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蝶儿越来越失望,刚认识她是,她单纯善良可爱,为了自己可以付出生命,虽然后来久经宫闱,变得嚣张任性刻薄,但自己仍旧宠爱她,可现在,她变得越来越攻于心计,做什么事情都在算计别人,这样女人,太可怕了!

姜宏似乎松了一口气一般,诺诺的退了下去。

妃妃惊魂未定,喘着粗气,双手抚着心口,原来是噩梦一场!

北堂安觉得内疚无比,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却丝毫帮不上忙,因为他只消一开口,只会加凤家的灭忙!

北堂安心中也不好受,毕竟此事是北堂睿楚惹出来的,可偏偏他又帮不上任何的忙,若是扯出当夜妃妃所救之人是北堂睿楚,皇帝只怕会给凤家安个通敌卖国之罪,情况会更糟!哎,养不教,父之过。他,他北堂安英明一世,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嚣张乖僻的儿子!

“妃妃,你昨晚去哪了?我去皇宫找你,采月说你被人掳走了,皇帝派了南宫允去救你,我便潜入御书房,又听到南宫允向皇帝说,你与刺客勾结,将南宫家的禁卫军尽数杀死!皇帝如今大怒,立即下旨要捉拿你,然后将凤家抄家,幸好我及时去找姑母,才拦了下来,如今皇帝已经下旨要你立刻回宫,太后姑母已经为你求了一个辩解的恩典,我昨夜便回家了,本想立刻来找你,但父亲说你累坏了,万事等到今天再说,这不,一早我便来找你了!”凤翌晨拉着妃妃坐在了桌前,一壁倒了杯茶给喝着,一面慢条斯理的诉说着昨夜的经历,听着是那么的惊心动魄,但在他口中,似乎那么的风平浪静,不值得一提。而他的焦急似乎只是想确认一下妃妃是否有事,仅此而已。

匆匆的回到了浣花院,院内还是一片整洁,只是无人居住,回到房间,待妃妃将房门关好,才开口说道:“师父,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您怎么还是放不下啊!”

妃妃一口气喝完了,蹙着秀眉问道:“去凤府了?师父从不肯轻易出这紫竹林,为何会跟小哥哥走呢?”

刚才的激战使得妃妃的寒意去了不少,黑衣男子浑身是血,妃妃伸手检查一番,身上虽有伤口,但并不深,向来定是方才催动了内力,而加深了内伤。

只见妱暮小小的身子跪在皇甫风麟身边,粉嫩的小手抓着皇甫风麟的衣摆,小脸挂着泪水,边哭边求着说。

他刚刚见过南宫允和他所找来的人证物证,知晓了一个惊天秘密,即便没有这些认证物证,他也晓得阿允是不会骗他的,他们可是过命的交情,更何况阿允秉性耿直,绝对不会诬陷好人!

南宫蝶儿玉手拉着南宫允的衣袂,红唇轻轻嘟着,撒娇道:“哥哥,你回来这么久了都不来看我,蝶儿生气不理你了!”

她越是冷静,越是装的坚强,皇甫风麟越是生气,手上的动作越是温柔不起来,粗鲁了扯下了妃妃最后的敝体物,捡起地上的腰带将她反手一绑,狠狠的推到了床边。

妃妃正半倚在贵妃榻上,执一卷书慢慢的品读,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妃妃一人,不免显得冷清了些。采月见状忙抱了羽被盖在她身上,心疼道:“小姐仔细着凉。”

妃妃怔了怔,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肤色白皙但闪着健康的光泽,一双黑眸散着妖冶的气息,高挺的鼻宛若刀刻一般精致,薄唇轻轻抿着,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身着玄色锦袍,的腰间别着墨色腰带,束紫金冠上的红宝石在阳光的映射下徐徐生辉,身姿挺拔如玉山一般,风姿翩翩,举手投足尽是风流倜傥的意味。

皇甫风麟明了的点了点头,说道:“皇后既然说自己是处子之身,那名将宫中给秀女验身的嬷嬷找来,替她验一验,便知皇后是否处子了。”

那太监也摇了摇头,陪笑道:“奴才也不太清楚,是皇上要奴才带娘娘来此的,娘娘请进。”

妃妃眼中尽是笑意,绝美的脸蛋上沾了少许面粉,她朱唇轻启:“天气越来越冷,做些汤圆给皇上尝尝。”

妃妃没有接话,也没有看凤姚姚,任由着宫人将她扯了下去。

妃妃选了一件月白色的窄袖收腰薄棉外衫,淡蓝色坠地罗裙,裙摆处绣着精巧的黄色秋菊碎花。腰间束了芙蓉粉的腰带,一身清丽婉约的打扮,衬得妃妃宛若坠落凡尘的仙子一般不食人间烟火。

“皇后娘娘,里面什么情况?”南宫蝶儿出声问道,嗓音柔柔的,没有从前的嚣张跋扈。

皇甫风麟一向是怜香惜玉的,更可况蓉才人还是他的宠妃,而且还怀着他的子嗣,连忙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柔声安慰着:“洁儿放心,我们的孩儿没事。”

皇甫风麟怎的看不出妃妃的疏离之意,心中甚为气恼,只冷哼了一声,便拂袖而去。

妃妃想要阻止,因为隔得远,也来不及了。7788xiaosh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