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姓,不能在口头上或者书面上对你爸妈以萧陈司的身份自称。就算是他们称呼你,或者你的亲戚、朋友称呼你,你都不能应。其实,也没想象的那么严重。你只需要改掉姓氏,然后你跟我去太平村住上几年,一切过去了,就又可以回到你爸妈身边了。”

“你们千万别乱动!”外公呆立着,叮嘱着剩下四人,这时候,稍微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可能引起五步蛇的攻击。我外公表面上虽然镇定,但心里却心急如焚,一是忧心那被五步蛇咬着的年轻人,若不及时救治,他那条命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老妈的眼神顿时变得凌厉了起来,我跟她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她这么恐怖的样子,但是我丝毫不让,死死盯着她,无声地抗议。

“不必担心,她应该马上就会醒。她的生理机能都非常正常,可奇怪的是……”说到这里,他顿了下,疑惑地道:“她的生气居然是明明灭灭的,仿佛随时都会消散一样。”

这石块才成人拇指般大小,上面坑坑洼洼的,布满了芝麻大小的坑洞。太叔公从石块上掰下一半拿在手里,然后将剩下那一半装回布袋里重新放好,做完这一切,他才拿起手中的那半边石块轻轻地扔进玻璃鱼缸之内。

太叔公见状忍不住开口道:“小伍啊,这么些年过去了,你这拍马屁的本事可是越来越长进啊,连一个小辈你都去罐迷汤。”

既然想不到破除幻境的方法,那么不妨换个思考方向。

我接着拿起那柄桃木梳,关于桃木辟邪的传说,不知道听了多少,都说,桃木是五木之精,有压制邪气之效。而且还说,生长在东南方向桃木辟邪最为有效。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把刚才生的所有的事情仔细梳理了一遍,我感觉,太叔公才是我最大的助力,有他在,可我保我无忧,只是他却莫名不见了,我觉得,这么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就这么无缘无故消失了。就算是死了,也得有具尸体吧?

我注意力重新集中起来,跟着太叔公进了客厅,却现里面的光线很暗,客厅里没有人,窗帘也被严严实实地拉起来了,所有的房门都是紧闭的,空气也不流通,周围还弥漫着一股怪怪的味道。

他从那天开始,变得不会用双腿走路,而是用四肢爬行,也不会说人话了,一开口就像狗一样汪汪汪地叫,整天像是一只疯狗一般,见人就要扑上去撕咬。而那只疯狗也脱胎换骨,变得极其乖巧,不吵不闹,而且极有人性化,见到鱼小影的父母会哭,鱼小影疯的时候,它会开口汪汪地制止,然后鱼小影就会爬到疯狗的旁边呜咽着。

我突然却现我妈晕倒在一旁了,我想起太叔公让我们别被这小鬼咬到的提醒,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着急地问太叔公:“我妈怎么了?没事吧?”

我拿起那份快件,翻到那写着寄件人名字的地方,看到上面那两个字,倒吸一口凉气,陈蕾。这是我外婆的名字!

“快递?”我朝他手中那份快件看了看,是标准的邮政包装,里面装是似乎是纸张之类的东西。

我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安。那个用锦术害我的人应该还会有什么后招吧。

“妈,你能不能给我讲一下太叔公的事?”我趁着老爸上厕所,拉着我妈进了阳台。

这句话很好记,我念了几遍,便记下了。

我妈会意,向我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出声问道:“大师,您看出什么结果了吗?”

太叔公这房子是靠着一座小山的,楚祀堂似乎就在上面,我们出了屋子,将门锁好,便与鸾子一起上后山。

上山的时候,太叔公告诉我,楚祀堂是专门用来祭祀的地方,他和鸾子都是楚祀堂的守护者,楚人的图腾是凤凰,所以每一代的守护者都会养一只像鸾子这样的灵禽一起看护祀堂。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看了舒服地窝在太叔公怀里的鸾子,想不到它还大有来头,我忽然想起了伍爷爷家里的那条乌鲤。在路上的时候,听太叔公说伍爷爷原来姓方,他方家以前是大家族后来家道中落,父母相继病死,而他自己的命运也十分坎坷,做什么都不顺,后来巧合之下得到了两条很有灵性的鲤鱼,又得高人指点,让自己的孩子将它们养在家里,以后才时来运转,顺风顺水,他因此而改姓鱼。

不过,那两条鲤鱼却在鱼小影事件中死了。太叔公说,像这种非常有灵性的动物,养一条就可以了,养太多非常容易出事。

我想起那条乌鲤额长横骨,能够跃龙门,那鸾子是不是也可以浴火成凤凰呢?这样一来,龙凤可就齐了。

这山不高,我们很快就到了山顶,见到了楚祀堂。修得到是蛮壮丽的,朱漆大门,门前立着两只形态不一的凤凰,我猜应该是一只为凤、一只为凰。因为,平常镇守大门的石狮子也是一公一母。不过,从外形上来看,我实在看不出哪只是凤,哪只是凰。像石狮子就非常好辨认,公的抱球(绣球),母的护崽。

太叔公见煞有介事地端详着这两只凤凰,笑问道:“是不是在看它们的性别?要不,你猜猜,哪只是雄,哪只是雌。”

我嘿嘿一笑,说道:“这还用猜么?”说着,我指着左边那只凤凰。“这只是雄的。”

太叔公神色一愕,我见他这个样子,立即知道我猜对了。“对吧?”

太叔公问道:“你是瞎蒙的还是?”

我故作轻蔑地道:“这还用蒙么,男左女右啊。雄的左边,雌的右边,不雄不雌的中间,哈哈。”我边说着,边做着手势,当我的手指到门中间的时候。大门突然开了缝,一名身穿古怪服饰的女子出现在我面前。

她正好听到我后面那句话,又见我指着她,不由非常恼怒,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沙砾一样的东西就朝我洒来。

太叔公大吃一惊,叫道:“小荷,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