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们和王侯公卿献上大婚礼品,然后李漠在太掖殿内大宴群臣,觥筹交错,笑语连连。

香儿在一旁看不过去,跺了一脚,嘟囔的一声,道:“皇上,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桓紫依幽幽醒来,看着熟悉的房间,惊醒的坐了起来,焦急的说道:“香儿,香儿,漠哥哥呢,怎么不见了?”

陈武泰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将逆反案的众人继续扣押在天牢里,到现在还惴惴不安的不知道皇上满不满意,听到平阳侯如此说,顿时怒道:“皇上那是是非分明,我看你为人臣子,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才真正是其心可诛!”

长治城夜色沉沉,大街小巷的确是一片灯火通明,人人脸上喜气洋洋,各处本应在这个时辰就早已打烊的店铺仍然是客流不断,即便是新年佳节之际,郭奉佳也从来没有感受过百姓这么热切的心情。

各不忙得焦头烂额,倒是工部的孙耀盛只觉得意气风,感叹着自己真是鸿运当头,做什么都如有神助,顺风顺水。

陈武泰没有在郭奉佳这里得到有用的信息,可是让他回去再问皇上一遍,那不是显得自己不会揣摩圣意,不够资格做皇上的臣子吗,所以返回去是万万不能的,迟疑的看了看李雄,赶上前去,问道:“李大人,我们刑部和兵部好歹也多多少少的有些牵扯不断的关系,您能不能为在下解解惑,皇上到底是何意?”

郭奉佳一听,浑浊的双眼中顿时蕴满了泪水,皇上终于要大婚了,大龙最大的隐患终于没有了,顿时激动地说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王风骏不失时机的先跪在钟宝莹的面前,正色的大声喊道:“微臣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是!”殿中走出两个侍卫,一把将不断哭喊的老太监拖了出去。

其中一个宫女惶恐的说道:“因为今天要迎接皇上,所以钟姑娘唤奴婢们前来为她梳妆打扮。”

孙耀盛看着朱清投过来的眼神,有些受不了那种被视为佞臣小人的目光,但是户部的那档子事被皇上封口了,他也没办法解释,值得苦笑的对着周围的同僚说道:“各部各司其责,诸位大人又何必互相攻讦,大家做好分内的事,团结和睦,也可为皇上少添些烦恼,这才是我们为人臣子应该做的事啊。”

杜锋也是想掴自己一巴掌,为什么要在皇上面前逞英雄呢?为什么要在皇上兴致最浓的时候逞英雄呢?现在倒好,看着皇上兴致盎然的拿着那把精钢大刀呼呼的耍着,他手臂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杜锋的身体借着皇上的力道继续升高,最后一脚借力弹起十米高,右腿从空中狠劈而下,这种在外人看似强势的攻击,其实是很容易被躲避过去的。

这两个人一个是杜锋,一个是叶展,李漠都刚好认识。

“六十年的心血,无人能比的武功,真的就令你没有一点留恋吗?”

桓破阵摇了摇头,说道:“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皇上能够创造九州太平盛世,定然有能力完成这前无古人的功绩。”

没有多余的反抗,一万蛮族们早已失去了反抗的勇气,他们想要投降,可是在跪下的那一刻,就被好不容易抢了个空隙挥出一刀的大龙士兵穿了个透心凉。

桓破阵在几十万大军之中左飞又移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就找到了杜锋,简短的交流过后,杜锋自知自己好像就犯了大错,垂头丧气的带着五万军队在蛮族即将合拢的包围圈冲了出去。

大军66续续的不断回到关内,在李漠的命令下,这些把蛮族阻挡在关外日夜作战的将士们神情疲惫的回到军营里休息,今天已经是神武军团最后五万人进关的时间,而即将来到的还有尾随而来的六十万蛮族军队,李漠已经为这些蛮族准备好了最丰盛的午餐。

要怪就怪你们吧,自作孽不可活,是你们入侵了我的天下,是你们破坏了我的心情,你们偏偏在我来到这里的时候,玩什么百万联军的玩意儿,不然我现在可能还在长治城中听人溜须拍马呢。

李漠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好好的嘱咐了林彻让他好好管理德惠城,并当即任命他为德惠城知府,林彻感恩戴德了一番,连连保证不负皇上重托,惊得身旁的那个小兵证实眼前的那个少年就是传闻中的皇上时,呆呆的看着李漠,绝然忘记了自己有多么的大不敬,气的林彻狠狠的敲了他一下,小兵反应过来,立马跪在了地上,待抬起头来时,李漠已经带着大军穿过大街而去。

“万万岁——!”

李漠站在通林城的城墙下,震撼的看着通林城上上下下十五万人的尸体,残存的一万满身伤口的城防军,他看着他们的惨状,他们的眼神,他们的狼狈,随着通林城满目的疮痍气息扑面而来,如大海般壮阔的波澜,冲击得李漠身体簌簌抖,那种无法言语的震撼感,让他再也无法稳立站姿,差点就要倒在了地上,身后两名眼疾手快的龙骧军士兵上前扶住了他。

“我们被包围了,完了,我们逃不出去了!”

可是所有人都没有害怕,所有人都没有退缩,在这里,倒下的两万兄弟们,没有一个是逃兵,他们一个个都是真正的男儿,他们流着大龙王朝最高贵的血液。

李漠郑重的问道:“你确定只有一万人吗?”

青州,天狼关。

桓破阵六十多岁了,一生之中战功卓著,能够封侯的在大龙王朝寥寥无几,可谓是上一代的传说人物,李漠也不好计较他的不请自来,但是要说道请战的话,看着他满脸的皱纹和胳膊上剩下的几两肉,李漠有些为难的说道:“桓爱卿忧国忧民,朕心甚喜,只是诸事已定,桓爱卿一生为国,操劳日久,好好休养身体便是了。”

停香楼内依然只有李漠清晰可闻的声音,他吹着气,道:“五,四,三……”

长治城是大龙王朝的都皇城,坐拥地利,人和,再加上天降神塔的祥兆,可谓天时地利与人和三者全得,热闹非凡,人声嚷嚷,到处都可以听到小贩们**的叫卖声,基于对于前世城管的恶劣印象以及对底层百姓的同情,李漠早已经下令负责巡城治安的城防军不得干涉百姓自由贸易,并且严令城防军统领重惩行为不断的巡逻士兵,虽然这样对于所谓的城市形象,城市规划等会有些影响,不过,那又如何呢,他的地盘就得按他的规则玩。

钟宝莹吃的有点急了,被咽住了,不停的拍着胸口。

“方丈何必谦虚,就算是所有书籍也不能尽善尽美的记录一切啊。”

“水斋主,老衲世外之人,不打诳语,我佛法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老衲也是尊法旨而行,何来强词夺理只说?”

道家的经典自然是中华名族最为著名的《道德经》,五千言子,洋洋洒洒,字字珠玑,时自李漠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仍然备受国人推崇。

“我,关我身份什么事?”

看着李漠挑衅的可恶表情,钟宝莹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把手中的骰盅咚的一声狠狠的定在桌子上,酥胸起伏,恼怒道:“你——!”对着雷九指恨声说道:“雷老头,你怎么可以将我押一两?”

李漠淡淡的看了雷九指一眼,对王风骏吩咐道:“五千两,大!”

酒足饭饱之后,李漠坐在酒楼上喝着茶水,命王风骏去将赵匡胤找来。

赵匡胤连连点头,对着皇宫的方向,拜了三拜,道:“皇上仁慈,皇上福寿!”

赵匡胤,今天已是五十有五,本是长治城中一个中等家庭的家主,其妻产后虚脱而死,娶了两房小妾,宅院一座,良田百亩,三代的积蓄下,在皇城中家中也算薄有资产。赵匡胤膝下只有一子,名叫赵佶,乃远妻所生,自然是十分疼爱,奈何七岁那年,赵佶得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结果烧坏了脑子,人就变傻了,整天痴痴呆呆的傻笑,请了不知道多少名医都束手无策,愁的赵匡胤的头都白了。

田无极嘿嘿的冷笑着:“听说前些天被皇上灭掉的兖州的唐国就是唐朝的后裔,而如今你竟然帮着唐国余孽保护他们的祖产,卢铜,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田健笑呵呵的和陈武泰挤在一块儿,说道:“陈尚书,不知道那个逆反案审的如何了?”

急急的拉住了她的身子,妥协道:“母后,不要做傻事啊,儿皇放了清儿就是了!”

屋内有三百三十人,听小东子说,这里除了龙一到龙三十以及留守的三百人,其他的暗卫平常都分散在长治城各处扮演普通贫民,在李漠的示意下,小东子让龙一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