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元旦晚会快要开始了,这里人很多啊,所以到底为什么要在这种都是闲着人等的场合谈论我身体好不好啊!!!

准确的说,他们已经持续这样的状态俩天了,这俩天里除了晚安和注意安全以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过,可真是“惜字如金”呢。

“啊……”谢九思的敷衍突然卡了壳,然后立马换了张义正言辞的脸,大声道,“当然没有,我乖的很!”

说啥的都有,但更多都是阴阳怪气的,比如她是个“白莲花”啊,脚踏n条船啊,是因为犯事才转到这个学校之类的。

谢九思猛地惊醒。

谢九思拿着手电筒的右手又往里探了探,本来是想看得再清楚一些的,没想到灯光却吓到了小六。它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冲她低吼着。

“呃……”谢九思想了想,决定主动出击,“林恺衍,你是不是生气了啊?”

“孙大凌!半年前被我扭断一只手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谢九思本来就白,冬日阳光整个倾撒在她的脸上,看起来就像在发着光一样……一双茶褐色的眸子在光的折射下呈现出深浅不一的渐变色效果,漂亮的像他以前在海边偶然捡到的彩色玻璃。

谢九思看着那个晃晃悠悠的吊瓶,迟钝的大脑反应了好久,才想起昨天到底发生了啥。

“……”谢九思不可思议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自己刚刚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这回没得书看了,谢九思就坐在屋檐下,看着外边的青石砖发呆,她旁边的店门上挂着个陶瓷做成的风铃,每当有人开关门,那个风铃就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

……

对,不是被打电话叫醒,是被十几条消息的震动音震到不能睡觉的吵醒了!

“不然学霸的特长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林恺衍失笑,看向她,指了指自己的眼镜“学霸还近视呢。”

于是又是一片混乱。

谢九思觉得自己可以去逼乎回答偏科偏到姥姥家是什么体验了。

战争结束以后俩人连买房子都在一起,在现在的老城区买了个对门……结婚,升职,退休,连儿子都是一起上学的兄弟。

谢九思看着那一排排仿佛一个模子里雕刻出来的教学楼,有点绝望。

小动作?什么小动作?谁搞小动作???

“呃俩位,”谢久思把他俩推开,指了指对面被他们吸引来的吃瓜群众和墙上的时钟,“虽然我很想知道是什么小动作,但是快上台了,你们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打起来是吧?”

……

“等会。”

林恺衍攥住了要上台的谢九思,无视旁边俞杨凶的要杀人一样的眼神和其他三班同学能塞进一个鸡蛋的嘴巴,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我等会有礼物要给你。”

“啊,哦,好。”谢九思愣愣地应了声,连为什么要送她礼物都没来得及问,就被俞杨拽上了舞台。

半个小时后……

谢九思坐在泡沫胶做成的石头上,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不远处的文艺委员和俞杨已经演到了最后,在老国王的宝剑挥向恐龙王子的时候,公主轻吻了恐龙王子的额头,没想到神奇的事情突然发生了,恐龙王子在魔法的照耀灯光+脱头套下,褪去了可怖的外表和粗粝的皮肤,化身成英俊的美男子。

国王惊讶于恐龙王子的变化,认为这是神迹降临,然后然后故事就在圣光和鲜花中落下了帷幕。

谢久思躲在昏暗的头套里,听着下面女生爆发式的尖叫声,不得不感叹姜还是老的辣,得亏老刘想出了这么个恐龙变王子的落幕方式,简直就是拯救这个无聊话剧的灵魂啊。

毕竟俞杨这人吧,臭屁归臭屁,脸还是帅的,还是最受女孩子欢迎的那种痞帅。

话剧结束后,谢久思就摘下头套就要往外头走,这个劣质头套的味道实在太呛,呛的她想打喷嚏。

“啊”

“去找林恺衍?”俞杨戏服都没脱,一大坨的就挡在了他面前。

“嚏。”

谢久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喷嚏都糊到了他的衣服上。

“”

俞杨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久思下意识地揉了揉鼻子,也有点懵,他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然而谢久思刚想找纸巾和他道歉的时候,却被俞杨皱着眉打断了。

“你感冒了?”

“没,就是那个头套太劣质了,鼻子不舒服。”

俞杨闻言,轻笑了俩声:“也是,灰尘太多了。”

谢久思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把纸巾递给他:“你最近在和吴安东搞什么东西?”

俞杨一愣,随即笑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了?”

谢久思撇撇嘴,心想自己啥时候不关心他了,他那条胳膊还是她救下的呢。

“你不要和说别的,你是不是想搞林恺衍?”谢久思现在脑子被灰尘搞得懵懵的,也懒得和他绕圈子,直视着他问道。

俞杨愣了一下,脸上的笑意不变,却像蒙上了一层冰渣:“我要是说是呢?要听他的话,和我这样的坏孩子绝交吗?”

谢久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警告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事情,但是你不要对他下手。”

俞杨低下头凑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爱打谁打谁,你管我?你有资格吗?”

他声音压的极低,带着压抑的怒气,冰冷冷地朝谢久思扑来。

谢久思感受到他的不爽,虽然不知道他又咋了,但她还是默默往后退了一步,放缓口气道:“你现在在生气,以后再说吧。不过我还是那句话——”

“我的确没资格管你,所以你干什么坏事都行,但是不准动他。”

说完,她叹了声气,往后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