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唐依知道,那位方丈是外婆的方外之友,人家不轻易开口的,不过那会她也不大,根本就不相信这些,也就那么一听,现在想想静慧那次算的,印证一下老方丈的话,竟然出奇的一至,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命吗?

唐依的生日对唐依来说也不是什么好日子,她妈竟然在端午节那天生她的。没错,就是屈原大大跳河的日子,说生辰八字唐依也不知道,只把日子报给了静慧,静慧掐指一算就给了八个字,庚申壬午辛酉戊戌,然后给她批命。

静慧看他们俩都不搭话,和薛夫人对视一眼,拍了段断一下,“说话。”

“当然不是!”段断白了她一眼,他真没那么想,把唐依的手放到自己膝上,吃点小豆腐,一边解释,“你不是说今天去见薛夫人吗?表示这事慢慢的就要安排起来了,你以为为什么要安排这么长时间才让你们见面?这是在给长安的上流社会做准备。薛夫人要认义女,是一般的事吗?还是认的无根无基的外来户咱们,总得安排一下子,薛夫人出身一般,可是她的儿媳妇是李元吉的女儿和静县主,是太宗亲自指的婚。

虽然她不知道段断现在想什么,但大丫这些日子的观察来看,是个老实孩子,做事什么的都不错,再说她一直也觉得饼干这事不用保密,也保密不了,这种再过一两年,人家就能试出来,保密也保密不出来。现在说教给大丫,正好也减轻了自己的负担,她真是快费不起这个神了。

唐依清醒了,抱着床单冲进了浴室。估计这位自己也跳下去当鸵鸟了。

“估计操作上点困难,咱们家还有一尊佛呢。”段断想想摇摇头,早饭各吃各的,午饭唐依和段断跟静慧吃,晚饭就得回来陪陪孤单了一天的武mm,总不能让人觉得自己被孤立了不是。

“怎么没想过送些护肤品过去给薛老太太呢?”唐依轻轻的问道。

弄好分界线,就开始在自己家里这边开始挖蓄水池子,做冬天的暖房,再挖上一条沟渠与庄院相连。

椅子份量不重也不轻,看着也不寒慘。段断让人做好了,上上漆,搬回家一把,让武mm和自己媳妇看看,很想听到他们的夸奖,他自己都很得意呢,真是太聪明了,怎么想出来的?

这下唐依和段断都明白了,武mm一说静慧就动心的原由,李治若不当皇帝,老太太当然会跟他到封地去,养老送终都是李治的事,而现在李治是皇帝了,她连宫中都不想留,直接出来了,怎么可能再让李治一直陪伴她?

到了这儿,唐依上哪找奶粉去,于是就想到了奶酪了,从东汉时起,就由游牧民族带入众多的奶制品,奶酪就是其中之一,但与西方的那种深酵品种还是有些不同的,于是试着做了下,段断吃了好些,却说卖不钱来,气得唐依恨不得踢他出去,这个人怎么就跟钻到钱眼里一样?她又不是为了卖钱才做的。这会来跟静慧说,不过告状的意思。

“你们看来真不适合穿咱们大唐的衣裳,你以为你穿这身好看?”武mm都不希得说唐依。

于是寺里的店里,除了寿桃之外,他们还兼卖饼干。唐依的曲奇饼在店里试卖成功后,段断想想,寿桃生意他不抽成,算是他给寺里的捐献;而点心盒子段断跟佃户村分成;惟有曲奇饼作坊是完全属于他和唐依的,所以段断也就更加关注,自然让唐依注意技术保密了。于是唐依自己调制饼浆,让庄户一家抽一个妇人出来,在空房舍里盖了一个作坊,大家合作制作、烘烤、分装,再由车夫送到感业寺山门下的专卖店里。这样保证每家都有一份工钱的收入,以补贴家用,还能把边角余料拿回家去给孩子们吃,大家都很喜欢这分工作。

“为什么武mm不罚他,就算是亲姐姐的孩子,可是那是太平公主,武mm唯一的女儿,李治呢?李治也不管?”唐依听听都觉得可恨了,九岁的少女呢,在现代都是犯法的。

段断看武mm正在深思。决定加把火。说起一个耳熟能详地故事。这个故事连文史盲的唐依都是听过地。唐依不明白。这个故事能说明什么问题。为什么要把他跟长孙皇后那件事放在一起说。正想说啥。武mm先开口了。

“哪怕我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武mm咬牙说道。

“不知者不为罪。你家夫人说得也有道理。不教而诛。想来你也不会心服口服。虽说府里就你一个人。但也得做出规矩来,不能让人低瞧了你主子。”武mm显然对唐依地表现很满意。点点头。转头对大丫说道。

“回师太地话,段总管派人传话说今儿在山下与佃农们有要事商议,就不上来给您请安了。”喜儿中规中矩地回着话。

“我们也无所谓,其实真的开个铺子也不错,我们也没打算混个一官半职,对我们来说,安安稳稳的最好。”唐依笑了笑,轻轻地说道。其实这也是对段断地提示。

“对啊,男女之防挺严的,大唐就算是出了名的民风开放,应该也不会让女人抛头露面的!”段断摸摸额头,真是啊,看来女皇来了,还是有点好处的,至少这也是位大唐的活律典了,跟她一定有肉吃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地事,你先休息一下。晚上想吃什么,出来了。就不用再吃素了。我们做点好吃的给你。”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但是对唐依来说,一向都是多一事如少一事的。当然不问了。

“所以,收回去压惊吧,等事情结束了,你想要多少地和铺子都会有的。”静慧把锦袋推回来,顺手撑住脑袋,轻轻的揉着太阳穴。

“她没说,她什么性子你不知道,一向没什么话的。特别是跟我。估计她觉得你知道该什么时候去地。王皇后今天也要回去的了。皇后离开皇宫也不能太久地。”段断老实回答。还有一点摸不着头脑,这位怎么就轻易放过了那个话题。

李治此时还是二十几岁的毛头小伙,而在段断看来更像是个男孩子,此时虽然面露庄严之色,但眼神之中却难掩在静慧身边的那种小孩子的娇气,一手拉着静慧,一手放在膝上,时不时的还要摇一下静慧,就跟要奶吃小不点。

也对,当初人家卖庄子也是因为降了爵,静慧大寿,这些人还不得快点跟着李治的步伐前进。已经迟了,再迟一点,不是找刺激吗?还带着自己的猎物去寺庙,这些人还真是不怕被雷劈啊。

让大丫拿了些鸡蛋和面粉,用羊奶和了,加入一些蜜糖,便放到烤炉里烤起来。

而唐依只是给他擦了擦手,顺便拿了个布帕子放到他的袖袋中,只让他别用袖子擦嘴,那个不好洗,也不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