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了不是?”李西把血糊糊的嘴巴伸到老鱼面前,“刚才那么说,也是我放不开脸嘛,你知道我们男人哪个不是……恩,你懂?”

“妙啊!”老鱼朝淫秽不堪的李大将军竖起了大拇指,骨碌碌转着眼珠子臆想涟涟……“我赞成,那么,你就说说你的计划吧?”

“哦哈哈,于禁不是个东西,”李西和高手比赛着看谁抖的厉害,一抬手,亲密地拍打着前辈高手的肩膀,“于禁是我家旺财的大名罢了,你还是招了吧,你看我们这么投机,再说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这不公平嘛是吧……”

但是现在,他为了一个行将过时的老元帅,只因为他们老少之间不多时间的相处和些许投合,就丢下了我们时刻追随在他身边的将士,去搏那九死一生的希望。

吕蒙机灵地把马牵走了,甚至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却又犯贱地任由太子握着自己的右手一起慰问将士。他突然感觉到有点异样,定神转念间领悟,回头看时,是老徐急切地指着自己的大腿,李西迟钝了一秒钟,幡然醒悟,立刻感觉到大腿伤处的痛楚阵阵涌来,连忙收起讪笑的脸,一歪身,嘭,他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不错,李西就是近乎异想天开。

就说木兰吧,尽心尽责地跟着自己,人家本来该是员领军巾帼大将的啊,现在像个小跟屁虫一样,唯自己马是瞻,在自己身上寄托了人家多少理想、希冀,甚至……情思,还有吕蒙,赵云他们,都是自己开口要过来,人家的前程……李西心中忽然热乎起来,难以自己,坚信自己是个负责任的人,但是现在自己的肩膀似乎还很幼嫩,承载不起这样的重荷啊。

分工不变,长枪兵管马背上的人,大刀朴刀兵负责马腿……

不待众人反应,一迭军令出:“现在趁颜将军还抵缠住突厥鞑子之机,集中所有力量,把女真鞑子给我赶走!”

老努骇得魂飞魄散。大草原上的民族虽然粗犷,也常吃半生不熟的牛羊肉,甚至生啖动物肉的,但也没有见过生吃人肉的啊,况且还是自己的人肉呢。他须皆张,肩头上“扛”着把大马刀,全力一掌击到吕蒙胸口上,两腿一夹,怪叫着拔出肩头大刀胡乱扔掉,勒马慌不择路地狂逃。

李西还兀自绞尽脑汁,思虑如何才能把这样一个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要辣有辣,要柔……也能柔的霹雳娇娃收到身边以供差遣。那边厢,穆桂英可被他众目睽睽之下,直愣愣的眼神儿盯的浑身不自在了,又见众将领都“呆若木鸡”、“若无其事”地齐齐望着她,她,脸红了,羞涩了,嗲怪地瞪了李西一眼,“情不自禁”地隔空遥捶了李西一小拳头,玉鼻里轻哼一声,勒转马头透气去了。

现在右路军的八万人,还剩下不到两万的骑兵,四万步兵。敌人越是静悄悄的反常,薛仁贵等人就越是感觉到了大战的来临,所以全都不松懈,随时准备战斗。现在粮草真正的完全耗尽了,不打也得打了,只是存了那么些期望:援军真的来了,并且就要杀过来了。

“杀——”震天的吼声从陈军阵中响起,千军万马奔腾着冲向鞑子,个个眼中都闪烁着兴奋的狰狞的光芒。

穆桂英本来已经恍惚的神色慢慢地化为朗朗晴空,正如一湖静水,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后,荡开了层层涟漪。她恍然未觉脸颊上划出的两道晶莹的泪痕,探手就要去触摸李西脖子上那新添的白巾,可惜,李西已经转身翻上了马背。

穆桂英这才停下来,看见花木兰一手按着已经要掉下来的头盔,红着脸跑过来:“哎呀,肉麻死了,看不出来我们徐督军一向慈善和蔼,他那些话是最肉麻的了,可我们大人还就喜欢这个,没想到他还真是个贪慕虚荣的人哟……”

“嘿嘿,”李将军果然计上心头,就连穆桂英都期待地等他的下文,“困在低洼之地是吧,如果能把黄河水引来,本将军一定可以来个水淹七军,保叫它全军覆没死光光,噶噶噶……”

突然,大陈大营的火把大规模向西移动,突厥人再也按捺不住了,右翼大将花差•波拿巴的哥哥花差•卡鲁将旗一挥,千万匹早就等的不耐烦的突厥战马四蹄翻飞,英勇无敌的鞑子勇士呼喊狂叫着掩杀过去。

“6将军,你身为本帅的无敌前锋大将,方才同敌方将士众目睽睽之下可演了一出好戏啊,是不是想起自己还是个汉人了?”马拉多纳三十出头,却是一脸大胡子,配上他魁梧的身材倒也威风凛凛。

李西倒抽一口凉气。自己先前冲进来时完全是靠着一股气势,埋头直闯,现在看那七八万鞑子骑兵的阵容,好庆幸自己的运气好,没有挂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