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团长!”另一人疾步上前来,站在了梅尔旁边,一脸惊喜地看着雷。

“雪拉!搞什么!你嫌沙漠还不够干啊!”雷愤愤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有,你刚刚差点波及我了!”

“……”女神官看了看携着武器,佣兵打扮的几人,不由皱起了眉头。这些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观光客。

雷特一听,顿时眉毛同翅膀一齐竖立起来:“怎么这样说呢?

“凯瑟琳,你不去吗?”琥注意到了又刻意落在最后的凯瑟琳,显然这家伙又想脱队,也不知道打个招呼。

雷特优雅地接过雪拉柔软的小手,附上礼貌的一吻,“谢谢,

但是,既然是敌人,你们就乖乖认命吧!”

辱骂之人尚不肯作罢,继续刺激雷特道:“哼哼,想不到你也会有羞耻心,你和他不是兄弟吗?”

过去吧。”他大手一挥,向木阀门左上方的同伴示意开门放行。

“讨厌讨厌!怎么又是这些恶心的东西。”看到半山上满是紫色鳞甲、嘶嘶吐露着红信的地狱蟒,雪拉小鼻子一皱。

这时一个显然是兵队长的重装兵提着长枪走上了前,看着缇娜顿时双眼放光:“哈哈,

为的兽人兵没好气地斜了眼重装兵,粗声道:“没用的家伙,

雷和其余众人皆是一阵沉默,没有人回答雪拉的疑问。

“另外,”汉克斯忽然压低了声音,仅剩的一只眼睛瞬间显得有些黯淡,“吉姆不在,辛苦你了。”

几人前脚才迈进酒馆大门,这便听到了里面传来沃斯菲塔兵士的抱怨声:“累死了,

缇娜低着头没有吭声,只捏起桌上的酒杯狠狠地饮了口,烈酒一时呛得她喉头火辣辣得疼,让她不由地猛咳起来。

只要我以公主的身份过去,就一定可以得到他们的助力。”有了双头的死神加入,缇娜顿时对自己的旅程、对自己的复国大计更有信心了。

“喂喂,我说怎么刚来就那么重火药味啊……快看,开打了呦。”凯瑟琳用手肘撞了撞身边的吉姆道。

同一时间,在欧姆村里又正上演着另外一幕。

“佣兵?”凯瑟琳立刻甩了甩脑袋,否定了这个提议,“说笑,佣兵可是刀口上过活的人,不仅累人还凶险得很,我干嘛和自己过不去啊。”这离她想要的安逸生活未免差太远了。“我想我还是做个吟游诗人算了。”

我将与拉尔斯帝国共存亡!”老法兰克决意已定,无人能改。

面对桥头那多过于己方几倍的帝,那人忽然痞痞地笑了,他悠然转身面向一诸与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们,说:“各位弟兄,援军就快到了,到时候我们就没有展现实力的机会了,好好把握这段时间让敌人知道我们第二骑士团的实力吧!”

兽人,斗士。因觉得雷有趣便选择与他们同行,是个正义感十足的热血武战份子,容易冲动,脾气暴躁。

几人中最平静的就数雷、雪拉和凯瑟琳了。雷一脸平静仿佛克罗蒂说的只是一件悉数平常的事,凯瑟琳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雪拉却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的,已经一千多年了,经过那么长久的时间,他拯救了世界的英勇事迹,也慢慢遭到人们的遗忘,人们忘记了那时惨痛的教训,

忘记了他们曾犯下的罪孽,也忘记了他们应负的责任。”一直给人印象冷漠的克罗蒂竟越说越激愤,一双蔚蓝的眼眸中闪过悚人的厉色。

“那又怎样?”雷忽然淡淡地道,犹如一瓢冰水浇灭了克罗蒂满腔的热血。

“嗯?”她怀疑眼前的人是否被敲坏了脑壳,难道他听不懂自己刚刚说的话吗?难道他不明白妖精王陛下的身份代表着什么吗?

雷似乎看出了克罗蒂心下所想,重申道:“就算他曾是拯救世界的英雄,那又怎样?他现在也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糟老头罢了。”

雷不顾克罗蒂周身蔓延开来的滔天杀气,继续无惧无畏地道:“你刚才说的没错,过了那么久的时间,

人们都渐渐遗忘了那时的教训,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才是人的本性,那个时候,人们为了对付共同的外敌而团结合作,只是为了自保而产生的假象,等危机解除了,

每个人都慢慢回复了本性,好战、贪婪而自私的本性,每个种族的每个人都是,包括被称作英雄的妖精王本人”

克罗蒂攥紧了拳头,一反常态,激动地厉声喝道:

“妖精王陛下和一般人不一样!他不会的!”

雷看着克罗蒂冷冷一笑,不忘接着刺激她,“一般人就算有多高尚的品德,

只要在这混乱的世界里待个几年,也会变成个狡猾多诈的奸人,而妖精王,在这种大染缸里打滚了一千多年,你说他现在还会是以前那个英雄吗?他还会有什么伟大的理想?”

克罗蒂低下了头,脸上尽是恍惚之色,一时竟忘了反驳雷的妄言。

凯瑟琳站在边上,一直看着试图对克罗蒂“洗脑”的雷,她清楚地看到了雷此刻满脸的犀利之色,以及他在看到克罗蒂低下头那一瞬嘴角勾起的恶魔般的笑意。

“上次你不是也看到了吗?妖精王为了除掉我们,连自己部下的生命都不管,

这就是他伟大的理想吗?他全都是为了他自己。沃斯菲塔的所有人,都只不过是被他利用的对象,包括你们在内。”

“住口!”雷的每一句话都如魔音贯耳,挑战着她从未撼动过的信念

克罗蒂恨不得撕烂眼前那张恶毒的嘴,“不要再说了!”她不想再多听一句了!

再抬起头时,克罗蒂脸上已尽褪惘然之色,取而代之的是灼人的怒色:

“你竟敢这样说妖精王陛下,我绝对饶不了你!”

雷满意地看到克罗蒂骤然暴怒,继续不怕死地戳了戳她的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