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的我,最好的做法就是放任沙娜去救,自己严守武陵城,这样就算吕蒙没有埋伏,沙娜打了胜仗回来我也就是丢个面子,一旦吕蒙有埋伏,损失的也是蛮族军队,只要吕蒙无法在短时间内拿下武陵,他最后都只能乖乖撤军回益阳去。

我知道沙娜这次来晴儿肯定知道,顾及晴儿的感受便也没有强留。沙娜出城后,我继续不断的向城东方向派斥候,就等着吴军什么时候退出武陵好安心了。

没多久,东吴的兵便到了武陵城下。吕蒙这家伙故技重施,居然派人来劝我投降。看那使者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命人将这家伙给拖出去斩了,可巩志死活拉着我说不能激怒吴军。我想想也是,却还想出这口气,便命人在城头上竖一个木架子,仿照十字架的样子将这使者捆在上面,既不打,也不骂,还不让他在太阳底下晒着,专门命人在这十字架上给他搭上一个简易的布棚子挡阳,渴了给水喝,饿了给东西吃。

不过在这个战乱频繁的年代,想要有一段和平的展期也是很难的。在刘备夺取益州之后,孙权因为其之前对鲁肃的承诺,便立刻派诸葛瑾去成都找刘备讨要荆州。之前刘备向鲁肃承诺过夺取了益州便将荆州交给孙权,这荆州自然是指包括武陵郡在内的荆州全土。刘备和孔明都是在那份协议上画了押的,再加上刘备之前的仁义之名,这才将鲁肃给骗了回去。

就是这样讲义气的关羽,在华容道放掉了曾对他千好万好的曹操。也是这样的关羽,在我出奇计为刘备迅夺取益州获得高位之后,在我回到南郡的时候,甚至连见我都不愿见我,只让关平来告诉我叫我履行好手续,赶紧回我的武陵就职去。

我没想到在庞统没有战死的情况下,刘备依然会再调荆州兵入川。不过以眼前的形势看,雒城一时难下,虽然张松在信中说他和法正已经借口成都兵少不再援军到雒城,并且会想法减少成都方面在军械、粮草上对雒城的援助。但以目前的形势看,调荆州军入川似乎是最好的选择了。虽然我不知道刘备在信中指定都有哪些将领入川,但从第二次送信往荆州,想达到荆州军先攻到成都城下的目的来看,由于张飞已经先行兵,再调兵的话,这次入川的阵容恐怕不会比历史上要少。

杨怀和高沛绝处逢生,更是磕头如捣蒜,连说“请皇叔放心,我等此次必定立功,以报皇叔不杀之恩!”

想到此的我急忙去找刘备,将我刘璋很可能弃军走小路的事和刘备说了,刘备一听脸上就现出了忧色,可他还是说:“刘璋再怎么也是一军统帅,应该不会抛弃部下不管吧!”然而他说归说,从他边说边看向庞统的举动就可以看出,他对此已经有八分相信了。

刘璋军的营寨开始烧起来了,火越来越大。这次不是诱我军前去劫营的火,而是我军的勇士们亲手点起的胜利之火!

当然我不可能对刘备说你丫的就别在这虚情假意了,其实你肯定巴不得我现在立刻就去,从张鲁那里给你带回你想得到的好消息。索性也豁出去了,我也就大义凛然多了,一想到自己此去前途未卜,一种悲壮的情绪很自然的便生了出来。

所以张鲁不出兵很正常,他现在的位置很有利,身后几十里就是阳平关,一旦现不对,他随时可以撤回关内。可要是跟着我军去进攻刘璋,空费人马钱粮不说,还很可能被我方出卖,落得个有去无回!

虽然更远处的张鲁兵因为夜里的关系我也看不到,不过只要在这个距离内的张鲁兵没有武器对我来说就算很安心了。况且我知道张鲁的军队肯定是有更多的士兵拿着武器在更外围的地方等着呢,而他们准备对付的人自然不是我,是刘璋此次派来的杨怀、高沛二将。

我故意对杨松说:“杨大人这金子确实是不少,不过是不是有五百两呢?”

直到这时,我才想起昨夜那被抓的敌将来。我命人将他从被关押的帐篷给押过来,看他一脸没睡醒的样子不禁暗叹这家伙真是心大。郑梁见敌将这个样子便又好气又好笑,上去直接就照他胸上踹了一脚,彻底的帮他从迷糊中醒了过来。

我领兵出关的事情我想一定会被刘璋和张鲁安排在附近的探子回报给他们的主公的。我猜想刘璋知道这个消息后一定会觉得欣喜,五千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我的这次出击一定会被刘璋看做先锋,刘备的后续部队在他看来也一定会尽快跟进。这样蜀中那些之前怀疑刘备入蜀别有用心的人也将无话可说,刘璋便会更坚信自己的判断,放松对刘备的戒备,至于张鲁,他是否会惊慌却也难说,毕竟他在汉中的兵力还是远胜过刘备入川这两万人的,更别说我这肯定会被看做先头部队的区区五千人。

就这样,刘备与刘璋两人的初次见面,居然是相见甚欢的。

曾几何时,我在现代无数次幻想要是庞统不死于落凤坡,而是随军出征,那断不会中了陆逊的火计。但很多事都没有如果,要是庞统真的不死,荆州有诸葛亮坐镇估计也不会丢,也就没有所谓的夷陵之战了。

“就是我家先生刚刚说,现在曹操大军和马对峙于潼关,孙权又聚集兵力,想要围攻寿春的事。”

事实证明,沙娜真的是不放出来的,不过放她出来的那个人却并不蠢,待从沙摩柯那里问明了谁是主将之后,沙娜便从马袋中拿出一封信帛递给赵云。她扑通的一声跪了下来,对赵云说:“求将军接受城中的投降吧!”

“那你还让赵将军命沙摩柯去准备,如果真是陷阱的话,我们这一入城,岂不是正中了敌军的埋伏?”魏延这么对我说,语气中尽是埋怨的意思。

在座之人闻言无不大喜,赵云忙问他:“此话怎讲?”

想到这儿我慨然领命。孔明摇着羽毛扇笑着叮嘱我道:“上次你擅自行动主公只免了你太守之职,这次务必要多多用心,戴罪立功,凯旋之日,主公和我自不会亏待与你。”

这便更难不倒我了,我对庞统答道:“荆州之地是我军之本,取蜀地自是要取,可荆州也是万分重要。偏将我就不说了,若论大将,蜀地无曹操孙权那么多的精兵猛将,黄忠和魏延二位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新降主公未有大功,伐蜀之时和主公同去,自是最好。”

末了,刘备终于叹了口气,对我说:“不管怎样,我和军师只是命你将长沙守上十日,你虽毁了几座吴军营寨,对吴军却也只是伤了皮毛而已。若今后人人都以自己有计策为由不听调遣,那我又何以剿灭曹贼,兴复汉室?

没想到当我率人靠近长沙城,准备回城的时候,长沙城的北面突然尘土大起,我不敢大意便命军士退回,找了一处小山观望,我看到了帅旗上一个斗大的周字,以及陆续从尘土中显露出来的,不计其数的大军。

可我却让他们再等一等,现在吴兵还没走远,立刻进攻肯定不是最佳时机。待到一炷香的时间都过了,远处吴军主寨的不烧着的地方也都已被扑灭,我才大手一挥,早已按捺不住的亲兵们便立刻就杀上了山。

古时的酒虽然度数低,可三碗酒下肚,我还是觉得全身有些烧,郑梁看起来比我能喝,不过也不像之前那样沉默不说话了。又是一碗酒下肚,他居然站了起来,走到我的身边坐下揽住了我的肩借着酒劲对我说:“大人您也不必窝火,都是长沙这城中之人胆小,待我们完成主公这项差事,等回了武陵,还不都是您自己说得算!”

马良的建议不可谓不稳妥,在正常情况下我也完全可以接受。可是我在昨晚想透周瑜为何占领罗县港后心中还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本来想借着我之前对吴军的猜想说出来,可眼看着在城中权利很大的几个人都对我的想法没太多触动,事到如今,我也只好把事情摊开说了。

我坚信书上说的虽然会和真实的历史有偏差,但大的方向定不会错。想到这儿我突然灵光一现:周瑜是肯定会认为自己的“借道”阴谋会得逞,一旦得逞荆州现在被刘备所占据的地盘就会全部被他得到。那区区长沙现在攻不攻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大家听了我有关“樵夫”一个都没回来的分析,都是暗暗点头,想来我的分析已经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之前我和马良带人进入长沙也只是把孔明的顾虑和刘磐、傅士仁等几个身份比较高的人说了,刘磐和傅士仁当时虽然没说什么,可从他们的神色表现来看多是以为诸葛亮是在杞人忧天,关于城防的加固和调配也多是马良在一力承担。

因为有街亭之战的记忆,我在内心中还是不得不佩服马良,觉得对一个人的评价的确还是他最亲近的人最有言权啊!

我听到这里才明白了诸葛亮问糜芳话的用意,堂下的诸将听了孔明的这番言辞也是议论纷纷。这时候只听得糜芳问道:“军师大人,长沙军马本已只有万人,可您既然料到周瑜可能会对长沙下手,却又为何让我将城中的精锐尽皆调来南郡?这样一来,长沙的守备岂不是更加空虚?万一吴军来袭,仅凭傅士仁与留城的五千老弱人马,该如何抵敌?”

孔明也不停的摇头,倒不是因为他觉得我不可救药,实在是被我逗得只能靠这个来舒缓他的情绪了。

我假意问他:“那依你之间谁做这个使者为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