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但是我在问你知不知道现在的时间!”他没好气地道。

他现在成了笑话了吗?

不管预言到底会不会成立,她绝对不能让一丝一毫的可能性存在她的眼前,尤其是在她还可以改变命运之前。

他的声音确实和严至盛相似极了!她会不记得他的长相,也算是满正常的,因为她不过是因为他有着和严至盛相似的声音,才主动要求和他交往的,但是她很清楚他不过是个替身罢了,而替身永远也不会强过本尊,除非他还有比本尊更加教她心动的地方,然而很遗憾的是,他身上并没有比本尊还要好的优点。

“什么怎么一回事?”文沛含微微挑起眉,闲着没事做的右手索性替自个儿榨上一杯柳橙汁。“话讲清楚一点好不好?你这样子我很难猜耶。”

“等于没有办法处理就对了!”尚行书略薄的唇笑得极为冷厉,俊秀的脸不禁了起来。

“卯时出生的你,未来的另一半会是开着黑色Audi奥迪的男人。”

因为人是互补存在的,是不?

倘若他有良心的话,就快快放她走吧!

“如果我要逼迫你的话,就不会只要你当顾问,我会要你当我的情妇,用你的身体偿还债务。”他有些微恼地说道,音量不算太大,有点像是在自言自语。

但是听在文沛含的耳里却是一清二楚。

“你以为我会愿意吗?”文沛含一点也不意外他这么说。

所以打一开始,他没有这样要求她,她就觉得有些古怪,但她根本不管他到底是抱着什么想法要她到这里当顾问,她也绝对不会给他机会越雷池一步。

“我当然知道你不愿意。”尚行书就是太清楚她的个性,他才没做出愚蠢滇议,当然他也不愿意趁人之危,因为他要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她的心,就算他要她的身体也要等到她先把心交出来给他。

“所以才硬要我来这里当个看门的米虫?”她轻笑着,顺便将一双长腿放到桌下。

“谁说你是米虫,废弃物的处理系统是每一个企业都急于成立的部门,这么重要的工作,你怎么会说你是米虫?”他看起来像是那种会为了将她留在身边,就把她摆在公司里当花瓶的人吗?

就算他真的把她当花瓶看待,相信她也不愿意让自己成为花瓶。

“我这么闲,你看不出来吗?”她忍不住地翻了翻白眼,“你看,我桌上的文件全都已经搞定了,你要的废弃物处理系统我也帮你搞定了,其他的小事,根本就用不了我半天的时间,结果你派给我的工作,我在两天内就搞定了,接下来的这几天,我就这么无聊地等着下班。”

她不好意思说她几乎都是来这里补眠的,然后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她马上会清醒过来,丝毫不会让他觉她偷懒了一个下午。

“那是因为你的工作能力强。”尚行书乘机夸她两句。

这样还不好吗?就是怕她累,才故意安排有工作要做却又工作轻松的位置给她,怎么她连这样都有意见。

“不对,我的工作能力确实是强,但是你所安排的工作却不是我的专长,而且所谓顾问,就是有人上门开口向我询问,才叫作顾问,可如果没有人开口对我问,我就成了一个顾门的米虫。”

简单的说,这个公司根本就不需要成立一个顾问部门,而且还是一个专门为了处理公司废弃物问题的部门。

“但是你帮了我的忙是事实。”他闪躲着她的目光。

说她刁,说她蛮,但是她有时候却聪颖得教他不知如何回应,不愧是当代第一才女,是环境工程和资源工程的双料博士,也是当年的校花……在她尚未主动对他提出交往的要求前,他早已经注意到她了。

文沛含会念书又懂得玩,相当大方又活泼,会吸引他的目光,也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当初她对他告白时,可见他当时的震撼有多大。

相对的,她无故要求分手,对他而言,更是非常地震撼。

尚行书真的不懂她怱冷怱热的理由,不懂她怎能如此任性地在他的生命里游走,像是恶作剧,像是戏弄他……他想问,却又觉得丢脸。

文沛含让他尝到人生头一场的败战,而且让他败得十分狼狈。

“我帮了你当然是事实,可是问题是,你不觉得有点大材小用了吗?”她索性站起身,双手环胸,抬眼直盯着他闪避的眼。“我能请教你,你为什么硬要我到你的公司上班吗?既然你说你很了解我绝对不会贩卖我的身体,那么你要我待在你的身边却又不觊觎我……到底是为什么?能给我一个答案吗?如果你无法给我一个答案的话,我可能无法在这种暧昧不清的情况之下工作。”

把事情说明白也好,省得她还要浪费精神在他匪夷所思的行为上。

他没料到,她居然在他还未正式展开攻势时,就要逼他掀开底牌,那怎么成?

“你是我的债务人,我是你的债权人,你无权过问我的用意到底是什么,你只管去做,要不然就等到你有办法一口气把所有的债务都还清,再来和我谈。”

笑话!若是把底牌掀出来的话,他还玩什么?

“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这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一下子是风一下子是雨,就跟今天奠气一样教人难以捉摸。“你刚才明明就说我不是你的债务人,不过才几分钟而已,你就改变说辞了,难道你的生意理念就是这么颠三倒四吗?难怪今年的长矾企业没有什么成长,还要内部大整修。”

“那不是大整修,那是替未来铺路。”尚行书恶狠狠地回答,“日后有关于高科技产品一定会有废弃物相关条例,我这是未雨绸缪。”

她今天是吃错药了是不是?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原本想要邀她一道出差,顺便偷空闲晃一下的,现在把气氛搞得这么僵,到底要他怎么开口?

“是吗?”也对,但是这绝对不是他要她待在这里的原因。“不过,既然你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用这么多前后矛盾的理由把我强行留在这里的话,那么我就不打扰了,我先走了。”

谈不出结果,那就别提了,反正她也不是很在意;东方妤失踪了那么多天,算算日子,差不多也要玩够了,相信这几天应该可以找得到她的人才是。

只要让她找到东方妤,她就可以脱离他的魔掌了,管他要强留她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她一点也不在乎。

“你……”尚行书瞪大眼,看着她拎起背包往门口走,他望着她一身简便衣衫的背影,胸口倏地一闷,大喊了一句:“因为我喜欢你!”

咦?他说什么?

在尚行书愣的瞬间,他眼角的余光瞧见她也回过身,一样的瞪大眼,仿若对他的说辞惊讶不已;啐,就算他告白的话,她也不需要表现得这么错愕吧,至少也该要表现出一点喜悦的,是不?

算了,得不到满意的回应也无所谓,反正……他也只是随口说说,重点只是要她暂时留下来罢了。

她要走,至少要等他把十八般武艺都使出来再说,让他再一次输得心服口服,届时她再走也不迟。

“你当你没说,我当我没听到。”文沛含敛下眼,冷声道,她回过身,仍是决定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