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俊停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的唇被他密密实实的堵住,这并不是她的初吻,却是第一个教她头昏脑胀、站不住脚的亲吻。

孙文麒懒懒地吻着她,并不特别用心。对女人,他从不吻得大专注。聪明的男人都知道,缠绵的深吻会释放太多感情。

他需要女人的身体,但他不需要女人的心,他的原则一向公平,他给女人他的身体,可是能不借女人他的心。

尽管那些接触过他的女子都深深爱恋着他,但那是她们自己的事,与他无关。

严俊停双脚发软,瘫软在他怀里,心跳如擂鼓,他慵懒、状似无心的亲吻,仍带给她身心不小的震撼,一丝奇异的感觉窜向四肢百骸。

浅尝即止;他离开了她的唇瓣,呼吸平稳如常,没一堂紊乱。

“初吻吗?”一手抚着她红操涌的嘴唇,一手抚摩她发颤的背脊,孙文麒一定没发现,自己一向平静的心湖竟漾起期待的涟漪。

“你想有可能吗?”相反的,严俊停没他那份从容,柔软的胸膛正剧烈地起伏。他是第三个吻她的男人,却是第一个吻得她浑身无力的男人,

从没有这样过,孙文麒的心脏像挨了一记闷棍。

“有几个男人做过我刚才做的事?”他搞下眼镜,轻捏她的下颚。其实他并没有近视,他的眼力好得很,戴眼镜只是为了要骗人,也多了道屏障,不让人轻易看进他的灵魂深处。

“我来不是要和你讨论这种问题。”她猛然推开他,离开他的给制。

“有几个?”他问的问题没有得个到答案的!

她为什么要告诉他!她双手环胸,无畏地迎视他犀利的目光。“不关你的事。”当初她一定是瞎了眼,才会认为他是个君子。

“我要知道有几个?”这是个很无聊的问题,但孙文麒就是那么该死的介意。

他为何如此执意这个无聊的问题?“我偏不告诉你。”严俊?氲盟对兜模凶谑嶙碧a?

“我是第几个?”孙文麒拉近两人的距离,站在她面前,咄咄逼人地问道。当他知道他不是第一个吻她的男人时,心情还真他妈的难受毙了!

“你很无聊耶!”他的逼近带来强大的压迫感,严俊停伸手欲推开他。

这个女人挑起了他体内邪恶狂野的本性,孙文麒一反当态,他倾身向前,伸出手抵住她身后的梳妆镜。今晚他不知中了什么蛊,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女人失常。

严俊停整个人被困在梳妆台和他阳刚的身躯之间,呼吸的节奏再度被他扰乱。

“狂徒!”她企图推开他,但是徒劳无功,他依然不动如山,她只是白费力气。

“人家都说我是君子,现在君子在问你活,你究竟让几个男人碰过你的嘴唇?”狂徒!他很让高兴这个女人喊出了他的名字,她比其他女人都还要聪明,难怪教他破例。

看他强硬的态度是非要得到答案不可了!她站在人家的地盘上,哪斗得过他,她最好识相点。“很多个!”她倔强地回嘴,不想让他知道他的吻带给她多大的震撼。

“很多个,嗯…”孙文麒展露前所未有的阴沉。

他真的是孙文麒吗?“我已经告诉你了,可以让开了吧!”他一定如初次见面一样在唬她!

原本他是想让开,但在听到她的回答后,孙文麒改变主意了。“那么…这样呢?”他低下头,隔着衣物,以舌描绘她的胸形。“也有很多个男人亲吻你这里吗?”

尽管隔着内衣和衬杉,她仍备受震撼,一道电流自他的后劈进她的心脏,它惊悸狂乱地跳动。她羞赧又震惊地猛推男人的肩头。“没有一个男人像你这么卑鄙的,登徒子!”

“没有?”他总算有点满意了。“那我是第一个罗!”孙文映仰起头,得意的与她对视。

“你找我来只是为了要戏弄我吗?”他一定不是叔叔信上形容的孙文麒,倘若在白天时的他对她承认身分,她会毫不犹豫的相信,但是眼前这名恶形恶状的男人,休想扯谎骗人。

“我以为是你在找我,所以我才找你来的。”她好香,香气熏得他不想再隐藏野性的自我,他对着她泛红的脸颊呵气。

“你说能让我马上见到孙文麒。”她喘着气回答,想和他保持距离是不可能了,这男人看起来虽瘦削,但高大的身于巍峨如山般,怎么谁也推不开。

“我是让你见到啦!”他动容地抚摩她湿润的发丝,浅笑的凝视她。这女人不是顶美,却有她独特的韵味,比一些精雕细琢的妍美脸蛋更引人心醉,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好,却也忍不住被吸引。“我就是孙文麒。”

“你才不是孙文麒。”她的双颊酡红迷人。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嗯…”他轻抚着漾红的粉颊。

叔叔看人一向很准,而且叔叔不可能骗她的。“他有礼、斯文、高贵优雅、文质彬…”

“你确定没见过这样的我?”孙文麒微笑地打断她的话。

严俊停的脑袋霎时停止运作三秒钟,神情由极度怀疑起成极度挫败。她只知道叔叔错了,叔叔跟她一样,都被白日所见的儒雅男子给骗了!

“你这个天杀的大骗子!”在恢复了理智以后,她释放了所有积聚在胸口的怒气大吼着。

好凶悍!不过很对他的味,习惯了端庄合宜的名媛淑女,这泼辣的混血小野猫带给他极大的新鲜感。孙文麒对她的渴望益发强烈了。

“嘘!别对你的恩人这么大声说话。”他要调查一个人的隐私易如反掌,他早已明白她此行的目的。

“恩人!”这个男人真是坏到骨子里去了,她连求都还没求,就要叫他恩人!

“很好。”孙文麒满意的点点头,在她面前摊开手掌。“把密码交出来。”

他是根据今天严俊停在飞机上所说的话,再依她的护照逐一查出她的个人资料,发现了与她关系最密切的谢志远;再依据一些蛛丝马迹查出谢志远突然离职失踪的原因,这才知道他因为接下联合国安理会委托的案子,才惹上n国特务的追杀,无辜的养女并遭池鱼之殃。

“你本领高强,何不自己去查。”勃发的怒气教严俊停忘了之前的目的,她只记得白天被他要得团团转。

“但我毕竟只是个凡人,有些事只有神才知道,例如…”他邪邪地一笑,漂亮的唇贴上她的右耳,炽热淫荡的低喃“我就查不出你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

“你简直是个下流又变态的色情狂!”严俊停放声尖叫,面河邡赤地推开他邪气十足的笑脸。她在作风开放的美国长大,大胆的追求者她遇过不少,但那些洋人没有一个比这名华人男子还要狂妄!

“我说过,别这样对你的恩人大吼大叫。”孙文麒连声轻笑,狭长漂亮的眼睛迸射出邪淫的火光,活像要把她整个人吞进肚子里。

把信交给他,然后扭头就走,她才不要被他这披着羊皮的狼保护。她怒气腾腾地把手往背心的内袋一捞,掏出随身指带的信函。“密码就在里面!”

孙文麒拆信阅读俊停的唇角高扬不下。

严俊停趁他专心着信时奋力将他推开,走进浴室拿出背袋,连再见也不想说,准备一走了之。

“等等,回来。”孙文麒的视线设离开过信纸,他懒懒地开口。

他在叫狗吗?严俊停回眸狠狠一瞪,使力转动门把,将门拉开。

“我还没有说要帮你。”他把折叠好的信纸塞进信封由,懒意十足地勾动唇角。

踏出门外的左脚硬生生地拉进门内,背对着他的身影被团团怒火笼罩住。“你拆开信、看过密码,就代表你肯负责了!”她的声音因满载的怒气而颤抖。

“我们还没谈妥条件。”孙文麒谈笑,扬了扬手中的信件。他突然发现在这个女人面前他不想戴上面具伪装斯文,他想以最真实的一面面对她。

“谈条件!”他又想玩什么把戏了!严俊停难以置信地回过头来。

“我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帮你?”孙文麒讶笑地问道,现在的他可说是个十足十的恶棍。

“你不是帮我,你是帮全人类,捍卫国际正义,解救全人类的性命!”她失声大吼。“我才没有那么伟大,反正要死大家一起死,就当世界末日提早来临,大家共赴黄泉路,热闹又不寂寞。”他担对梳妆台的软垫圆椅坐下,一脸满不在乎。

他竟然说这种话!他还算是人吗?“恶棍!”之前对他的好印象完完全全地一扫而空,严俊停真想将他开膛破肚,证实他真是狠心狗肺,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心!

“你眼前这个狂徒、色情狂、恶棍,将是你有所求的恩人。”他记忆力惊人地说出她曾冠予他的头衔,眼神使坏的朝她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