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活该,嘿嘿,想这雷老虎不知道坑了我多少血汗钱。”

昨天他从自己使了无数钱拉近关系的后台,五城司主薄杨魁安那里了解到一件惊天大事,赵匡胤那老家伙竟然不怕死的去敲天鼓,竟然见到了住在皇宫里的那位,而且听说那位为此将六部高官都骂了个遍,并说要亲自接管这个所谓的案件。

叶白凤放下手中的差杯,气道:“林小子,你从没下过山,哪知道人心险恶,要是你以后变坏了,看我还理不理你!”

他举起手,似要抓住什么,激动的道:“皇上啊,救救我儿吧,草民有冤啊!”

百官面对煌煌君威,六神无主,痛哭流涕,俯帖耳道:“吾皇万岁,臣等知罪!”

这是一个不择不扣的盛世,百姓丰衣足食,自给自足,经济繁荣,商贾鼎盛,往来不息,国家武备充足,军容严谨,君威盛大,先后灭了大龙周围的南诏国,唐国,后卫国,赤水国,三次打退铁木狼族的秋犯,去年更是深入草原,打得铁木狼族元气大伤,如今铁木狼族只能躲在草原深处苟延残喘。

“嗯,朕觉得如今六部官员个个只顾私利,所上奏章尽是阿谀奉承,都察院已经可有可无,御史台也整天无所事事,朕要新建一衙,名曰东厂,专职缉查六部以及各州郡城县等地官员的详细情报,但有过漏皆要上报,此时事关重大,你是否有信心担此重任?”

桌子上摆满了近二十道菜,点心,香茗,烧鸡,鸭掌,银耳,花菇,玉笋,鱼片,应有尽有,可惜就是没酒,不过李漠实在是饿极了,拿起筷子就往嘴里塞,虽然菜有点凉了,可是李漠一开动起来就再也停不下了,不停的叫着,这个好吃,恩,这个也不错,姥姥的,这皇帝真是会享受。

李漠也了解那三百万大军的来历,分别是驻守在大龙王朝四方的各六十万大军,以及皇都长治城郊外大新山中驻扎的六十万皇帝亲卫军龙骧军!

而如今这些遥不可及的东西仿佛触手可及,这些高傲的美女一个个的匍匐在他的脚下,即便她是玫瑰,她也得拔干净了自己身上的刺,哭着喊着要嫁给他,任他予取予求,令李漠好像是在做梦一样,自信心极度的膨胀,他觉得自己只要伸出一只手,就可以握住整个世界。

“微臣领命!”

李漠憋足了气,沉声说道:“朕,就是天!朕,就是法!尔等……恩,那个蝼蚁,哎呀,这好像是再说我自己似的,不行不行,太没风度了,饿,做皇帝嘛,得讲究个心胸宽阔,仁厚爱民,哇哈哈,尔等就退下吧!”

李漠和那人大眼瞪着小眼,很久以后,李漠得出了一个结论,说道:“你真像我!”

“那你说,我的心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坏东西?”

“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

李漠邪邪的弯起嘴角,看着近在咫尺的葱白玉手,不由自主的一把握住,手心里传来的柔软,让李漠着迷不已,说道:“你不知道?我就让你看看我在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另一只手穿到钟宝莹的身后将她拉到眼前,近到能闻到她细微的呼吸,看到她脸上微微的潮红。

“你放开我!”钟宝莹想要挣扎,可是她一个弱女子,哪里能逃出李漠的手掌。

李漠缓缓的将头凑上前去,那细腻水润的肌肤,红润光泽的朱唇,都让他舍不得放手,看着钟宝莹紧咬着上唇,星眸中微微泛起的朦胧,李漠忽然忍俊不禁的哈哈大笑起来,将钟宝莹头上的小厮帽摘了下来,说道:“本来就这么个勉强算是美女的人,若是将头也藏了起来,就不怎么好看了。”

钟宝莹卸掉帽子后,乌黑亮丽的秀如瀑布倾泻而下,丝丝缕缕,随风飘飞,合着她小厮打扮透出的一股独特的气质,清香缭绕,佳人挽黛,一时间,李漠的心神好像回到了从前,看到了前世的她一样。

“哼!”他实在是太可恶了,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居然敢侵犯她,可是最可恶的是,虽然他到底没有侵犯过自己,可是,可是他居然说我丑?天下间竟然会有这么讨人厌的人啊,钟宝莹愤愤不平。

李漠见钟宝莹哼了一声,然后转过身去,不理自己,关心的问道:“生气了?”

“走开,别和我说话!”

“喂,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啊?”

“我,关我身份什么事?”

“我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侍女呢,有哪个侍女和自家公子这么说话的?”

“那么,请问公子奴婢有什么能为您效劳呢?”

“这个我,我想想,哈哈,就从最简单的开始吧,先是铺床,叠被,洗衣,做饭,然后剩余时间陪我吃喝,陪我玩乐,陪我睡——”在钟宝莹眼神的威胁下,李漠连忙改口道:“那个我说的是,你自己要休息好……”

钟宝莹挑了挑眉毛,说道:“说完了?”

“说完了。”

“公子您可以出去了,带奴婢把房间整理干净后,您再进来,好吗?”

“恩,要乖乖的做事哦,不许偷懒。”

李漠想到她住在这皇宫里可能也需要些时间适应这里的生活,所以也不想太为难她,转过身去,走向殿外,想到必须不断了解并且部署的事情,六部公卿,大龙武将,几年来被皇帝全部霸权削藩的王侯,地方豪强,强盗土匪,民间江湖门派,传播颠覆大龙政权信念的邪教组织,关外诸蛮国,百姓生计,水6两路的运输状况,各地商贾的流动等等,这些势力构成了如今纷乱复杂的世界,李漠每每都要花费无数的精力去了解他们,以便自己能够应付有余。

“等一下。”钟宝莹在身后轻轻呼唤了一声。

想到国家朝政以及自己的皇帝身份所要面临的种种问题,李漠便不由自主的有一种无需再刻意保持的君威,听到钟宝莹的喊声,转身疑惑的望着她,谁知钟宝莹在他忽然露出的强大气势下变得瑟瑟抖,我见犹怜,遂温和的问道:“有什么事吗?”

钟宝莹嗫嚅道:“我,我想问问,我的工钱是多少?”

“为什么问这个?”

“难道不应该问这个吗?”

“难道应该要问吗?

“你到底说不说?”

“你先告诉我原因。否则免谈,要知道我可是有你的卖身契。”

“那,那不是卖身契,那是一百两的欠条,上面写着,只要我能还一百两,我就可以恢复自由身了。你家里环境这么好,就不能可怜可怜我这个弱女子吗,呜呜,呜呜~~!”

“要工钱是吗,恩,每月一文钱,包吃包住,放心吧,我是个守承诺的人,哪一天等你攒够了一百两,我就会放你走的。”李漠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的说道。

“我恨你!”钟宝莹气得一口咬在了李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