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他吃了这么多闷亏,他怎么可能忘得了她?

她会不知道他的意思吗?根本就是拐着弯在取笑她变胖了!可她身材走样又是因为谁?

三个人懂的只有技术层面,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管理公司,更不知道原来创业是需要人脉和大笔周转金的。

千万别跟他说,新娘还在化妆!

记得事发当日,丹菁身穿运动衫、牛仔短裤,还背着休闲包包,但是老板娘却帮我烫了个超淑女的发型。

不是因为这间小餐厅的东西太过平价进不了她的眼,而是这一阵子她的食欲一直不好;一方面是天气太热,一方面则是因为睡不好。

当然,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令她睡不好的主因。

现在要她看着他吃饭,她铁定吃不下。

“多少吃一点吧。”他还是习惯性地对女孩子温柔。

虽然他满气她的,可是平心静气地想一想,其实她会给他一个吧掌大概是跟那一夜有关;虽是你情我愿,但那种事通常男方还是比较占便宜,所以她自然会有一点点不舒坦。

只是,在婚礼上,她忘了自个儿身为伴娘的职责转头就走,这一点可就有点教人吃不消了。

“不要!”她别过头去,不想看他。

之前不是一副逮着她把柄的恶劣神情吗?现在还扮什么温柔啊?想扮给谁看哪?害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已经瘦很多了,多少吃一点啦!”唉!女孩子就是这样,明明身材就已经相当好了,却老是嫌自己胖,非要把自己瘦得像是白骨精才甘愿。“跟一个月前比较起来,你现在的身材已经很标准了,不要再减肥了。”

她倏地瞪向他;他真的很奇怪耶,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看她发火他很不甘愿是不是?

“我说错话了吗?”他一愣。“我夸你身材好,就跟我们初遇时一样好,这样也错了?”

不是他的错觉,她真的很难伺候。

相较之下,她喝醉时倒坦率多了。

“你!”她感觉脸颊烧烫了起来,不用照镜子,她也猜得到自己的脸肯定红了,他到底是在夸她还是在取笑她?“你约我出来到底想要做什么?”

别再让她想起那一夜的事,好吗?

那一夜是她这一辈子最放荡、最恣意妄为的一夜,虽说她并不后悔,但现在这样面对他,她总觉得…很奇怪。

之前见到他都是在梦里,而且都是稀奇古怪的梦境,然而在现实生活中,焦念要除了在大厅恐吓她之外,他现在的一切就跟那一夜给她的感觉差不多…温柔得会令人对他产生好感。

焦念要睇了她一眼,随即向等待了好一会儿的服务生点餐,接着才对她说道;“我替你点了一份餐点。”

“我才不管什么餐点不餐点,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李之窈没好气地低吼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直睐着他,但不到三秒钟,她便自动移开目光。

敝了!以往和别人比赛瞪眼她从来没输过,但是她总觉得不敢跟他对望…

怎么会不敢?为什么会不敢?

“既然你这么着急,那我就开口啦。”他轻咳了一声,突地说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很在意夏威夷那一夜所发生的事?因为我知道你还是处子,所以…”

啪!响亮的吧掌声在餐厅里响起,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焦念要呆若木鸡地瞪着她,没想到她居然又动手了…她是不是有暴力倾向?

“不要再提起那一晚的事!”她小声地骂着,满脸通红。

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他竟然这么不经意地便戳痛她的心…血液在逆流,心脏在紧缩,倘若他再说下去,她一定会在他面前昏厥。

别问她为什么会这么失态,反正她就是受不了他老是提起这件事。

她已经费尽心力想要忘掉那一晚的荒唐,他没事提起想干什么?吃亏的她都不打算追究这件事了,他干嘛一再提起?

“我…”他微张开嘴,拍拍被打僵的脸。

他现在应该要展现君子风度,还是小小地矫正一下她的个性?

“除了那件事,你到底还想说什么?”她别过脸,不敢再睇向他,就怕跳个不停的心脏会不试曝制地从嘴吧跳出来。

懊死!她居然心悸了…难道家族里有心脏病的遗传基因吗?

“不从那一件事说起,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到重点哩。”他没好气地揉了揉发麻的脸颊,强迫自己当个有风度的君子。

算了!不跟她计较,再计较下去就没完没了了。

“什么跟什么?”她把眉头蹙紧,依然不看他,忙着调节呼吸。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在法国见到我时,先是给了我一个吧掌,继而转头就走。”他要不要准备准备?省得她待会儿又是一个吧掌甩上来。“你可知道你转头就走把我害惨了?

他一脸戒备地睇着她,防备她又“天外飞来一掌”届时他真的会受不了,要是他对她动粗,他定会觉得颜面无光。

如果可以的话,他不希望有这等憾事发生。

“哼!”她冷哼一声,依然不看他。

敝谁呢?谁教他不记得她,谁教他认不出她,谁教他还笑她发胖…是他自找的,怪谁呢?

“喂!你这样哼啊哼的,我怎么听得懂?他没好气地说道,谁知等到的又是她的沉默,焦念要不禁小心地试探:“还是说…你气我在那一夜趁人之危?可是我觉得那次我们是两情相悦,照道理说…”

见她身子微微动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抬手欲挡,谁知掌风没扫过来,反倒是一杯水淋上了身体。

焦念要怔愣地睐着她,感觉额上的青筋正跳动着。

她一定要这样动手不动口吗?真把他当成君子看待了?就算他是君子,但他可不是圣人,别以为她是女人就可以把他的尊严踩在脚下!

他是疼惜女人,但疼惜可不等于纵容!

“我不是叫你不要再提起那一件事吗?”她好不容易才把呼吸调节得正常一些,谁知道他一说话又把她呼吸的频率给打乱了,害她之前的努力全白费了。

“要是不提起那一件事的话,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他火大地站起身。

“不会说就不要说啊!”她也跟着站起身,尽管呼吸急促的她有点缺氧,但她也不服输地吼回去:“反正那一件事就是不要提也不要讲!就当做是我们双方各自做了一个梦不就得了?”

她都表现得这么洒脱了,他还想要怎么样?

不可能要她负责吧?

“好,这些话是你自己说的,就当是我做了春梦,这样自粕以了吧?”他用手抹去一脸湿意,拿起西装外套便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