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拉皮卡还想再说什么,被我打断了,我拍拍他的肩膀,说:“你这次出来能够待多长时间?”

才好起来的精神低落下去,转过身来,我还是打起精神谈条件:“为了保证我能够继续存活,且不影响我的生活,你不能够无上限地要求我供血……”啰啰嗦嗦地再三再四地要求他保密,看到伊尔迷都不耐烦了,我总算记起这位是个抬手就可以杀人的主,闭了嘴。

那是我全部的积蓄了,刚好够付给他,不然,还真是麻烦。

“带我去找那些鸟!你知道的,它们只对你表示亲近。”

“啊,是我忘了,我记得你说过的。”我尴尬地接话,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不好意思地笑。

带回来的礼物很多,除了柏莎太太的那一份儿,其他的都是卡西的,看到柏莎太太促狭的笑容,我有种她什么都知道了的感觉,不好意思地笑笑,还是把手上的东西交给了卡西,交接的时候两个人的手不经意碰到了一起,都像是触碰到什么禁制一般飞快松手,差点儿没有把东西掉地。

“这是什么香?真好闻。”无意中闻到,张口便说了这么一句,说完了,看到卡西迅涨红的脸颊,很想打嘴,这样的话,可以算是调戏了吗?

好读书不求甚解,我想这一点是很糟糕的,然而,穿越并没有把我的坏习惯抹杀掉,而是一并带了过来,就如同我的懒散一样。

这样的猜测一晃而逝,我并没有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然而,直到我放假,回到科德镇,看到屡禁不止的奔赴森林的外地人,就知道自己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如同音乐一样,绘画其实也不存在什么国界限制。

我可惜地看着他再度如同小大人一样刻板,也不再闹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行了,看过就赶紧回去吧,别让你家大人现你偷跑了,不听话的小孩儿会被打屁屁的哦!”

“我对你再也不会有信任了,所以,不做朋友比较好。”我冷静地看着他的愤怒,看着他的怨恨,有一种颠倒的错位感,明明应该愤怒应该怨恨的那个是我吧!

最开始跑的时候,我还拉着杜比,但渐渐的,我的体力就跟不上了,手松开了,杜比一直没有回头,飞快地往前跑,很快就过了我。

“那你就去考好了,不是说谁都可以去考的吗?虽然貌似考试严格了点儿,但怎样也不会比你的数学成绩更加糟糕吧!”

“没事,只是被打昏了!”

我住的这所房子就是柏莎太太的,她的丈夫原先在镇子上算是富裕的,给她留下了两套房子还有一片花田,若是她想要嫁人的话,还算是比较受欢迎的,可是那次婚姻给她带来的不幸让她彻底绝了结婚的念头,一个人孤独地生活着。

站在阳台上,眺望着远方的风景,晚霞固然好看,最好看的还是这一望无际的树海,一望无际,是一个容易让人想到自由的美好词汇。

“很荣幸有这样的机会。”

“说过了哦,进去的没有一个能够活着出来,所以这门才叫做黄泉之门。”

看着清洁人员很快地收拾好了一切,中年人阴沉的脸色好了不少,满意地点点头,回过身,看到那个女孩儿,还不忘训斥两句。

“灵气?它能够做什么?”克里默继续问,很有兴趣的样子。

飞坦的动作一滞,让我逮住机会抓住了他的手臂,他回头看我,我微微摇头,换了一个位置,把他挡在身后。

不同于库洛洛愿意随时播洒的“友情”,飞坦的名字很少告诉外人,只有自己的伙伴才知道,而其他的人谈起他,只会说“那个矮个子”,“那个漂亮小子”,或者是“那个度快的”这样的形容词。

垂下的眼帘遮住了视线,让我恰好能够看到虎克的尸体,他柔软的金沾染了血迹,如同收割下来的枯草,黯淡无光,头颅和身体隔了一米的距离,是典型的尸分离。

“果然,只有对着萧才会有情绪波动吗?”虎克优雅地站立着,看着那个外强中干的男人,依旧是中年时候的样貌,拥有念力的人比较不容易衰老,是一种变相的长生不老吧!

我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低下头看着地面,似乎为了让我看得更清楚,在抱着我进来的时候,地下室的灯亮了不少,地面上满是血迹干涸之后的深褐色,浓郁的血腥气让这里如同一个地狱。

不想要重新用回萧香兰的名字,又因为这里的语言和我所熟知的并不相同,我能够想到的替换字在这里并不具备含义,如果不想让自己的名字在其他人的耳中听来算是杂音,那么,也只能够选择最简单的单字来表示了,这样也比较好记。

不,不是这样的,他只是做出了最理智的取舍罢了,如果拼命依然不能得到想要的,那么拼命就是愚蠢的行为,他不会允许自己做出愚蠢的事情。

肯定是,他一定是想从咱们这些人里找出最好的来……]

这么长的头,剪了是有点儿可惜,不过,男孩子嘛,就应该清爽一些才惹人疼爱!脸蛋很漂亮,那……]女子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着,捏着我的下巴,仔细看了看我的容貌,然后就拿了剪子帮我修整头。

飞坦气哼哼地过来帮我捆绑垃圾,而库洛洛则就着还没有下山的阳光看书,那半册书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了,而是后来在路上捡到的。

我一边收集着附近的废纸,把它们摞成一沓,一边跟可爱的弟弟说话,偶尔回望一下打架的进程,那一袋子的食物若是抢过来,真的可以解决不少问题。

时间长了,坚持下来,也成了一项节约食物的好习惯,至少,目前这些准备三个人吃的东西,可以让他们两个人的食物更加充裕一些吧!

锋利。]

扫过街上的人,狭窄的街道上并没有多少行人,不过每个人的色和眸色都很特别,五颜六色的色彩充斥着眼球,让这灰暗的地方多了许多色彩,似乎这里的灰暗便是为了映衬那些绚烂的色彩。

抢回来的?]

不怕脏地捡起了一块儿石头,这一片的垃圾区估计有人做着像我一样的分类工作,整齐很多,至少露出了地表,可以看到零星的石头,都不是很大的那种,达不到板砖的程度,不过,应该够用了吧!

后来,才知道猎人的世界是很疯狂的,那种制度按照我的看法来说很奇怪,有了个什么猎人执照便可以杀人不犯法,实在是再奇怪不过了,就是警察还要求依法执法哪!如果世人都去考了猎人,那么法律还有什么用?

他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反对我跟着,就好像没有我这么个人一样,来到了一个小水洼处,那是昨天下雨积下的水,他把水瓶斜着放进去灌水,我看得直皱眉,这样的水,能喝吗?

往下看,看远处的时候还不觉得,这样看,原来这么高啊!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里应该也差不多。

那人又问,声音是说不出的好听,却无法让人分辨男女。

“你是我的,跟我走!”飞坦的解释跟没有一样,更像是一种宣告,继而,又是恶狠狠地吻了上来,咬破了我的嘴唇,很疼。

那鲜红的血应该是我的,却染在了他的唇上,他舔了舔嘴唇,这是一个很性感的动作,配着那略带邪气的眼神很有魅力,“滋味很好。”

我不知道这一句话是说我的血,还是说那个让我感觉很不好的吻。

飞坦扯开我的衣裳,扑在我的脖子上撕咬,好想要吞噬一般,我的疼痛,我的鲜血,对他来说都如同刺激他兴奋的元素……终于,我忍无可忍地揪住他的手,在他手腕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咬得很用力,几乎感觉得到鲜血的味道,松开口,他似乎也冷静下来了,我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收藏品,我已经懂得了这个词的意思,他曾经反复对我说的,一个是骂我白痴,一个便是让我做他的收藏品,在主人想要的时候放着陈列使用,等到不想要的时候便会被丢弃又或者毁坏。

在流星街,也许我会为那样暂时的安全而退让忍让,然而现在,在外面,我不觉得必须要给自己的脖子上拴上一条锁链,然后让锁链的那一端多一个主人。

“你喜欢我吗?”终于,还是我先开口了,看着飞坦问。

飞坦似乎有那么一点儿犹豫,然后点了点头,明明已经是个大人了,但他清秀的容貌却依旧稚嫩若少年,以至于郑重的表情总是要打个折扣。

“有多喜欢?”

没有料到他会点头,我愣了一下,才继续问。这个问题明显让他觉得烦躁,他故态复萌地压着我亲吻,似乎不想让我再问这样的问题。

“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一辈子的朋友,我知道,你们都把伙伴当成是一伙的,而把朋友当成是可以随时舍弃背叛的,但是,在我看来,朋友是比伙伴更要好的关系,你看,咱们的认识刚好是相反的,其他,很多事情上,还有不一样的地方,你以为是文字的,我以为是书,这样的喜欢不会长久,你一定要为了不长久的喜欢而毁掉可能长久的朋友吗?”

平静地说着这样的话,我已经婉转地表示了我的意思,这样拒绝应该不会让人太难过的吧。可,事实上是,飞坦的手劲儿一个控制不住,捏断了我的胳膊,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我看着他,不放过他一晃而过的懊恼,笑道:“看,我知道你不是想要伤害我,但是,我太弱了,你无意中便已经伤害了我,我对你来说,即便是个收藏品也只会成为拖累。”

“不是这样的!”飞坦暴躁地说了一句,扭头就走,房门哐当一声关上,又因为用力过大,震开了一条缝隙,刚好看到那个背影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