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我的脑海中浮现出越来越多的影象,我知道自己控制不住了自己的思维。

“没有,从小到大,我从来都没有梦游过。”

娟跟着下了车,刚探出身,我连忙拦住了她:“不用送我上去了,我已经恢复健康了。”

我把那根烟握进手里,出门后,丢进了电梯口的垃圾筒里。

枕了两个枕头和一个厚垫子,我靠在床头半坐半躺着。房间里的空气,因为窗户全都敞开,风吹了进来,原来的腥味全都被风清除掉了。

我喜欢丁阿姨,她看见我就喜欢对我笑,真心欢喜的笑容,让我的心情都因此变好了许多。去父亲家,和她说话比和父亲说的话都要多。

此时,她目光呆滞,头乱蓬蓬的,一言不的站在我的面前。我伸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她不眨眼,依旧一动不动的没有任何反应。

转过客厅,拐个弯,看见敞开的门口站着一个小女孩,手指尖滴落下的血,染红了白色的裙摆。

小心翼翼的从她的身后绕到了前面,跑了几步后,我突然回过身,举起手机,对着那个神秘诡异的女人按下了拍摄键,清楚的听到了快门出的喀嚓一声后,手机突然没了电。黑暗中,感觉到那个女人扑到了我的面前。

想到娟,我鼻子一酸,眼泪盈满了差点落下来。我赶紧用纸巾抹去,好在大家的注意力此时都放在邓波的新披肩上。

我匆匆的挂断电话,然后从通话记录里找到了娟的姐姐的号码,拨过去,一个温柔的女声提醒我该号码是空号。

但是,一切似乎非常顺利,我一步一步的走近大门,伸长了手臂,让手指尖能够碰到门的边框。轻轻的把门关上后,我舒出了一口气,明白自己是吓自己,可还是要紧张一场。

拖着沉重的双腿,我转过身朝厨房走去,过道里,穿着拖鞋的脚擦过了某样东西,咕噜咕噜的滚在地板上。我低头看到了那是一个玻璃瓶,弯腰拾了起来。小小的玻璃瓶口用很厚的布包了一层又一层,然后是用好几条细长的绳子扎紧了。

只是一个空空的瓶子,却封闭的这样仔细。我突然想起了娟给我的电子邮件。

“米米!”我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身去,看着眼前的娟。她寒冷的眼神,陌生的让我感到恐惧。

透骨的冰凉,手一松,玻璃瓶掉在地板上,在清脆的破碎声中,我似乎听到了娟又叫了一遍我的名字。

“米米!”

我惊醒在了飞机座位上。

送餐的空中小姐微笑着递给我一份简餐,娟坐在我的旁边,已经迫不及待的撕开了食品包装。

“你昨晚睡眠不好吗?刚起飞一会儿你就睡着了,若不是简餐送过来,我能放任你一直睡到飞机降落才会叫醒你。”

我茫然的看着娟,看着周围的一切,看着机舱外薄云之下的大地。

喝了一口刚刚递过来的冰镇饮料,我的神智清醒了许多,记起来了,我们是在进行大学毕业时的集体旅行。

“还在想着面试的结果啊,别想了,等一个星期的旅行结束后,自然就知道结果了。”旅行之前,我递送了自己的个人简历,放在谢顶的人事部门经理的办公桌上。我很想谋得这份对我来说非常好的工作,本不愿意参加旅行了,但娟摆出一付欲哭的表情,让我心软的答应了她。

不知道旅行结束后,那份简历提交后的结果是什么。

我想起了梦境中,我是失去了这份欲求的工作,然后换了一家规模小了许多的公司,和一个叫邓波的女孩成为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