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诗的手艺真好。”沐月夕换好单衣,就歪在榻上看书。咏诗让抚琴坐在里屋里陪着,她和缀墨在前面裁布缝衣。

如此美艳绝伦的女子,纵是见惯美色的赫连斏看着也愣了愣,眸底闪过一丝鄙夷,双手虚扶,“盈儿小姐快别多礼了,请起请起。”

“珠子不够大。”

车夫挥动马鞭,车轮向前滚动,辗过青石街面,出单调的吱呀声。

“候爷若不是为了救我,不会受这么重的伤。”沐月夕神色微黯。

语气飞扬得意,没有半点为沐月夕错过寿宴而惋惜的意思。沐月夕如何听不出,只是不想去拆穿她,淡然一笑,“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总不能带病进宫。”

沐月夕瞄到路旁一个套圈的摊子上摆着许多的小玩意,一眼就看上了几个精致的,拖着冷随风兴冲冲的跑过去。

淳于容的伤口已经上好药,重新包扎过了,好在都是些皮外伤,看着凶险,却没有性命之攸,只是因为失血过多,人暂时还没醒过来。

沐月夕低着头,心念急转,想了片刻,抬头看着他,“只要你带我们回城,我可以为你们办事。”

沐月夕欣喜地扑了过去,“你醒了?”问完后,才现问句了废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换了个问题,“你还好吧?”

“护驾!”尖锐有些怪异的声音,那是站在显庆帝身后的那个太监喊出来的。

冷随风的心猛地一震,看着眼前略显苍白的柔柔面孔,沉吟不语。

辰时,冷随风如约而至。沐夫人见他换了新衣,越的俊朗,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笑道:“夕儿身子弱,还劳神医多费神照顾。”

沐月夕出了宫门,下轿,换上马车,独自坐在马车不但很无聊还很气闷,微微撩开窗帘,往外看去。恰好看到冷随风骑马在街边缓步而行,心念一转,命马夫将马停下,撩起车帘,扬声唤道:“冷随风。”

“那姐姐为什么可以见,难怪她就不需要避忌吗?”沐月盈容貌本就强于沐月夕,女红烹饪样样精通,便生出处处都要强过沐月夕之念,对沐月夕能见淳于容,而她不能见,心生不满,口气越的生硬。

“回皇上的话,能当皇上的女儿是天下女孩儿梦寐以求之事,但是月夕可不可以提一个小小的条件?”当皇上的女儿很惨,当皇上的儿媳妇就更惨了,两害取一轻。沐月夕决定当女儿。

“我有笑话你吗?我说的是事实,上回摆在门边的那棵万年青,不就是被你的口水淹死的。”沐月夕一本正经地道。

沐月夕一愣,她刚才说什么了?被他这一打断,满脑子浆糊。不管了,沐月夕转身抢过公公手中的圣旨,递到冷随风面前,“你真的不肯接旨?”

沐月夕哂笑,“但愿能如你所愿。”

淡蓝色的纱缦早在冷随风进来之前就放下了,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冷随风冷冷地道:“望闻问切,我要看病人的面色。”

这天夜里,逛了一天的沐月夕有些辛苦,早早的睡下了,迷迷糊糊地睡到半夜,恍惚之间,感觉好像有人在看她,睁眼一看,是那天给她下毒的黑衣男子。

“好,那盈儿就给姐姐听。”沐月盈从榻上站起来,“姐姐,霍绮她是霍家的三小姐,你是沐家的大小姐,论家世、论相貌、论人品,你那点比她差,需要那般顺从她,讨好她吗?”

“他前日亲自上门,送来了这件礼物,让我转交给你。”沐晚谦将一个长形的锦盒递给沐月夕。

“愿与花主同行。”徐琳琅和谢瑶恭顺地应道。三人出了桂芳阁,在暮色中,沿着花径在花朝宫里散步。

男子冲她一揖,道:“沐花主,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沐花主别怪在下太过冒昧失礼。”

宜王赫连枢,先帝的第十五子,手握重兵,雄霸西境边陲,一直是当今天子的心腹大患。如今皇上体弱多病,太子之位悬空,皇子们各自为政,觊觎皇位,荥扬城早已是暗潮涌动。野心勃勃的宜王肯定不会放过这夺位的良机,他要如何替君分忧?

沐月夕一愣,他就这么容易放她离去?难道他真的只是在开玩笑?

反正花朝节的后遗症还没消除,如今荥扬城到处传扬,沐家大小姐的才华堪比文信候,这风头已经够大了,也就不差这一次了,“好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四大花使是来问她的月信期的,花主每月去花朝宫焚香守斋时必须错过花主的月信期。虽然早就知道花使来的目的,沐月夕还是被她的问话弄的面红耳赤,低垂眼睑,睫毛微颤,“小女葵水未至。”

“她们那里坐得住,领着盈儿在那边林子绑红绳呢,你也过去吧,别在这儿拘着了。”罗氏笑道。

“我可以帮你赋第三诗。”男声从屏风后传来,绵绵的,略带磁性,很好听,但是聚精会神想诗的沐月夕还是被吓到了,手一抖,墨汗滴落到花笺上,那张华贵的花笺就这样被浪费掉了。

“沐月夕。”淳于容手轻轻一握,丝帕的水就被拧干,顺手放进怀中,转身离去,桃花湖边恢复了宁静,锦鲤悠闲地在湖水中游弋。

她的恐吓很成功,两个花奴被吓得脚一软,跌坐在地上。咏诗三人瞠目结舌,人皮灯笼?大小姐怎么会想出这么吓人的东西?今天绝对不是好日子,前有夫人打小亚,后有大小姐吓花奴。

沐月夕没想到用人皮灯笼吓人的效果会这么好,愣了愣,倒底做不惯坏人,把语气放缓,“你们把话带到了,我就不叫人拨你们的皮。”

两个花奴再一次对视了一眼,一边冲沐月夕磕头,一边用颤抖着声音回答道:“奴婢一定把花主的话一字不拉地带给宫主。”

“这样最好,去吧!”沐月夕淡淡地道。

两个花奴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胆战心惊地给沐月夕行了一礼,转身向院门走去。一远离沐月夕的视线,她们打着飞脚往府门外跑,那情形就好象后面有数十条恶狗在追她们。本书由,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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