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采月熬了莲子羹,你用些吧。”采月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床榻边的圆凳上,轻声说道。

南宫蝶儿神色怡然,哪里还有昨天哭天抢地,歇斯底里的激动。

蝶贵妃在看到陈谘的反应后,眸中瞬时一片死灰,天花虽不是不治之症,古往今来,能够完全康复的也不是没有,即便病好了,也会留下一脸的麻子,妱暮是个女孩子,让她如何承受?想到这里,她更加的绝望。

“臣妾只是十分紧张而已,并无难过!”妃妃低声回道,愈加的不敢抬头。

妃妃心下一动,刚想说,你用的可是我的被子,不过在说亦是枉然,所以终究没有说,只是笑了笑,:“皇上谬赞了。”

“皇上,南宫统领回来了,在殿外求见!”姜宏在殿外叩门。

韩燕也明白妃妃的感受,尚不论妃妃只是十五岁的少女,而且她初进宫那天,受了多少难堪和委屈,定是对皇上没好感了,只是韩燕自己也想不到,皇上这么快就回转了心意,真是令人费解,不过话又说回来,像皇后娘娘这般的女子,世间又有几个男人会不动心呢?

妃妃站在一侧,冷笑连连:“蝶贵妃心里舍不得皇长子,但以贵妃现今的状态恐怕难以照拂好皇子和帝姬,若是蝶贵妃不怨将皇长子交与岳才人,就把妱暮帝姬交给本宫照顾吧。!”

妃妃只觉得凉薄难以言喻,这一时的宠幸,对岳飘零来说不知是喜还是悲。可是不管如何,既然应承了下来,再难,她也要去啊。

“正戚夫人此话何意?嫔妾虽然未及一宫主位,但也好歹是皇上所封的蓉才人,夫人此话可是对皇上大不敬之罪!”蓉才人几乎变了脸色,语气凌厉的回敬。

“蝶贵妃?”妃妃薄唇轻启,缓缓念道,嘴角浮起一抹冷笑,伤得不轻,她才不会信。南宫蝶儿好歹是习武之人,不过被打了区区二十大板,伤得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此番若不是为了固宠所使的手段,便是愈迫使皇甫风麟替她出气。

“你们继续用刑,本宫与皇上解释便可!”妃妃扫了一眼跪地的宫人,缓缓启唇,声音柔柔的格外的好听。

妃妃心中着急,一脚便踹到了门上,只听“咣当”一声,这道厚实华丽的红木雕花殿门登时倒了下去,摔成两半。

太后一脸慈爱的望着妃妃,示意修心扶她起身,笑道:“妃妃,你这孩子,和姑母还这么客气做什么?”

就在此时,南宫蝶儿觉得耳边一阵掌风袭来,未等她反应,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上。

既然如此,妃妃更不好推辞,她望着南宫蝶儿,盈盈笑道:“既然如此,有劳蝶贵妃了。”

夕阳缓缓落下,落日后的余晖映衬的整个皇宫更加的富丽堂皇,此时交泰殿高高挂满了宫灯,整个大殿犹如白昼,殿下两侧已经坐满了皇亲贵胄和后宫的嫔妃。

妃妃听得入神,这样的女子可真是难得呢?只是为何落得个老死冷宫的下场呢?

“玉妃是镇远大将军林振山的爱女,仗着家世显赫,性子有些孤傲,她的容貌也是极为出众的,起码与蝶贵妃不相上下。上个月,玉妃不知因何冲撞了蝶贵妃,蝶贵妃禀告皇上,将她禁足一月,想来今日也期满,但仍不见赦免,所以以致玉妃没有出席给娘娘请安。”德妃的语调有些凉意,亦有唇亡齿寒的感叹。

太后打量了一下殿下众人,明眸中闪过一抹笑意,:“水心和德妃也来了,快起来吧。”

凤妃妃望着她,冯青云不过二十出头,面容姣好,一袭蔷薇粉色宫装衬得她身段十分窈窕,只是眉眼隐隐含了一丝悲切,虽在四妃之位,想来也并不十分受宠。

妃妃紧接着说道:“往后,你们便都是本宫的人了,本宫向来宽待下人,只要你们对本宫忠心不二,本宫自是不会薄待了你们!”她的语气不疾不徐,却凌厉冷然,让人惧怕。

拜别了父母,妃妃决然的转过身,毅然走出了正殿,她没有回头,亦不愿意回头,因为只消一转身,一回,她便会忍不住扑向母亲的怀抱,再也舍不得离开。

妃妃的哥哥,凤无忧,不愿入仕途,却纵横商场。半年前离家去边关处理生意去了,本来以为此生相见无期了,不料想竟在今日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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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九品:太监

“蝶贵妃没事吧?”妃妃虽然对南宫蝶儿没好感,但也觉得她此时很可怜,虽然她的所作所为很让妃妃不耻,但连日里失了两个孩儿,这打击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了的。

皇甫风麟转头望向妃妃,眸中一片柔和,:“妃妃,你且自己照顾好自己,蝶儿的事,就不必忧心了!”

妃妃听他语气温和,连眸光也十分的温软,心中不由的打颤,这皇甫风麟,不是吃错药了吧。怎么这样看着自己呢?

她不自然的笑了笑,“皇上,臣妾身子不爽,先行休息了,您和蝶贵妃自便吧。”

如此算是下了逐客令了吧,再怎么也该听懂走人了吧,要不在这么相处下去,非得给她别扭死不可!

皇甫风麟闻言,绝俊的脸庞浮起一抹坏笑,他来到妃妃身边,“妃妃身子不爽吗?哪里不爽?要不要朕帮你看看?”说着就要扯她的衣衫。

妃妃一惊,脸色更加的难堪,不由板起脸,:“皇上不要失了一国之君的分寸!”

见她恼了,皇甫风麟才不闹了,嘴角勾起一个大大弧度,坏笑道:“朕知道你照顾妱暮伤了身子,现在身体虚弱,经不起折腾,等你好些了,朕再来看你,顺便做完那天没做的事。”说完一脸的暧昧,那神色与那晚一样的不正经。

说完不等妃妃反应,便带众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