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眉大眼,高鼻阔嘴,身上穿着大红色的喜袍。

沐月夕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淡然,不带任何情绪,但是清齐知道,她要再跟上去,沐月夕一定会将她送回三公主府。她不能回去,一个肩负任务的人,再没完成任务的情况下回去,只会被处死。

沐月夕大惊失色,手摆了摆,连忙推辞,“不用了,不用了,小女谢谢公主好意,小女的婢女够用了。”

许嬷嬷没想到沐月夕会突然对她行大礼,等她反应过来时,沐月夕的礼已经行完,她只得跪下还礼,口称道:“奴婢不敢受郡主的大礼,三小姐是奴婢的主子,服侍主子是奴婢的责任,奴婢一定尽心尽力地照顾主子。”

“娘,这件衣服是咏诗帮夕儿连夜赶缝出来的,她熬了一夜,把眼睛都熬红了,所以夕儿见她这么辛苦做事,就做主,让她在家休息。娘,您不要怪她,都是夕儿的错。”沐月夕撒娇道。

夕阳西下,暮色苍茫,沐家用晚膳的时间到了。咏诗好不容易才把沐月夕从榻上拽起来,又哄了半天,才让沐月夕清醒过来。抚琴送沐月夕去前厅用膳,咏诗和缀墨留在屋内继续赶制新衣。

躲在窗外偷听的沐晚谦见状,无声地笑了,悄悄地离开了。

突然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在院子里喊:“大小姐,大小姐,求求您救救小亚吧!”

赫连斏故意以名字自称,以示亲近。沐晚谦如何不知,笑道:“下官家中种的只是几株凡草,八皇子若不嫌弃,就烦请郡主陪八皇子去花园看看。”赫连斏以探望妹妹的名义进府,现在提出要沐月夕这个妹妹相陪,不算失礼。沐晚谦就算猜到他另有所图,也不好拒绝。

“做工太粗糙。”

夜幕逐渐降临,沐夫人携女辞别回家。马车上,沐夫人紧紧地抱着沐月夕,垂泪喃喃念道:“还好不是我儿,还好不是我儿。”

“夕儿妹妹,没去探望过候爷?”

“夕儿(盈儿)给娘请安。”姐妹俩屈膝给沐夫人请安问好。

摊主是个精干的中年汉子,见两人过来,忙招揽生意,“公子,小姐丢圈玩吧,套着那个就是那个。”

沐月夕突然这般客气,冷随风知道其中必有缘故,顺着她的话道:“郡主不必客气,有事请说。”

“哈哈,沐花主真是打得好主意,你现在答应,事后再反悔,我无凭无据的,也拿你没办法。这种亏本生意,我可不做。”程子悦看穿了沐月夕的打算,没上沐月夕的当。

沐月夕怕他牵扯到伤口,再出血,忙伸手扶住他,将他扶起坐好,见他眉头紧紧蹙着,担心地问道:“伤口是不是很疼?”

喊声未落,十几条黑色的人影已从水中暴起,窜进了观赏台,一瞬之间就将手无寸铁,倚栏而坐的沐月夕笼罩在森冷的寒光之中。

见淳于容也看了过来,沐月夕暗暗叫苦,对着淳于容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有几分讨好的味道。淳于容回了她一个温和的笑容。

“夫人客气了。”冷随风脸上泛起两团可疑的红云。

沐月夕面红如布,低着头小声地问道:“五月初五端午节,你可约了人?”

“皇上圣驾亲临沐府,文信候和冷御医做陪,不是你姐姐主动要见文信候。”沐晚谦耐着性子解释。

这旨意可谓是皇恩浩荡。

“小姐!”抚琴不依地跺脚。

程子悦径直走到她身边,盘腿坐下,“你的颂诗想好了?”

“我一定能如愿,而你,姐姐,盈儿劝你一句,好自为之。”沐月盈拍了拍沐月夕的肩膀,转身走了。

“借阅太医院的藏书阁中所有珍藏的孤本医书。”冷随风直接说出条件。大祁国的开国皇帝曾是一个郎中,他登基称帝后,将所有的孤本医书全搜刮进了大内。

动作麻利地翻身爬起,冲面容模糊的男子,谄媚地笑道:“大侠,您来了。”话一说完,沐月夕就想给自己一巴掌,什么叫您来了?难不成还盼着他来?

“那天我说的话有错吗?你为什么把话题扯到喝茶上去?你不就是在帮她对付我吗?”沐月盈瞪着沐月夕,气鼓鼓地问道。

打开锦盒,里面是一个玉箫,晶莹剔透,是用上好的白玉雕琢而成,此物价值不菲。

沐月夕素来洗澡都不要人服侍,摒退伺候的花奴,褪去衣裳,打散头,滑入池水之中坐在玉阶之上,只露出香肩。腾腾的热气,染红了她略显苍白的双颊。

“公子有事请直说。”沐月夕破碗破摔,反正一身麻烦,多一个少一个没区别。

皇族的人邀请花主参加诗会是惯例,沐晚谦欲拒难拒,只能答应明日送女过府赴会。赫连政完成所托之事,不再久坐,告辞离去。

“怎么,小姐舍不得在下?”程子悦轻浮地着道。

耽搁了小半个时辰,才换妥了衣裳,姐妹俩领着咏诗香蓉从后门溜了出去。沐月盈对大街小巷果然甚是熟悉,左转右转,就转到了墨轩斋。

不知是她身体太虚弱,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的葵水至今没来,反而比她小两岁的沐月盈去年冬天已来了初潮。

沐月夕扶着咏诗的手,沿着小径向林中走去,转了几个弯,便听到前面林中传来女子柔婉的娇笑声,沐月夕听到了自家妹妹沐月盈的声音,莞尔一笑,叹道:“这丫头绑个红绳也能这般高兴。”

花奴们一脸痴慕地看着从屏风后走出来的男人,男人一袭白色的锦衣,乌黑的头用玉钗束在头顶,圆润樱红的嘴唇,俊俏挺拔的鼻子,深邃清澈的双眸,白皙如奶油一样柔滑质感的皮肤,单就容貌而言,与文信候淳于容不相上下。

“大小姐,夫人在那边。”咏诗小声地说道。

沐月夕跑了一段路,现淳于容没有追过,才停下脚步。一边捏脖子,一边往花厅走去。不出她所料,霍绮果然让点香等在花厅外打听消息。

沐月夕本欲想劝点香不要老顺着霍绮,规劝规劝霍绮。转念一想,要点香去劝霍绮,只怕劝不住,还不如明天抽空跟许嬷嬷说一声,让她劝劝更好。

几句话将点香打离去,沐月夕返回看戏的位置,现沐月盈已经回来了。看着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的沐月盈,沐月夕几乎要怀疑杜徵所说的话是否属实。十岁,是个多么单纯幼稚的年龄,才十岁的沐月盈会设计抢男人?这说出去都没人会相信。

沐月夕又回想起她的前世,十岁的她,还是一个小学四年级的学生,懵懵懂懂,屁臭不通。别说设计抢什么男人,就是想个坏点子整同学都想不出来,整天想的是,校门外那家小店里的糖好吃,要怎么才能买来解馋。

一直在看戏的沐月盈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她,目光一一掠过众人,然后对上了沐月夕的眼睛,一惊,下意识地避开了沐月夕的目光。

做贼心虚。沐月夕脑海里冒出了这句成语,深深地盯了她一眼,转回戏台。戏台上的戏已经结近尾声,女子含辛茹苦多年,终等来了夫荣妻贵,儿孙满堂,好一个大团圆的结局。

曲终人散,花嫁宴在一片告辞声中结束了。沐月夕姐妹随父母返回家中,顺便将三公主送给她一个婢女的事告诉了他们。

沐夫人皱着眉。沐晚谦很放心的道:“夫人,别担心,夕儿她一定能应付的过去的。”

“娘,放心,夕儿一定会处理好的,不会有事的。”沐月夕自信满满地道。

“有事也不怕,有爹娘给你撑着。”沐夫人舒展了眉头。

在沐月夕刻意掩饰下,沐氏夫妇没有看出她的手受了伤,让她顺利躲过一“劫”。本书由,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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