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有把车开来吗?”她挑眉笑着。

“像是过得不错。”她的表情依旧冷淡,但是口吻却不再如刚才那么生疏。“就连女朋友也相当不错,两人挺搭的。”

啐,我才要问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哩。

“真的很抱歉,不过……我们已经尽力在弥补,由于我们订单上的错误,所以这一款颜色的车子还得要再向国外厂商调货,可能还要再等上一阵子……”

“寅时出生的你,未来的另一半会是开着蓝色lambhini蓝宝坚尼的男人。”

呵呵!丹菁虽不算是女权运动的一份子,但是却是坚持要男女平等的人,尤其在爱情的路上,不管是男人、女人都会伤心,不管是男人、女人都会有性格上的强弱之分,所以才会成为一对。就一般而言,并非全部,事实上也有很多硬碰硬的。

那么……他需不需要赶紧躲回家里大哭一场以泄羞愤?

啐,没那么容易。

从小到大,他从未接受过如此大的羞辱;多年前,她要求交往,在他情生意动之际又要求分手,让他攻无不克的丰功伟业上头记上一笔败帐,而多年之后,虽无关男女情感,但是她却在砸了他的车之后,给他来了一个相应不理,仿若对他视而不见似的!

整人也不是这种整法,要他这天之骄子如何吞得下这口气?

所以他今天是来讨公道的,是她逼他的,所以不要怪他;今天就算要他当个小人,他也要替自己讨回一点面子。

不要以为他真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忍气吞声,就算要他忍,也要她值得,但照眼前的状况看来,要是他再容忍下去的话,这些不知道内幕实情的路人们,恐怕要笑破肚皮了。

哼!笑吧,尽管笑吧,反正这些不重要的人要笑的机会也不多了,因为他开始要展开大反攻,千万别以为他会一直屈居下风。

尚行书大剌剌地打开门,他犹若疾风之姿来到柜台,然而却意外地没见到文沛含。

咦?他微挑起眉梭巡着四周,除了几张极为碍眼的笑脸之外,依旧找不到文沛含的踪影,所以他将在吧台里的服务生抓来。

“你家老板呢?”

“度假去了。”服务生很老实地据实以答。

“我说的是女老板。”他翻了翻白眼。

“哦,女老板说身体不舒服,所以待在家里休息,要店长代为监督。”

“她身体不舒服?”他拧起眉头,想了一下,又问:“那你知道她住哪里,或者是知道她的电话号码吗?”

“这是私人隐私,不方便透露。”服务生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前几天生的事?虽说眼前这个男人衣冠楚楚,可天晓得他会不会是个衣冠禽兽?说不定因为前几天的事由爱生恨,想要对老板娘采取什么报复行动哩。

这种事在最近的社会新闻上头,可是多得不胜枚举,他防范一下是再正常不过,要不然真生事情,他岂不是成了共犯?

“我是她的朋友!”混帐!他那是什么眼神,好像把他当什么罪犯一样。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难道他真不懂事有轻重缓急吗?

尚行书以前听文沛儒说过他父母已经移民到国外养老,而他现在又度假去了,想当然家里头一定只剩她一个人;倘若她感冒烧,连要起床都爬不起来的话,那要怎么办?倘若她更严重一点,说不定连要打电话叫救护车靛力都没有。

“把电话和地址给我!”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尚行书一把揪起服务生的衣领,完全忘了此趟前来所为何事。

“不行。”服务生宁死不屈。

尚行书眯起了向来微弯带笑的魅眸,倏地将他拉到自个儿的面前,附在他的耳际道:“其实你只是个还找不到就业机会的打工族吧!想不想到我的企业底下一展长才?只要你愿意的话,我会替你安插一个你想要的位置,如何?”

服务生一愣,思忖了半晌之后,摇了摇头,“不行,我要先打电话问文姐的意思才行。”

“那你赶快打吧!”他松开了手,笑得万分虚伪。

无所谓,他只是想要确定她是不是安好,又不是要对她意图不轨,有没有拿到电话地址,并不是重点。

服务生见他放开了自己,连忙拿起电话拨打,然而电话响了许久,却一直无人接听,他不由得有点担忧地抬眼,“很奇怪耶,没人接电话。”

尚行书皱起眉头,“把地址给我。”

“不行啦,要先问过文姐才行。”他相当坚持。

“你是念书把头脑念坏了,是不是?”尚行书吼了一声,“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说她身体不舒服在家里休息,而现在打电话过去没人接,这不是意味着她可能病得很严重吗?你最好赶快把她的地址告诉我,要不然她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可以跟你保证,你绝对会被所有的企业摒除在外。”

虽然她在某些时候相当任性又刁蛮,属于行动类型的毒舌派,但是整体而言,她却是至今最教他心动的女人。

不管她到底是怎么得罪他,但目前的情况不同,什么恩怨情仇都可以先丢到一旁,人命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他用威胁的口吻说道。

服务生很无辜地扁了扁嘴,无奈地点了点头,连忙找出通讯录。

听说她生病了,打电话到住家,也没人接听,所以他抱着担忧得有些焦虑不安的心,飞车来到通讯录上头登记的地址,却得到了一个答案。

管理员说,她在中午时便已经出去了。

这就是答案,而他像个疯子一般在路上狂飙而来,竟得到这个答案,这个令他啼笑皆非,很想要仰天大笑的答案。

不过,这还不是最可恶的,因为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她文大小姐依旧还未回来,他像个白痴一样在大楼管理处前站了将近五个钟头,为的就是要等她回来,确定她真的没事,可想不到她大小姐不知道是到哪里流连,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她以前不是一个这么喜欢玩的人。

印象中的她,尽管蛮横,但她的蛮横和任性都在她自限的原则里,在她自成的一套思想里,她有一定的规则和道理,自己不可能会逾矩的。

而且她几乎是把她的人生都贡献在她的学术研究上头,外头的根本就对她毫无作用,尽管她会彻夜不眠也绝对是为了学术研究,但是事隔多年再相遇,很多事情都是会变的。

或许是因为到魅工作之后,让她开始对外头的世界起了兴趣,所以她才会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但是她也该有分寸的,撒谎不上工而外出,也不可能太晚才是!

到现在还没回来,她会不会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