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眼睛盯着她打量,楚荷瞪了我一眼,然后又对我吐了吐舌头。我不禁哑然失笑,忍不住摇了摇头,感觉她像是个小孩,不过,她本来就是个未成年。

楚荷低下头嗫喏着说不出话来。

我听了太叔公的解释,点了点头,记下了这只锦鸡的名字,鸾子,我觉得这名字有点奇怪。用这边的方言叫起来像狼子,用普通话叫起来却是像……卵子。

我开门见山地道:“太叔公,关于那彻底脱离这个家庭,具体是怎样?”

外公这些年走南闯北,练出一副好胆识,对这玩意虽然忌惮,但也并不害怕,他眼珠子一转,心里已经有了一番计较。

“我不去!”我当时被气得昏了头了,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跑过去把我老妈给我收拾的衣服全都给扯乱,然后气鼓鼓地盯着她。

话虽然这么说,我却总觉得这是个隐患。像定时炸弹一样,指不定哪天会砰地一声爆炸。

太叔公点了点头,将玻璃鱼缸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布袋,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拿出一块赤红色的石块。

太叔公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顿时呆住了,不敢置信。这……没可能的啊,我整个人都懵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算是将这个消息给消化掉。

但我深知此时不是丧气的时候,强行将诸多情绪暂时压下,开始思考怎么逃出这场臆想。我一边从本子上撕扯着纸张放进火堆里保持火焰不灭,一边沉思着。

而我这个举动,却是合了后天八卦之道。后天八卦里,东南为巽,也就是风,风有“吹散”的作用,与“疏通”之意暗合。我这下算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强烈的危机感让我冷静下来,我立即强迫自己不去想别的,疑问以后有的是时间去求证。当务之急,还是先逃出去再说。这样继续这样手足无措下去,说不定就会落个跟那小孩一样的下场。

我唤了一声太叔公,想问他什么时候可以走,却无人回答,我诧异间朝周围一看,却现太叔公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见了!

开始那段日子到没什么事,可突然有一天,除了这只狗,鱼小影家里养的动物,全部莫名暴毙!灵异非常,而更诡异的却是鱼小影的变化!

那小鬼一进屋就被我们用绳子绑住了,他兀自癫狂着,嘴里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胡话。

什么依照我外婆的吩咐将画烧给了她?我起初没听懂,仔细一琢磨,明白了!我心里顿时毛了,又想到这幅画是那个能够沟通鬼邪的三尺阴人送来的!难道是……?

我只感觉无比诡异,手中这轻若无物的快件像是有万斤重,手拿着都有些软。我精神恍惚地关了门,拿着快件走进客厅。

我洗漱完,便坐在客厅的沙上出神,这些天不平常的经历,让我有点神经质,对这类的事总是很敏感,我总感觉昨晚那个梦预示着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今天可能会生不好的事。

“楚吴村?”我对这个名字感到奇怪。

太叔公道:“好,那我就教你以眼观人之术。你先要记住这句话,眼正者,心正;眼邪者,心邪;眼善者,心善;眼恶者,心恶。心正、心善者可靠,心邪、心恶者不可靠。”

“这怎么可能?”

高业雄对老汪道:“难为汪老了,贺家那边会做出补偿的。”

老汪摆了摆手,道:“生命有命,我哀家阳寿已尽,怪不得别人。”

太叔公这时候突然对老汪说道:“我有个法子,可以救你母亲一命。不过,只能一年。”

老汪先是一喜,后来摇头道:“逆天改命,可是要遭报应的。还是算了。”

太叔公道:“我既然提出来,那就说明后果在我的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内,你放心好了。”

老汪想了想也是,不过,这样,可就要承太叔公一个大人情了,但是,他本是个孝顺之人,现在有机会能让他母亲多活一年,是怎么也不能错过的。他咬了咬牙,说道:“那一切就拜托你了。别的不多说,泥人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旋即又觉得这样还不能还了这个人情,补了一句:“以后有什么事,一句话就行了!”

我冷眼观看,太叔公这一招,可是赚着了两个大人情啊。他给汪老婆婆补一年寿命,也算是间接性让贺老欠了一个人情。

救醒贺老,汪老婆婆就要丧命,虽说本来就是阳寿已尽,但是贺老心里肯定会有疙瘩的。若是能救醒贺老,又能保住汪老婆婆的性命,这种两全其美的事谁都乐意见到。

“贺老这边,等他醒了,我会向他说明的。”这时候,高业雄也不得不表态了。

太叔公笑道:“举手之劳。”

“那小子就等着看大师的手段咯。”高业雄恭维地道。

太叔公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这高业雄虽然谦虚,但是手段却非一般,七星灯法和十三将星法一样,是术法界里非常出名的续命手段。

常言道,欲点长明灯,当用添油法。人的体内有七大穴位,号称七星灯,能够吸收和转换高维空间的生命能量炁光,这七个穴位,如果站在其左侧观看,正好是一个斗口向下的北斗七星,分别对应贪狼等星。

要续命,必须引动宇宙间的灵光灵炁给这七大穴位添油。没有一点手段,是无法做到这点的。依太叔公看来,这高业雄至少也得有一条章纹的能力。

“来,现在就来‘搭桥’。老汪,找你一个一两的酒杯过来,还有两支你母亲平时用的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