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骑兵作战,她在新兵训练时经历过,但她觉得并未挥出骑兵的全部优势。

二十来人的队伍,清一色的褐色兵服,只是腰带不再是代表新兵红营的红色,而是换成了同兵服一样的褐色,就如同正式士兵的装束。为此,裴正“趾高气扬”了一番,逗乐了大家。她们不知道的是,自此她们确实已经是正式的士兵了。

老王爷的想法,与闻人倾提出训练五千精兵、出击为主的想法不谋而合。青国需要像闻人倾这样不嗜杀,但若受敌侵犯,绝对会狠狠回击的大将。

此时的她已经回到玲珑庄,若非事出紧急,她不会这么快就离开南郡的。

“您把事情的经过细说一遍”,对于“莲姨”出口就说是闻人倾带走了公子,并询问他两人现在何处,虞无恕没有理会,而是要求知道事情经过。

吻上他笑容扯起的嘴角,再一点点覆上整个唇,直至炙热的喘息声渐渐响起。

闻人倾指着巷口斜对面的医馆,她刚刚一直留意着对面,见闻人丹洛那一行人还没有出来。“一会儿会从医馆出来一个蓝衣女子,腰侧挂着核桃大小的玉佩,就跟着她。”

“不问?”她的信中可是没有坚持只娶恕一人,只说这样做是另有隐情。

在此期间,希望爹娘不要做任何事情为难恕,否则就坏了她的大事。同时拜托娘亲稳住家族的人。

柳御医在老王爷府上待了大半辈子,是府上各主子的“专职”大夫,平时清闲时,常来医馆与贾军医和潘军医探讨医术,今日恰巧在这里。

他的担忧,在无恕意外的凤目弯起、展现笑意的瞬间,恍惚于那片明媚而一时忘记了,好友那双凤尾微翘的双眸一向清冷示人,却不曾想到它染上笑意时,犹如暖阳拨开层层纱帐,一瞬绽放了炫目的光辉。

云梯刚刚被运到,看木材的崭新程度,是一批新做好的。青国富足,军队不缺武器和装备,外加百年来的战争历史,武器和装备也越来越精良。

为了使本家族一代代繁衍昌盛下去,三大家族都非常重视年轻一辈的培养,特别是将军继任者的人选,但由于镇西将军正夫坚持将闻人倾留在京城,又宠爱过度,导致平庸的闻人倾已经成为闻人家族的“一枚弃子”。

他还没有睡着,眼睛习惯了房间里的黑暗,便也看清了她的睡颜,哪怕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他也能感觉心里蔓延的温暖。上苍让他历经磨难,却也让他遇到了她,他知足了,不,是感激。

站在门里的三位岑国使者不禁慨叹,有这样一位威武的大将军坐镇青国,真是青国之幸!

“知道!”“知道!”这次大多数小乞丐都抢着回答了,看来她们的消息很灵通。

不过,对此她还有疑惑的地方,妹妹自小受尽宠爱,君父和她都未曾强迫妹妹学习官场上的权谋,受了委屈多是直接惩罚下人或是求君父和她帮忙,怎会想到这个迂回的办法:煽动百姓驱赶无恕、进而达到报复的目的呢?

鸾碧是将军府上一管事之子,很小就听说过小姐的狠厉,不曾想还是被将军正夫挑中给小姐当侍夫,“鸾碧”之名也是将军正夫给取的,娘亲和爹爹纵使再不舍他,也不能忤逆将军正夫,只能告诫他要谨守本分,服侍好小姐。

处理完赏赐的事情,闻人紫珠准备去外边儿吃饭,就撞见了新兵打架的事情,她并不认识这几个新兵,正准备离开,大皇女带人赶来,途径此地的她也被当做证人牵涉进来。

他的担忧不会减少,但不能因此失了冷静,更不能给她造成困扰,他已经看出她的感觉是多么的敏锐。

身着官服的虞初晴站在众将领面前,慢慢展开圣旨宣读,老王爷的座椅摆在侧边,面向众将领,女皇特赦老王爷见着圣旨不用下跪,而将领们先是对着圣旨下跪,因为圣旨太长,将领们被允许先站起来倾听,等圣旨读完了再叩谢恩。

不过闻人倾没有逗留,几人也知道老大要去哪里。当日在老王爷的军帐内,老大毫不避讳的给虞军师留言,信的内容几人也看到了。

最初,在新兵考试时,她表现出不俗的实力并带出一队同样出色的新兵;之后,她在白鄂山下敲响战鼓为他澄清时那惊人的气势和挺拔的身姿深刻在他的脑海;然后,两人对弈时她变幻莫测的棋艺把他折服;再后来,她引导着人们揪出神力丸背后的阴谋;再到这次,她潜入敌人腹地、冒死掩护其他士兵送信、最后可谓救了整个青国。

她们所不知道的是,同在这片丛林、穿着同样兵服的闻人倾一行人心情也很放松。放松的理由差不多,也是相信自己的国家会胜利,只是她们所想的国家不同罢了。

被她们记挂的前方战报是这样的,成为瓮中之鳖的岑国大军遭到了青国士兵的围杀,在侍卫的掩护下极力突围的大皇女最终没能成功,成为俘虏。

原来,在他心中,她已闯入那么深了?

所以几人一定要紧跟两人的脚步奔跑,排在队尾的闻人倾在接近沙滩时,果然听到身后传来凄厉的喊叫,怕是有热尔族人掉进陷阱了。

一如闻人倾几人曾经见过的装扮,热尔族女子都是兽皮裹身,头散落,与肤色对比明显的用白漆漆的兽骨串成的项链挂于胸前,手握尖利的棍棒或是兽角。

众人一听瞬间明白她这是要混淆随后赶来的热尔族人的视线,让她们不能在最短的时间辨别出一行人逃离的方向,尽量拖延追赶之人的脚步。所以,她们听令迅拖起尸体,四散跑离这里将尸体丢开。

青国众将领一直以为进攻南部沿岸的五万水狼军是岑国的主力,而东北部的另一股水狼军是要拖住镇东军的脚步,使其不能援助南部,至于挑起热尔族人的仇恨也是为分散镇国大军的兵力,现在看来,两路水狼军竟然都是掩护,掩护热尔族与岑国交界处调派来的护京军。

这时,她突然意识到闻人倾是否知道这些?扭头却见对方在热尔族女子将竹哨递到嘴边时,同样干脆利落的扭断了女子的脖颈。

她昨日也是在这里停步,不能继续往下了,必须要到对面去。

就在宫伊竺和季平胸有成竹之时,闻人倾也在次日的下午探路回来,静静的看着她从峭壁上一步步接近平地,裴正最先跑上前给了老大一个紧紧的拥抱,其他三人也不禁热泪盈眶。

但在闻人倾看来,山壁并非完整的一块儿大石,而是有缝隙、有凸起和凹陷的地方,石缝间还时有树木长出,虽然陡峭,但已经具备了攀爬的条件。

“是!”墨下跪领命,随后下去准备了。

“与热尔族人言语不通,她们的性子又凶悍,认定是青国所为,便不顾性命的报复,宫伊竺的这招真狠毒。”虞无恕做此评价,又有些无奈,即便知道了热尔族突然难的原因,但却不能对症下药。

在两位副将讲完之后,有将领献计说,在与热尔族相邻的地界马上筑起防御的城墙,这老王爷已经下令做了,但短时间内修筑的高度有限,何况也挡不住善于爬树的热尔族人。

“也对,那该怎么办?”雷大人也想到了这一层,但见幼狼枕着闻人倾的手臂舒服的模样。

虞子遨当夜派出的人就现,葛副将先回了书房,并吩咐下人送一碗汤过来,是葛军医的侧夫送汤过来,葛副将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下,就变得有些恍惚,他很快的问了几个问题,再让葛副将喝下那碗汤,之后葛副将就清醒过来,精神也变得很好,不过好像忘记了刚刚的事情,还夸汤熬得好喝。

所以她同几位副将对闻人倾的诊治办法都表示了怀疑。

前世她与凛有过欢爱,但很少亲吻,两人似乎都不善于以此来表达亲密。

不一会儿,贾军医、潘军医、闻人倾就先到了,虞子遨也传完命令回来了。

“去看看连续服用的人有何症状?停止服用,又有何症状?”前世学到的知识很难解释出自何处,想想她两次都是以“忘了”为借口回答恕的疑问。

听到有关神力丸的描述,宗政澜的反应确是一种直觉。这种直觉缘于娘亲派来训练她的沈侍卫。沈侍卫是看着娘亲长大、并跟随了四十多年。

“恕,不要把伤痛藏在心里,若不想对别人说,有一个办法,就是写在纸上再烧掉”,她缓缓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渐渐明白了她为何突然说出那些刻薄的话,但快要停歇的泪水又有变大的趋势,隐隐透着委屈与不满。

小静赢得的奖品就是神力丸,大家一致同意把神力丸送给老大,一是感谢老大对她们的帮助,二来也算是新年拜访老大的礼物,还有,老大家不是正有一个伤者吗?

闻人倾自然看出他的不自在,特别是耳根处不时染上的粉红,她只当没看见,表现的依然自然,但嘴角会微微划起弧度。

两人的脚下也配合着身子在不断移动,躲避着对方的攻击,趁对方不注意还会时不时的飞起一脚,不同于拿着兵刃直接厮杀,倒有点儿像老大教给她们的招式,除了比试力道,还比试灵活度。

他不曾想过她会以这样的方式证明,他也有些怀疑她能否证明,但她居然真的做到了。当被抱进她的怀里,瞬间的暖意掩盖了身上的疼痛,他就那么安心的在她怀里陷入沉睡。

车前两匹马上分别坐着雷大人和裴正,听到闻人倾的问俱是一愣,之后连忙扬起马鞭,而随之响起的马蹄声也掩盖了两人的笑声,同在马车上趴伏的濮阳尹和虞初颜同样笑出声,车后骑在马上的小静眼里满是笑意,泥鳅也轻松跟随。

挨了军棍,她依然不服气,看虞无恕的样子,也没有因此低头,她本就皮糙肉厚,而他不过一个柔弱的男子,他的坚韧让她愈加佩服,但也有点儿担心他的伤势。

想想当时在军马司比较熟悉的人只有雷岩,“你认识雷岩?”

“哀兵必胜的道理”,她如是解释。

她此番说辞是看出卢副将摆出今日的阵仗要拿她开刀,如今也知道了这人与虞无恕的亲戚关系,不管是否是反感于她对虞无恕的不善,她不喜欢这人,今日也不会顺了她的意。

奔到另一边的队形再迂回而返,度不变的穿行在操练场上的假人之间,直到它们身子的上半部分全部在刀下落地。

在此过程中,骑兵在御马转弯的时候,如何能够顺利转弯但又不减少太多的度,还不能生战马翻倒或是骑兵坠马的事故,是需要技巧和练习的。

闻人倾的练兵方法无疑是新奇的,她给士兵的演示无疑是精湛的,所以,这边的训练进行的如火如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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