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女便是泰贤的小女儿泰欣儿,眼前一对泛着淫光的眼睛朝滑雪场上窈窕少女们瞟去的人正是泰启仁。他知道今日滑雪场开放,肯定有不少平日藏在深闺的女子会到这里来观看滑雪,故而找了几个酒肉朋友一同前往。

姬腾纳闷地看着她,自己心仪的人就在眼前,自己倒是真想娶她,可惜她没有这般心思。心中思量一番,只怕假凤虚凰不打紧,毁了她声名事大呀,“黎姑娘,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

“放开我啦……”怡安柳眉微蹙,这该死的姬腾,就不能温柔点嘛,她好歹是个女人耶!

“呵呵,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货色,就凭你的容貌,也想与本公主相匹,真不知道腾眼睛长到哪去,亲自请你进府,让人外人闲言闲语。今日一看,也就差强人意。”怡安蓦地笑了,凤眸一凛,厉声道,“见到本公主还不跪下!”

京照尹暗夜被杀的消息仅只一夜便被传得沸沸扬扬。

打定主意,修长高挑的身影一顿,美眸盈满淡淡的讥讽,向身后二人瞥了一眼,脚下却是以之前快上一倍的度闪开,她知道忍者极其难缠,如果单独对上二人定然要受重伤,眼见着天色蒙蒙,只怕再不脱身一会儿东方泛白,自己要脱身就难了。

“你竟然偷袭!”京照尹愤然,想不到这么美的女人打起架来要人命啊。

没错,他脾气古怪,一向不接受任何势力的邀请,偏偏这次不请自来,除了这一点他实在想不出他来赫堡的目的。

赫易凯睨了他一眼,虽然面无表情,可他泛着喜悦的眸子却泄露了他的情绪,一手接过盒子,拆开一看,顿时乐了:“算你小子有良心,还知道你老爹最喜欢南浔国的极品香茶,哈哈哈,还有北秦国的冠墨砚,唔,不错不错,一年的时间游览了这么多地方。”

来人是泰贤的女婿京照尹,同样是敏京有名的美男子,被泰贤的女儿相中做了右相上门女婿。此人同泰启仁臭气相投,同样是好色风流,虽然娶了丞相千金,却仍放荡不羁,风流不改,正好有这个小舅子做掩护,他也乐得逍遥。

众人晓得男子的身份,皆好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他现在对上的可是当今赫赫有名的王爷,看泰启仁这个王八龟孙子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这一天下来,第二天黎漫身上的血咒果然没有再作。

“咦?四师妹,你怎么来了?”李沐佟和柳甚颇为惊异,由于舒媛媛曾暗施魅法引诱雪落尘,他们也清楚雪落尘是不肯让她走进湖心谷的。

“那个,你就是师傅新收的小师妹吧,我是你大师兄,他是你三师兄。”阳刚美男指着身边的银衣美人向坐在潭边的黎漫介绍。

“黎漫,冷静点,这里没人追杀你。”雪落尘一惊,拉住她的衣袖,撕拉一声,她整节袖子被撕烂了。

湖心谷木屋里,雪落尘神情带着几分幽冷,看向那一身火红的女子,“我不是告诫过你,没事不许到这里来。”

黎漫尾随其后,前方轮椅上雪白的身影掩映在疏疏桃枝间,绝色容颜比枝上的桃花更加赏心悦目,她毫不避讳地看着。

他每一次笑着夸赞她时,她不知道有多开心,即使训练再苦再累,她也能忍下去,只为了不让他失望,可他竟然为了一批军火,把最出色的她献出去了。

“哼,我可是被逼的,敢情你老人家人缘实在太差,连收个徒弟都要用逼迫的手段。改天有缘见到其他师兄师姐我也问问,指不定他们也是被你逼的,不得不拜你为师呢。”黎漫满不在乎地说。

修长的手指捋了捋额前散乱的丝,她轻笑一声:“我怎么感觉像进了贼窝。”

诗儿怔了怔,心道,公子早先去过赫堡,便听说过赫堡的血咒天下一绝,霸道至极,竟然仅仅一道咒便能控制人的身体不背叛主人。只可惜赫堡保密的功夫够谨慎,公子寻了这么久,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未曾寻着,今天这女子却自动送上门来,自己还是去告知公子一声为妙。

“去找雪神医?”苏辰夏眼睛一亮。

捉住佳人倒酒的手,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脸上扬起邪邪的笑意:“美人在前,光喝酒谈天有什么乐趣,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

说完,立刻有两名彪形大汉走出,一人一边架起李兰凤将她往水宴楼方向扔了过去。

声如出谷黄莺,美妙异常,笑容却比这三月花还要明媚,众宾客只差没醉倒。只这么一刻,几乎所有人都记住了这风华绝丽的女子。

原来是个搭讪的,黎漫没理会,继续边走边欣赏着雨中缤纷美景。

花魁节是罗城一年中最热闹的节日,无论晴天雨日,整座城都沉浸在一片融融欢乐中。

不知何时,外面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那场雷雨过后,仿佛万物都苏醒了,春的气息到处弥漫。

“还敢打老子,我他妈叫你去见阎王!”

端坐在铜镜前,怔愣地望着十几年如一日的容貌,心中有丝异样,她要嫁人了?

黎漫心中虽然疑惑,却仍旧跟着曲风来到书房。

“沐风公子因为新娘蒙污而气得吐血啦!”有人惊叫一声,纷纷凑近了队伍。

不自在地挣了挣,却现怎么也挣脱不了,看来他武功确实不低,放弃挣扎,只得说道:“习武之人精瘦在所难免,少主,我们出来很久了,该回去了。”

沐风临的表情瞬间敛复:“赫公子,如今这事扯平了。你今日若是来寻欢,我们欢迎,若是来捣乱的,就休怪本公子不客气了。”

沐风临心中虽然不忿,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冷冷说道:“赫公子,未知来此何事?”

“沐风公子,不带这样欺负人的,这里可不是你沐风府。轻风如今是我赌坊的人,你在赌坊伤他可说不过去啊。”黎漫不着痕迹地卸掉这股掌力,往贺轻风身前一挡,不急不缓地开了口。

什么人竟能从贺轻风手中把银子赢回去?沐风临加快了脚步,心里揪得慌。

唯一缺憾的是,他身下的轮椅和眉宇间的苍白病色,上天果然是公平的,给了他如此惊心动魄的容貌,却赋予他一双残腿和一身病痛。

舞影渐微,底下的宾客已经疯狂骚动,纷纷伸直了脖子,等待着美人的倾顾。

赫羽一喜,摸了摸后颈,感觉一股暖意淌过,浑身的血液都流畅起来,说不出的舒适感在周身蔓延。眼角终于露出一抹笑意,这小子手艺不错,不过今日的事他可不会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