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威早就作过安排,刚刚占领北京城,就马上吩咐熊希龄和徐世昌把这两拨人马请到北京来,这是一系列谋划的第一步。

说到底,这些农民根本就没把辩论当回事儿,跟猴戏差不了多少。而对面的那帮北大师生则泄气了不少。本来以为自己上来就居高临下,将那帮什么也不懂得农民批驳的一无是处,可没想到对方出来三个跟自己一样的,这不是自己跟自己干架么?

不过杨威很明显的可以从他们的眼中看出一股火热的东西,那是一种渴望拥抱理想的激情。

至于刘小米和刘小麦那自然更不必说,自从杨威从南方起事一直打进北京城。她们就没过过一天舒服日子,被大兵保镖们牢牢守在院子里,因此今天可是撒了欢儿。

杨威开门见山:“梁先生,我有一事想问你。”

从早上到中午,他整整把自己关了半天,最后还是二夫人秦椒红推门而进:“我说老爷。醉露书院这可都到了中饭地点儿了,您搁这儿什么愣呢?外头熊希龄、徐世昌可巴巴的等了好几个钟头了,老头儿够可怜了!”

他心里是非常激动的,他知道这是一份极大的功劳和见面礼。

徐世昌点点头:“在此乱世,仍然为家国着想的也就是老弟这样的义士了——当初袁世凯荣登临时大总统宝座,就邀请我加入内阁,但是我力辞而去,并不是因为怀念清廷,而是因为局势凶险不明难以测度,不如以退为进啊——所以我就躲到了青岛,可是后来我得知袁世凯居然妄图登基做皇帝。简直吓了我个半死!这个袁大头不知天高地厚,曹操尚不敢妄自称帝,他袁世凯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举?我看他是被马屁拍晕了头了——我作为他的旧臣,必定受到牵连,所以——嘿嘿——”

“敌人什么时候到那里的?为什么侦察部队没有现?”

至于目前的战斗,熊希龄等人都知趣没有过问,杨威也没有跟他们细讲,而就在这些人商讨国家大事地时候。一场鏖战已经在北京城的西边、西北边渐渐拉开了帷幕。

这个小小地院落就是杨威的临时指挥部,是本村村长也是唯一地主家的房子。但即便是地主家的房子,也不过是院子大了一点,一排三间青砖房,再加东西各有三间土坯配房。屋里进门权当客厅,但却没什么摆设,只居中摆了一张八仙桌,乱七八糟的放着电话、纸笔等等,墙上挂了一张作战地图。再往里屋才是杨威的招待室。一个大土炕占据了一半儿的面积,几张椅子稀稀拉拉的摆着。

“梁先生请说。”

徐树铮一脸严肃:“大总统,听说您要和杨威谈判?”

“报告杨副总统!我们在州、廊坊一带受到顽强阻击,队伍不算多。但是却非常顽强,该守的地方死命不放,其他部队又滑溜异常,打一仗就跑,可以看得出来对方指挥官非常精明。”

刘小米哭得很伤心,但趴在杨威肩头哭了几声就不哭了,抹抹眼泪破涕为笑。满含了重逢的喜悦。

三天之后,大军突进济南城外围城防,山东军全部撤入城内。

于是张伯驹领命而去,把约翰-史密斯从车厢里头叫下来。

日本人本来想让程璧光再靠近些的,可看见中国舰队居然要撤退了,于是就不客气了,马上开火。

“根据潜艇部队来电。初步判断为日本联合舰队第一战队、第二战队和第五战队,主力战列巡洋舰十六艘,另有二十余艘炮舰鱼雷艇和辅助战舰。”

因此他地怒火渐渐平复下来,在床上翻来覆去琢磨怎么跟杨威谈判。

不由得他不提醒,一旦到日本领海作战,战争的性质可就生了完全的变化,这样的国策按理应该慎重,起码要各位大员坐下来好好商讨才是。

段瑞是来干嘛地云鹏心里很清楚,这是来接收兵权的,袁世凯还不想放弃,还想来最后的顽抗,可是——已经没有用了。

在冯国璋攻克连云港之后,徐州的日军大部队经过短时间的犹豫做出了反应。十万大军分出了一半的力量迅向连云港方向进,看来是想以五万军力再次侵占连云港。

从一次世界大战起,这种情况一直在飞的进步,比如杨威的军队,大批量的装备无线电通讯设备和实行侦查战术,几乎能做到了解前线敌情的地步。

不到一分钟的工夫,云身上稍微值钱的东西被抢了个精光,然后几个人钻进路边野地消失不见把那套破衣服一同带走。

“呦!原来是云将军的手下啊?听说过听说过,不是云鹏将军地兄弟么?这兄弟我没见过,可这哥哥我可打过交道,称得上一位英雄豪杰。”

“可如此一来不就失了先手处于被动了么?一步错步步错,如果你撤回同铁民部,那么袁世凯就会把京津、山东等地连成一片,进而动反攻,到时候和日本人联手,而我们的弹药补给线却被卡断,那么即便是同铁民冯国璋联手也不见得一定击败对方啊?”

“明白!”

那老头翻了翻白眼。没有再搭理他,无奈之下,只好回去让村民们把今天地晚饭拿出来招待这帮鬼子。然后几百口子人扶老携幼老老实实地来到村头集合。

“据逃脱出来地兄弟反映,敌人虽然穿着中国军服,但似乎是日本人的打法,装备精良、凶悍顽强,大约有四五千人。”

为了表示忠心,冯国璋已经把原先的临时大总统府现在的江苏都督府给腾了出来,专门用作杨威的办公地,并且派了两个娇俏可人的小丫头给杨威作侍女。

杨威、张伯驹、霍殿阁、秦椒红四个人随着走进了天字三号房,而其他人则由许铎率领在外边负责警戒。

但是——我批评了他们,让他们一定保持军队的稳定,安抚基层官兵,我告诉他们,军队不是我姓杨的一个人的军队,而是天下老百姓的军队,你们吃着老百姓种出来的粮食,花着老百姓纳上来的税款,就要为老百姓服务——我告诉他们,坚决执行军队任务,不能因为回国平乱而失掉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土地!

如今他翻身要做自己的祖宗了,白白的剥夺自己的股份,是个男人就受不了!

一位工程师一路介绍,杨威面色严肃,只点头不说话他是否满意。

程璧光眼睛一努,但紧接着又平复下来,手捋着小山羊胡一言不。

那个年纪最大的虽然穿着一身军装,但却没有佩挂军衔,行走间也不像一个军人,倒像一个纯粹地武师,个子不高却精悍逼人。

袁克静此时还在床上平平的躺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帐子顶,小雅进门就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呜咽着说:“小姐——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