随即又很淡然。

云悠转向床里,准备给孩子喂奶,但那孩子却侧着身,对送到口中的美食一点都没有要吃的意思,而肚子却越的咕咕叫起来了。

“新生儿哪会睁开眼睛?”云悠说道,“想来真是你看错了吧。”

这让云悠欲哭无泪了,她现在才知道原来有一个对自己太过忠心的丫鬟也不是一件好事,连吹凉药汤这么小的事情都替她想到了。

云悠愣怔了,低头看着自己尚且平坦的肚子,伸手抚了上去,若今日孩子已经出世,却因自己的一时心软,不忍心对敌人下毒手而累得他小小年纪丧了性命,自己岂不是要痛苦一辈子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句从前听过无数遍的话在云悠心中再次响起,她终于点了点头,主动认错:“是我错了。”

“若能熬过今晚,应该没事。”任我行淡淡的说,又瞥了云悠一眼。

“你可总算想起来了?”任我行掀开了帘子,吩咐道:“把那只九节狼抱过来。”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后面一辆马车上的玉箫却听得非常清楚,应了一声,就抱着小熊猫从窗口处送了上来。

云悠点点头,北冥神功博大精深,自然不是那么容易学的,若非任我行在旁助自己散功,又送上内力给自己吸取,只怕这门功夫不知道要学多久呢,心中感念,仰起头来,在任我行的脸庞上落下一个吻,随即脸上有点红扑扑的。

任我行眉头一皱:“莫名其妙的给什么玉像下跪?要跪你便自己跪吧。”

“怎么了?”任我行见她不言语,又多了几分担心,都过了那么长时间了,难不成毒还没有全部消除吗?

任我行一面盯着那尚存的兀自在湖中吃着小鱼的鬼脸蟾蜍,一面还要细听身后云悠的声音,云悠口中还是轻声说着麻、难受等等,过了片刻,突然说道:“鬼脸,好大的鬼脸……”

任我行白了她一眼:“你这话是说本座脑子不好使?”

“可是……为什么要雕刻在溪石之上?这河流旁边有不少的大石头,雕刻在那上面,不是更能让人现吗?在这溪石之上,若是不用心寻找,哪儿现的了?”云悠心存疑问。

云悠这才放心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