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漠思考了一下,如此说来这武功即便练得再好也不过如此,还没有变态到威胁皇权的地步。

李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了,外面夜色晦暗,只能看得清远处宫殿的轮廓,感觉到身上压了一层东西,瞥眼一看,是一个华丽绵软的大袍子,手感柔滑,盖在身上就觉得特别温暖。

司礼监大太监!小东子眼睛一亮,司礼监是**内权利最大的一监,并且司礼监大太监历来都兼任内务府总管一直,可谓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小东子眼睛火热,可是一想到林宝祥就有些犹豫道:“可是林公公勤勤恳恳的在位四十年,很得先帝倚重,主子,这,这万万不妥!”

或如月季的晶莹纯洁。

武正途惶恐的回道:“回皇上,宫内并无一处叫御书房的宫殿,是否是宫外的?”

“啧啧啧,正宗的紫檀木啊,真香!”

那人好整以暇的说道:“这,就是朕的天下!”

并且在大龙王朝内,接着平息朱王叛乱的东风,一股脑的将大龙十三个大小藩王全部成功削藩,王朝三百万军队的所有军官平日里更是只有训练之责,没有他李漠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调动一兵一卒,违者斩立决,皇权的稳定和强大可谓是空前绝后。

可以说那个人实在是一个真材实料的雄才霸主,永安皇帝在满朝文武的心目中是一个乾坤独断,功盖太祖的铁血霸主,在百姓兴中,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圣君仁主。

李漠面对这一美好的局面,心宽气爽,壮志踌躇,所要做的就是利用那人所打下的深厚的基础,淋漓精致的展现皇帝的权威,把这地下的一众臣民治理得服服帖帖,让他们一心一意的为自己办事,简而言之就是四个字,恩威并重。李漠自认自己文才不通,没有经国济世之才,韬略也无,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所以他没法向那人一样凭借自己的个人魅力威慑地下的一帮子人,但是,现在站在他后面的是全国三百万大军,他的威就是他所掌握的生杀大权,他的恩,就是利用他们的才能治理国家从而附带的赋予他们高人一等的权势。

李漠沉声道:“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臣有本启奏!”殿中有四人同时出列。计有礼部尚书郭奉佳,吏部侍郎何才计,工部屯田司掌司卢铜,户部侍郎田无极。能够站在朝堂上的,都在御书房留有详细的档案,档案上皆绘有个人的画像,李漠也是苦熬的好多天才一一的背了下来,否则如何敢上早朝。

“郭爱卿,你先说!”

“启禀皇上,我朝文风日益鼎盛,各地士子争相前往京城赶考,考生数量比以往足足多了三成,皇城贡院已经无法容纳下这么多考生,还请皇上定夺。”

“将贡院改名为东院,令工部在城西再建一处贡院,名为西院,使之东西呼应,镇压我朝文气。”

“何爱卿,你有何事要奏?”

“启禀皇上,上月任命的雍州西安郡永川城知府在赴任途中因旧病复,气绝身亡,请问皇上,该请何人出任永川知府?”

“何爱卿你觉得何人适合?”

“微臣推荐刑部提库司参事王有田。”

“据朕所知,王有田就是永川人,官员不得在本地任职,这样吧,就让前科探花李寻欢任永川知府,即刻上任!”

“田爱卿?”田健这个死胖子,竟然敢用人唯亲?李漠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个和田健有些几分相似的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暗暗的思考着,也许该查查户部的账册了,也不知道我的国库内到底还有多少钱?

田无极嘟着一张和田健一样油光亮的胖脸,神情激愤道:“启禀皇上,臣要弹劾工部屯田司,他们竟然将扬州江宁郡扬州城内的三千亩繁华地带圈成废地,致使户部每年损失两百万两税收!”

卢铜大声的反驳道:“启禀皇上,田侍郎这是诬陷微臣,那三千亩地是千年前唐朝的皇城遗址,唐朝在诗词歌赋上有很高的成就,是我天朝的历史瑰宝,因此工部将其地定为文物古迹。”

田无极的手指伸的老长,差点戳到卢铜的鼻梁上,说道:“你别想糊弄皇上,那块地我又不是没看过,只不过是些土疙瘩罢了,你还便要当做宝,你分明是想徇私舞弊,从中牟利!”

卢铜涨红了脸,一把拨开田无极的手,说道:“工部档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卢某人一身清白,又何必怕你诬陷?”

田无极嘿嘿的冷笑着:“听说前些天被皇上灭掉的兖州的唐国就是唐朝的后裔,而如今你竟然帮着唐国余孽保护他们的祖产,卢铜,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卢铜满眼血红的望着田无极的笑脸,恨不得一口将他咬死,身体气的喷出一口逆血,伏倒在地,对着李漠喊道:“皇上,微臣只是尽职尽责,从未想过此等逆天之事啊!”

田无极待要落井下石,龙椅上传来一声浑厚的龙吟,道:“放肆,朝堂岂是你们随意争吵之所?”

田无极被这一声大喝吓得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满身的肥肉轻颤不止。

“陈爱卿?”

躲在礼部尚书朱清身后的陈武泰闻言苦着一张脸,出列,低着头,回道:“臣在。”

“朱王遗女李清照逆反案查得如何了?”

此话一出,满堂朝臣个个摒弃凝声,连呼吸都快停止了,太元殿中的风好像都被这股凝固的气势给冻住了。

陈武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罪道:“微臣无能,有负圣恩,至今仍无半天头绪,请皇上治罪!”

李漠一个一个看着这班朝臣,接触到李漠的冷漠的目光,一个个都低下头数着自己的手指头。

“禁卫军副统领何在?”

王风骏闻言,从殿外走进来,横刀立马,单膝跪地。道:“微臣在!”

李漠残忍的冷笑一声,看了看殿中的百余官员,道:“给朕布枪池刀廊!”

一众大小官员听到皇上要动用禁卫军,人人心里都是胆战心惊,而且布下那什么枪什么刀的,看皇上的眼神,个个都以为皇上在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就好像快要被宰掉的小鸡般,在凉风中瑟瑟抖,好不可怜。

而陈武泰好似有了某种觉悟似的,脸上竟然有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坦然。

只是想到家中的老小,不为人知的叹息了一声。

卢铜的脸色已经变成苍白一片,听到殿外传来的刀枪碰撞声,眼神绝望的有些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