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叫皇冠黑蜒蛇,剧毒无比,十年难得见。它的蛇胆可珍贵!蛇有灵性,旦察觉有人要伤它取蛇胆,它便很快的将蛇胆中的精华通通化去,让伤它的人空欢喜场。因此诱它缠到身上来,看准时机就要趁它不备时挖取蛇胆。哎呀!看,看,下都给砍坏!”小姑娘气得跳脚,叉腰手指戳到白洛翎的手臂上来。双乌黑的大眼睛活灵活现,脸上的表情活泼而毫不矫揉做作。

祈月突地羞红双颊,幸而满朝大臣没有第二个人敢样肆意妄为地盯着看因而并没有其他人发现的异状。祈月毕竟是见惯大场面的人,定定神便恢复贯的淡雅,:“白大人的本公主听不太明,还请大人再次加以详细明。”

“小民姓白名钰。”

突然间,白洛翎的身影却越变越模糊,阳光灿烂的四周突然陷入迷蒙。只听见白洛翎隐约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祈月,是的!爱,不要离开……”

百景国平定内乱后,内忧奸党余孽、民生凋敝,外忧金琪国的虎视眈眈。强从金琪国夺回公主来,误杀白洛翎,靳超云不得不防金琪国的新任皇以此为由而出兵,初始全力做好准备迎击金琪国的报复。可是金琪国新皇即位,似乎转变政策,并不急于扩张,而是着力控制内政和调和民情。因此金琪仍占得夏洲十八城不再有所作为,而百景也不激进收回,两国皆尽按兵不动。

百景国众人顿时阵骚动,低语纷纷。

当日的甜蜜痕迹仍在,只是现在看来更叫人唏嘘。白洛翎瞥视那张画眼,画里的小雪狼神情骄傲,那眼神看起来又坏又狡猾,但是整个毛茸茸的看起来却又显得趣稚可爱。讽笑下,或许真的就如那野地里的雪狼般,又坏又奸猾。从开始不怀好意地买下祈月视为禁脔,到不顾祈月意愿的强迫在身边,至今日为止,都是自私地将祈月留在危险之中,直到知道有可能威胁到祈月的安全,才肯将送走。

可是命运偏偏如此安排,现在已经分不清是何种缘由,谁人是始作俑者,把样的混乱和争端引到阙宇山庄来。让世外桃源般的宝地迎来战争,如论如何都不能让的心境清朗起来。

只是不知道姐姐那边究竟会如何进行,也在赌,将赌注押在姐姐的身上,拖住皇上身边赖以支持的力量,赌姐姐会心系白家,有所行动,及时解阙宇山庄之围。

质料上佳的华服,顺滑的布料沿着绸缎般的肌肤滑下件件地掉落在软椅边的大理石地板上,两具同样纤恰起伏的身躯密密地贴在起,美丽耀眼得令人不能直视。白洛翎爱恋地吮吻着祈月的身体,从白细的颈项路吻至细瘦的锁骨,再到隆起的饱满,最后再路吻上来,如此往返。

楚灏侧对着来人,手里动作不停,仍在张张地烧着书信。冷声开口:“李将军,白家的态度也看见。白洛翎要谋反!命调集五千禁卫军马上秘密行动,给踏平阙宇山庄白家人律诛杀殆尽!”

暖阁内下空,只剩得地狼籍,几个丫鬟被唤进来将场面收拾赶紧。白洛翎直拥紧祈月,直到紧绷的情绪慢慢舒缓下来,才放开祈月,亲亲的额角,低声哄:“不要怕,不会让有危险。”

可是听到最后,祈月又垂下眼来。还是现在才猛然发现,竟然渐渐的不再像以前样期盼着靳超云突然如英雄般出现在眼前,将解救走。想的更多的是自己如何与白洛翎周旋,然后离开。是何时开始样的?

祈月睁着泪眼,感受到拥在身上温暖的体温,听到看到的都是白洛翎对的在意。祈月的泪掉得更凶,想到白洛翎的种种,心里有万般的矛盾,爱和恨就像两股力量绞缠在起,厮打着,扯裂的心。最让心寒的是,白洛翎早已知道的身份也知道是洛湖中和相遇的人,可是白洛翎竟然只字不提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

小径上贴身伺候祈月的丫环停下脚步乖巧地对祈月:“祈月小姐小心脚下的路,就在门廊的头候着,小姐赏完花走出门廊便寻得到。”

人给的,向如此,不管是感情还是亲吻。祈月娇羞地急喘着,感觉白洛翎的手从里裙的底下探入,扯下系带,路抚摸上来最后爬上的心口,揉按着的饱满,最后拇指轻按在那处顶端不断地揉动捏摸。

祈月羞红双颊,嗔道:“人无商不奸,是最最奸的奸商。哪,给~”祈月着话,把那只蓝色的小香包按在白洛翎几乎贴到自己唇上来的脸上。

白洛翎哈哈笑,语气里是不给人任何余地的自信:“会爱上的!无论们处在什么样的境地,爱,而的心只会属于!”

白寒羽知道白洛翎不愿参与到的事情中来,是因为血缘关系,也更是为心中的那个子。白寒羽心中有着妒忌的刺痛,但终于只能暗叹口气,现在无暇顾及个,只待有日夺得无上的权力,才能放手去做想做的事情,得到想得到的人。不必理会任何人的威胁和批判!

祈月专注在画中,被耳边突如其来的声响和温热的气息吓了一跳,放下笔侧身看着白洛翎带笑的脸,只好无奈道:“这明明是花,何来美人?”

祈月整个人落进水中,惊惶地挣扎,攀扶着水中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白洛翎则一把捞起祈月抱在怀里,见别人狼狈她笑得更开怀。

听完白洛翎所说的百景国的战况,祈月又喜又愁。喜的是靳超云果然不负他的承诺,尽心地为国效命,她相信假以时日战事的前景会越来越明朗。愁的是弟弟辜赢年幼,现在虽然被拥立登基但是毕竟无法亲自过问政事,弟弟无法服众而辜氏王族正是不可以没有她的时候,想必大家找她都找疯了。可偏偏眼前这个女霸王是绝对不可能让她离开的,她该如何应对呢?

然而有人却不让祈月清静,白洛翎在屋里团团转了数圈后坐在暖榻上凝视着祈月苍白但仍然美丽倾城的容颜。那日从水牢出来以后,已经过了十日,祈月因为体质虚弱的原因病情反反复复,白洛翎懊恼得几天不曾离开祈月得身边。直到这两天姬风明明说她身上的寒症已经好转了,但是她人却不肯醒来。她这是身体仍没恢复,还是不肯见到自己因此怎么都不肯清醒?

“那么我和皇上之间现在必须只能周旋,不能冲突。若是过于激化皇上的疑心和忌惮,我和你和整个白家都有危险。如此一来,鉴于祈月姑娘如此特殊的身份,你要将姐姐和祈月姑娘的立场和安危各置于何处?”

她轻笑着说:“祈月姑娘,我是不知道你们之间或许还有许多天下大事的纠葛,你遇上白家之人,注定要和这些牵扯不清。且不论这个,一个女子,一辈子最希冀之事也是最应得的归宿不就是有一个真心待自己之人,我甚至不敢论情爱,只求一份情真意切。而祈月姑娘,是否真如此厌恶,认为男女之别不能跨越?”

“你,你放肆!若不是你这般放肆大胆……”祈月气结地说,看见白洛翎唇上蓦然涌出的那抹鲜艳。又伤了她……这人总这样霸道又蛮横!

“那么请告知长公主闺名。”楚灏笑得不怀好意。

“不。祈月是我的人,我既然敢要她,又何惧她是什么身份?我既然要她,就定要她在这山庄中陪我一辈子!”白洛翎说得霸气又笃定,一副倔强得没得商量的样子。

白洛翎说着话,用手轻轻捏住祈月的下巴将小脸抬起,忍不住俯身亲吻祈月在月光下瓷白的脸庞,动作柔和,语气却一如以往的霸道不容辩驳:“至于喜欢女子,确是识得情爱起便是如此……为何不能。喜欢什么人也非人力所能改变的事,我就是向来喜欢女子,可又有何干系,我仍是白洛翎!”

三人正在胶着,这时旁边突然伸出一只红酥手将白洛翎从白寒羽身边拉到自己身边来,妖媚的声音响起:“白二小姐现在就只顾着和皇后娘娘亲热了,进来这么久竟看也不看绡红一眼。可真是薄情,有了美丽的新欢,就忘了我这颜老色衰的旧爱了

白洛翎坏笑,故意颓丧着脸叹道:“可惜我这伤患之手,不能将其绘入画中留住此等美景,实在是无法弥补的憾事。”

美人的愁容和沉默在白洛翎眼里看来却是那么的刺眼,莫非祈月还在想那个男人?!她小心呵护,当祈月是宝贝般疼爱,竟然半点都没有入祈月的心,还是丝毫都抵不上祈月心里的那个男人。原来这世上并不是你对人多好,别人就会回报你同样的感情的!就因为她是女人!她到底算什么!白洛翎一股酸涩怒气涌上来,气得口不择言:“难道是因为那个男人?你还在想回百景去和他成婚?你别忘了你的身子我要了,他妄想得到你!”

据说这是白洛翎的爹为她畏寒的母亲特地设计建造的,白洛翎喜寒不喜热,白老庄主失踪了以后这座暖阁倒是空置了好多年。祈月来了以后,白洛翎把这个生在南国同样畏寒的娇弱花朵也给安排到这里来,现在反而变成了她日日常住的地方。暖融融的太阳照进来,祈月身上覆着一张薄毯,正躺在铺着银狐毛皮的躺椅上浅眠,手上拿着一本翻到一半的古籍。

洛洛你这小傻瓜,才多大点,如何懂得什么是情爱?

更甚者,白洛翎简直把她当侍女使唤,着衣束发的事情通通落在了她的手上。祈月觉得受到轻慢,自然是不肯,可是每次的拒绝都让白洛翎将她吻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为止。祈月只好选择顺着这个女霸王,避免那样的亲热。虽然她能冷然面对白洛翎,但是那些让她迷惑的亲昵,总让她觉得身体有种怪异的感觉,一如那夜。

白洛翎起身回到席间,那位叫香儿的女子落落大方,端起酒杯柔声说:“香儿先干三杯为敬,谢庄主厚待。”

一直到快要到这片高起的平原的边缘,白洛翎才拉过缰绳,将马策停。她跳下马,牵着马缓缓走在草地上,眺望着低处像白丝带一般的河水。两个人都静静地不说话,一个人牵马在前面走,一个人姿态优雅高贵地乘在马上。

终于——

“哗啦啦”地水花溅起,祈月好不容易定住身体,纤细的手指抓紧浴桶的边缘,娇声斥:“你大胆!”

祈月心一惊,转头看那个身材高壮的萨将军正骑马站在她身后。漠西的风俗她略知一些,一个异国女人,并且是未嫁人的女人,在漠西男人的眼中,是可以征服的。谁能驯服一个女人,便能合法地得到她。来库库城的路上有白洛翎在身边,萨将军总是用充满阴险的眼神看她,却一直不敢行动,此刻——

“嘿!”白洛翎见祈月在闻着花的味道,拉住她的手说:“想要嗅到这花有诱人的香味你可要失望了。这个花叫五色菊,有五种不同的颜色,只在戈壁草地的深秋开放,虽没有好闻的香气,可是却已经是这荒凉的戈壁上能找到的最美最艳丽的花朵。远远的望去,就像彩虹一般铺在黄褐色的大地上。若是有丹青,我会挥墨一副留住那般风采。”

白洛翎感觉到唇上绵软的触感,异样地觉得竟是那么的熟悉,亲吻起来那么自然而然。这真是一个美丽精致的女人,即使是在这飞沙走石的戈壁之中却仍然有着晶莹剔透柔滑得如丝缎般的肌肤,身上虽穿着粗布衣却仍然能让人在靠近时隐约嗅到她身上怡人的香气。这样的人,怎么能不被人认出来?这实在是太容易了。

辜祈月绯红了双颊,浅咬下唇,轻轻地点头。

“庄主,好像是漠西的军队。我们要不要动手反抗?”侍卫的头领将马骑到白洛翎的马车旁。

白洛翎拉姬离在身边坐下,伸手从怀里拿出两张油布交到她手中,“东西我已经拿到了,你马上赶回金国去亲手将东西交给皇上。附上我的书信,他看了就会知道了。”

刚才紧绷的弦现在松懈下来,或许是猎物此刻在自己的手中,或许是因为对方是个如此柔弱无反抗之力的女子。让白洛翎开始注意到紧贴着身子的温软触感,这处背光漆黑的所在,视觉的封闭反而让触觉和嗅觉越发灵敏起来。那女子一身湿衣贴在身上,让她能感觉到她纤恰合度的身材,还有透过衣服传来的绵软的温热感。倾近身体逼问她时,那种似有若无的香气混合着暖暖的体温不断地飘进白洛翎的鼻息间。

“过去之事……”祈月含着泪心酸地笑着,强撑起身体站起来,不去理会覆在肩头的披风掉落在地上。推开白洛翎,立在窗前微微仰起脸。不让眼眶中滚动的泪珠掉落下来,始终是骄傲的。若是那个人不再记得往日的情爱,不再怜惜的伤心,不要让看见自己的泪水。

“出去。未经允许不准擅入皇宫。如若再犯叫侍卫逮住,定不轻饶。”

白洛翎站起来,站在祈月背后不知在想什么。

“出去!”

身边的门声轻响,祈月再回过头时那人行踪已杳,只留下室的黑暗,还有月光照在在树枝上投进屋内的树影。祈月觉得心中阵绞痛,喉头又是阵腥甜,刚迈开莲步,就觉得眼前黑,顿时整个世界都旋地转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太忙了,什么时候八点半之前写完一章文变得如此的困难ㄒoㄒ泪流~

还好今天早早的就写完了,若若笑眯眯欢快滴跑上来盖一个爪爪,转圈圈~~=^_^=

朋友说,这个书签感觉像姬家小弟,若若深以为然,美男子捏~只可惜摇的不是羽毛扇,笑,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