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鹤,他经常来找你玩吗?”黎漫坐在潭边,脱掉鞋袜,露出光洁美丽的脚,探入水中,有些凉。

他的年纪和辰夏差不多,脸上带着少年特有的阳光笑容,对于山顶枯燥孤寂的日子没有任何的抱怨。雪落尘行动不便,什么事都要落到这个少年身上,实在苦了他。看到他,她忽然想到苏辰夏。

“梨儿……”低低的呢喃从他性感的唇瓣缓缓吐出。

没有人查得出这四个人的身份来历,他们就像是凭空冒出一般,让人猝不及防却又震慑万端。

“嘿嘿,丫头,要谢就谢你师傅我吧。”一个鹤童颜的老者走了进来,两条长长的金色眉毛延伸到鬓角处。

她能感觉到后背的血凝住,是被这冰冷的雪冻住的!

黎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是个男子汉,总不能跟着我一辈子,我看得出来,其实你是个很有抱负的人,完成你想做的事后,拿着这二十万两去开创你的事业,虽然不是很多,但我相信你能用好它。”

可程奕还是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逝的表情,俊美的脸上即刻布满阴霾:“看到我你很失望?”

“哎…哎…哎陈老爷……”李兰凤气恼地一顿足,心中诧异。

“抱歉,来晚了。”清脆悦耳的声音透过密集的人群从广场外传进来。

忽然,游移的明洌双眸紧紧盯着远处那道倩影,再也晃不开眼:“太美了,难道是桃花仙子横空出世?”不,她看起来更像是今日摆上魁案的那株千叶雪,美得像误落凡尘的精灵。

翌日清晨,她转醒时,身上伤痕累累,所幸没有骨折,跌跌撞撞走出大山,由于浑身的污泥将身上的血迹掩盖,街上行人皆把她当成乞丐,纷纷掩鼻侧目,路上遭尽白眼,偶尔几个好心人扔给她几个铜板也匆匆离去。所幸也因此避过赫堡的视线,离开楚城。

苏辰夏为难地应了一声,怀揣着银子,心想,这一两可够他半个月的伙食呢,想到半个月不用再出去乞讨,他心里有着几分欣喜,可她这么一句话,就足以将他心底的期望击碎。

谁想到这小家伙好像早就知道他们在跟踪,故意引着他们在附近兜了一圈,结果他们给跟丢了。找了好半天才找到这里来,好运地遇上了这小子。

“她很敏锐,小心些,而且也不好对付,我不想将来留下后患。”赫易凯一字一顿说道,他是个爱才之人,培养出一个影随不易,若非事情所迫,他也不想这么做。

“还不快去!”赫易凯又吼了一嗓子。

“难怪了,不过赫公子以前是花花肠子,能对人家是真心的嘛?”有人持怀疑态度,可对赫王两人之间的暧昧关系那是深信不疑,谁让咱赫大公子花名在外呢。

王小姐冷冷睨了她一眼,反身面对赫羽时,又是一脸晕红。

赫堡影随在五大家族中早已不是秘密,只是他们神出鬼没,根本无法掌握他们的动向。

大汉和赫堡的家丁扭打在一起,赫羽摇着他的金骨扇好以整暇地看着他们缠斗在一起,一点儿也不担心。

心思未定,黎漫身后的曾台急急说道:“公子,不可呀,虽然贺轻风赌术一流,可若是因此替东家招来一堆麻烦,那该如何是好?”

只是,“你是?”他极少在赫堡走动,因而不认识她。

虽是问句,却极为肯定。她自然知道他在等谁,目光随之望向门口,一道清隽傲然的雪白身影出现在门口。

琴姬美眸清凛:“他以为这样便可以扫了舞儿的台面吗?只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我相信舞儿的能力。”

啊——一声凄厉的吼声传遍赫堡,“影,你对我做了什么!”

听到这里,黎漫眸中露出淡淡的笑意,她倒是想瞧瞧,他究竟顽劣到什么程度。

另外一边,黎漫没有鲁莽地学着勾云折树枝攻击猎豹。而是折了两根坚硬的树枝,一端削尖做成箭,再折一支柔韧度较强的树枝做成弓,从怀里取出昨晚便准备好的细线做成弦,将两把箭往弓弦上一搭,对准了猎豹的眼睛射出。

“这是黑麟蛇,毒性不强,但若被咬中多出,则很难治愈,兴许可能残疾。”虽然没有太大危险,可被这么多蛇围攻,三人还是一阵头皮麻。

水舞一怔,噗嗤一笑,多少人想着与她多亲近会儿,这小少年却迫不及待想观赏自己的舞,不过想想,她也只是个孩子,自然没有多少想法。

“我帮你挑选了三个,该如何选择你自己看着办。”

赫羽懊恼不已:“哎,别提了,这小子可是唯一没被我整倒的人。林堂峰他们几个都被我整怕了,连勾云见了我也得毕恭毕敬,就不知道那小子到底是运气太好还是真有本事。”

而现在,他,勾云,终于来了,林堂峰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回了胸口,他是来明的,他自我安慰地拍拍胸口。

黎漫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面无表情的模样酷酷的,白衣少年更是被激起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