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的话,俗话说久病成医,小女自幼体弱多病,见过许多医生,才会记得这么多有关医德方面的话。”沐月夕额头上冷汗直冒,早知道就不劝冷随风去宫中给太后看病了,死道友,总比死贫道好。现在他冷随风是大御医,大红人,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享福,可怜她在这里罚跪,膝盖痛死了,万恶的旧社会。

另一个消息则是,一向与大祁交好的良国,回疆,越国已派使节团前来为皇太后祝寿,不日就将抵达荥扬城。

沐月夕站在冷随风面前,抬起头看着他的下巴,“冷随风,大夫没有选择病人的权利。在大夫的眼里,她不是太后,她只是一个需要诊治的病人。”

她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野蛮不讲理?沐月夕皱着眉,沉声道:“盈儿,有事好好说话,抚琴是我婢女,你客气点。”

“老爷,夫人,有人递柬进来,说他可以治大小姐的病。”家仆匆匆地赶来禀报。

“小姐,您就别生抚琴的气了。”抚琴带着哭腔道。

“啊,没什么意思。”沐月夕不解地眨着眼睛。

“花主,不好意思,宫主已经安寝了,不便见客。”直接被花奴给堵在了门口,沐月夕怏怏而归。

莫璎的态度,很明显充满了敌意,这让沐月夕感到很不解,好象似乎没得罪她呀?好在沐月夕也没打算跟她交朋友,一拂衣袖,“去桂芳阁吧,本花主累了。”

公主府外早已经停满了马车,都是赴会贵女们乘坐的,车辕上无一例外的绘制着各种花卉图案。她没有特别偏爱的花卉,便依着沐夫人的意思,在她乘坐的马车上绘制着含笑。

沐晚谦轻轻的哼了一声,“错误认识的很全面。”

“沐花主最好是乖乖站着别动,否则,就别怪在下将花主的身份叫破。”程子悦扬眉,目光犀利地盯着她,就象一只恶狼,盯着它的猎物。

沐月盈低着头,小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姐姐,你别问我要那砚台有什么用,只要你帮我赢回那方砚台,我就,我就……”

“姐姐。”沐月盈终是忍奈不住,拖长声音喊道。

“娘,夕儿没事。”沐月夕回握住母亲的手,心中暖融融的,母亲在意的只有她的身体,对她写不写得出诗,丢没丢沐家的脸,根本没放在心上。

说完,莫璎转身离去,殿内只留下三位花奴伺候沐月夕,一位燃香掐时间,一位磨墨,一位拿着百花笺。

“沐晚谦正是小女的家父。”沐月夕低头垂目,始终不看他。

“皇上为什么要见姐姐呀?是不是爹爹在皇上面前只提起了姐姐,没有提起盈儿?”沐月盈不满地问道。

“上次太后娘娘贵体违和,太医院束手无策,皇上便下旨宣冷御医入宫,冷御医一身傲骨,不肯接旨进宫,是你姐姐好言相劝,才将他劝进宫去为太后娘娘治病,皇上得知此事甚喜,才会特意召见你姐姐的。”沐晚谦怕沐月盈又说他偏心,干脆将前因说给她听。

沐月盈拧眉想了想,道:“皇上为什么不宣姐姐进宫见驾,反而要纡尊降贵的来沐府见姐姐呢?”

“圣意不敢揣测,皇上所行之事,自有他的道理,你不要再多问了。”沐晚谦回答不出来,只好拿虚话来堵沐月盈。

沐月盈低头不语,若有所思。

沐夫人知女儿成了郡主,皇上又许下,任女儿凤台选婿之诺,心中甚喜。晚膳时不免多用了些,到半夜时分突然胸闷,欲吐,连夜请来大夫,一诊,却是喜脉。

夫人十年后再次有孕,沐晚谦笑得合不拢嘴,心中的不安稍稍冲淡了一些。

第二天一早,皇上封沐月夕为郡主的圣旨就到了,一切仪仗俸禄制同藩王,封号为欣悦。沐家出了一位郡主,沐家上下人等与有荣焉,唯沐月盈眼含恨意。

沐月夕只做不见,换上郡主朝服,跟着颁旨的公公,进宫谢恩。到宫门处,下了马车换上软轿,由两名太监抬着向内宫走去。

沐月夕从轿子的帘缝中往外看,禁城背山傍水,宫墙林立中,朱红色的墙上绘有龙凤飞腾和百花齐放的金色彩画,虽然富贵大气,却失了灵秀之色。金色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耀眼的金光,那金光几乎能灼伤人的眼睛。

垂下眼睑,脸上露出深深的哀伤,这重重琉璃瓦,森森金銮殿根本是囚禁女子青春和希望的牢笼。庆幸,她只是过客。

在乾清宫拜见了显庆帝,又去长乐宫拜见太后,年近六旬的兰太后,满头白,见她来请安甚喜,连声向她道谢。出了长乐宫,转到未央宫去拜见皇后,她刻意留心看皇后举止,皇后的笑容果然有些勉强,闲聊了几句,便意兴阑珊地打沐月夕出来了。

离了皇后的未央宫,又去拜见了银璃宫的徐贵妃,徐贵妃是淳于容的姨母,淳于容跟霍绮已经定了亲,与沐月夕也算得上是姻亲,何况现在沐月夕还是皇上的义女,她对沐月夕很好,还让沐月夕多来宫中走动。

辞了徐贵妃,转去拜见兰贤妃和李丽妃,自显庆十年锦仁宫林淑妃香消玉殒后,一品妃就只有这三位了。

从李丽妃的宝华宫出来,领路的宫女告诉她,皇上有令,其他那些位份较低的嫔妃,就不必去了,以后有家宴时,再见过也不迟。

沐月夕是巴不得不去了,这一路拜下来,礼物是收了不少,可膝盖也跪地红通通的,明天铁定又要青。

禁宫太大,她就转悠了这么几个地方,就时近正午了,皇上早就有旨,要她陪他用膳。沐月夕只能打起精神,随轿返回乾清宫,好在陪皇上吃饭不不止她一人,除了文信候淳于容,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男子。

那男子十**岁年纪,神态甚是潇洒,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唇边带着三分笑,面容俊雅,蓝色长袍,轻裘缓带。

沐月夕给皇上请了安,刚刚落座,那男子站了起来,朝沐月夕揖了一礼,“小生杜徵见过欣悦郡主。”

沐月夕站起身来,还了他一礼,“欣悦见过杜公子。”

各自坐下,四人皆遵守食不言的礼仪,安静用完午膳。喝消食茶时,显庆帝要沐月夕请那个王爷赛马的故事来听。

圣意不敢违,沐月夕便将田忌赛马的故事改名换姓的说了出来,她声音清脆,口齿伶俐,说起故事来眉飞色舞,表情多变,一个短短的故事让她说的娓娓动听,引人入胜。

显庆帝听完故事,呵呵笑道:“这个故事说的好,先谋后战,以己之长攻敌之短。”

“谢谢父皇夸奖。”

闲暇时分一过,淳于容留下议事,杜徵和沐月夕则退出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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