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婧摇头道:“我们三人同年,要论生日,小雨还大我们几个月。她的年轻,是因为她得病后,容貌就再也没改变过,好像时间在她身上停止了。”说起这些她们也是十分费解。

冬梅一想也好,虽说自己是村上的干部,但毕竟身在夫家,上有公婆。没晓华、玉莲他们单身的来的方便。想到沐雨是个一切都要人来照顾的病人,晓华肯主动站出来担当,多半也是看到了这些,体谅自己的难处,这让她心里对这小男人更添了几分喜爱。

果然是快到中午时分,才听他房里有了响动,一声懒腰,伸得是如虎啸龙吟一般。玉莲心说,看来做了医生后,精气神都与原先不同。

石冬梅凤眼一瞟,娇声骂道:“死相,就知道你早就想弄这媚狐狸了,去吧!堵住她下面的嘴,她上面的嘴就老实了,呵呵。”

冬梅今天借着醉意,好似铁了心要将革命进行到底,她见晓华看得如痴如醉,伸出两根手指在晓华眼前晃了晃,再缓缓移到俏婶的两股之间。

冬梅首先变招,只见她嘻嘻一笑,将手放在左半边屁股上又抓又揉地看着晓华。晓华自然也当仁不让地在右边揉捏了起来。

姐弟俩在小桌前,相对盘腿而坐。冬梅先伸手纠住晓华耳朵问道:“洗脸没?”

石冬梅根本不为所动,依然愤然道:“我问你知不知道,新娘子的身体状况?”声音明显又提高了许多。

等他出完了笑气,回到桌前,便被罗婶拉过去她们这桌敬酒,显然是怕晓华泄漏了天机。

挣脱色爪后,才笑道:“昨天听你说起,今天就给你准备好了,脸盆、毛巾在桌上放着呢,山里人办事都送这些,你也入乡随俗,别出了格。”她怕晓华嫌礼轻了,还特地解释了一句。

果然到了中午,公社人武部的主任,就带着两个穿公安制服的干部来到队部,挨家挨户地走访村民,说是来调查村里的治安工作。

“那不行,我可舍不得婶,我想好了,以后到哪里都带着婶一起。”

“可谁知道,大生哥听了这事后就再也不理我了,不管我怎么解释他都不信,急得我当场就要脱裤子证明,可他却一甩头走了。听说第二天就带着他弟弟大活,离开了陈家岙。解放后,他回来过一次,带了十几个警卫员,宣布陈家人为恶霸地主,全部枪毙了,把我也定为地主的小老婆,却留下来改造。说实话,我除了和二太太睡过一张床,从来没和陈家的男人沾过边,可他一句话,我就成地主小老婆了,呵呵。”

晓华糊涂了,有些不明所以,自己离开院子时,她还明明阳光灿烂,怎么才一下午就乌云密布了呢?料她心里一定有事,过去挨着她身旁坐下,先笑眯眯地轻声问道:“屁股还疼不疼?”

俏婶忙招呼她停手,道:“你还真是我的亲妹妹。呵呵,这就继续讲,这货郎啊,在后院转了一圈,就要了些龟壳、鸡毛,我却在他货担上挑了一大堆百货,明摆着要补他不少现钱,我让他算算,他说,走了一天了,能不能先给口水喝?我想这有啥不可的呢?忙将他让进堂屋里,倒上凉菜请他坐下解渴,这时小盛闹着要吃奶,我也没多想,便撩开衣服侧过身子去给孩子喂奶。”

小媳妇刚张嘴想答,只见脖子一挺“咯!”地一声,打了个饱嗝,顿时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俏婶子笑道:“不要脸!不过你还别说,这潘金莲还真本事不小,硬是在眼皮底下把人给勾了,愣是有点真人不露相的意思。”

她点头一笑,诱导道:“看来在强大的政策感召下,你还是认清了形势,这说明你还有挽救的余地,你放心,只要你如实交代,各种有利你的因素我都会考虑在内的,好!那就开始吧。”

从抽屉找了把大剪刀,对着墙中间的芦苇一通乱剪,芦苇皮薄中空,根本经不住几剪,不一会就被他掏了个半米见方的大洞。

叶晓华听了心里一阵的温暖,玉莲明明以为自己与罗婶风流了回来,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过头来还要怜惜他身体,面对这样无私的关怀,晓华觉得自己相形见绌,心里痛骂自己不是东西。“就你个小知识分子心眼多,还自以为是,活该你来改造!人家对你那么好,你却偏以小人之心试探别人,你亏不亏心啊?不改造你改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