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想到一通马屁后,李大人竟然眉开眼笑,似乎已是胸有成竹,再闻他言之凿凿,十万鞑子在他眼中也真就是堆土鸡瓦犬了,难道他是喜欢听奉承话的浅薄之人?当下人们不禁欢呼雀跃,一堆堆的马屁向李大人、李将军倾泻过去。

众人面面相觑,这就是那个智计百出、谋比孙子的李将军吗?现在怎么这样玩世不恭的态度,虽然你受了伤,大家也知道你居功至伟,作为一个身居高位的大陈将军可要有顾全大局啊!

二更一到,又一支火箭从大陈大营升起。

大毛现在枯坐在昏暗的油灯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敲键盘,票票有吗,哦没有啊,那就算了,就当我没问哈,你继续看)

“全军用饭,不得出战!”杨业想也不想断然吼道,“哼,缓兵之计,雕虫小技更暴露了鞑子围而不攻的诡计。”

“我们人比人家少,冲进去也完了啊!”李西大叫,又要举手了。***,冲进去,我这一百几十斤还能出来啊?

李西等人一百十七骑赶到中北大营时,岳飞领着一万骑兵刚到。

怎么试验呢,李西伤起了脑筋。总不能让人来现场表演血肉横飞吧,东转转西转转,看见那架平板马车了,悍然一笑。他让人把那马车用厚木板封成一个一米见放的木筐,再拼一个木板盖子,便让所有营级以上的军官都来观摩。

“我一直就跟着的。”穆桂英不屑地瞟了他一眼。

李西朝木兰小巧矫健的背影张牙舞爪。女人,就是远之则敬,近之就不恭啊……咦,我靠,小妮子小屁股蛮翘的嘛,把略显有些长的甲裙都顶得高高的。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李大人一边念着,一边遐想那该是如何白嫩的两瓣圆月。有人形容它是白玉锦团,真是形象又生动,主要是这意境太奈人寻味了……

然后是赵云。他的亮银枪也只支撑了三下就弯了,左手虎口还开裂了。

难道是他们出现在本不属于自己的历史时代,历史使命有所改变而退化了,还是……给自己这个主角充分表演的机会?李西想不明白。

“诶,”杨帅佯装不高兴了,“李旅长看不出小小年纪,不但会带兵更会为人啊。难道我杨业还怕守关不力这样的罪责不成?你小小年纪,也学会了溜须拍马、拉帮结派,你的功劳我要给你减去三分了。”

打仗,都是要死人的。

木兰巧笑着看他装神弄鬼。穆桂英鄙夷地盯他一眼,自顾扭头去看鞑子兵的动向。

李西简直想不出还有能避开这场战争的理由,那么,战,怎么战?拼尽这一千多人的意义有多大,根本就是意义何在?敢给人家挠痒痒,人家随手一巴掌就拍死你了。

出了太行山,再走大约一天,便可到大同府了。

李西狐疑地望着他,看你周公谨是如何聪明的,附耳过去。

但愿不要挂了才好啊,他塌下双肩祈祷,起码要多给我次机会的嘛。

李西提名,黄忠任命了一批中下级军官。赵云副旅长的任命和李西一样还要等兵部的正式公文,张千、李万、王成升为了中尉营长,其余少尉排长和队长也都一一就任。

李西怕事态扩大,连忙双手向前虚按,等大家都静下来了,才清清嗓子,煞有介事地喊道:“抢饭啊!”率先向李万的饭碗扑去,一阵乒乒乓乓,李西掉到饭桌下面去了。

“李旅长,李旅长。”黄忠连叫两声。

“够了够了,”李西大叫,“先纠正,你有九十岁老母?你现在不到三十,请问,你老娘是不是六十多岁才养的你?第二,七个月大的不是小孩,而是婴儿。要知道你的上司我是多么的英明睿智,企图恶劣地欺骗……靠,你在干什么神行太保,居然敢把你的马尿鼻涕揩在我的裤腿上,我踢……”

他调节一下自己的情绪,声音略带悲怆地:“大姐,请允许我叫你一声大姐,我一见到你,就像见到了我的亲大姐一样,你愿意做我李西的大姐么?”

老实巴交的乔真心里的那个气啊。青莲小姐是个苦命的女子,平时对下人是乔家中最好的一个,看她嫁而未嫁,下人们私下里都同情地叹息。原以为来了个李小英雄,他对青莲小姐一见钟情,狂追烂打,想来小姐将来真有了这个依靠也是她好人好报好福气了,哪知道他昨天才离开乔府,今天就带着一群兵丁大张旗鼓来逛妓院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我一定要告诉我们可怜的小姐,别要上了他这个登徒子的当。

心情好了起来,便朝列队整齐、整装待的儿郎们走过去。

“听不见!”

五十个汉子洪亮的声音把正在中军大营喝鸡汤的黄将军吓得直接丢了汤勺。

“儿郎们……”他连忙刹住,自己可不是老黄忠,眼前一个个站得直直的男人,哪个不比自己大,“道歉道歉,诸位都知道,本代——旅长资历太浅,本没有资格来领导你们,无奈,响应朝廷号召,任重道远啊……废话少说,时间紧迫,下面请诸位报上名来,本代——旅长认识认识。”靠,我这都是整了些什么啊,自己一向自诩口才上佳的嘛。

所以个个赤红着眼,望着还卖力地表演的李小英雄,满眼尽是钦服。

我李西毕竟是我李西,来自21世纪的青年俊杰。自他走进军营的那一刻起,心里就是不停地琢磨:我此行的命运并非完全的不由自己掌控,马骑不好是我的劣势,但我的优势却是比这个时代的人多的是见识。

“啊,”赵子龙不由的大惊,“李英雄难道曾打听过赵某的名号?前几日你大展神威之时卑职正好回家省亲不曾谋面啊。”

留下尤自愣的小婷,李西出了门,却看见青莲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外。

“可以算是一无所知。”

大乔笑了,老爷子也红着脸讪讪,指着近前的椅子对李西说:“还真是个特别的人呐,坐过来些,是我儿子逐你又不是我,不要恨我。”

自己很清楚,我李西即算是在21世纪都不会是个那样安于平平淡淡生活的人。何况在这里,平平淡淡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粗茶淡饭也难一年到头,更无须说娶妻生子、子再生孙、儿孙满堂了,吃饱穿暖也是奢望。一个伤风感冒也会死人的。要生存,还必须要生存到出人头地风风光光,活得精彩,才能补偿我失去父母亲人老师同学和西西的代价,也才不枉我是来自21世纪的。

“你……唉,周家兄弟来拜访你啦。”乔冲干脆把被子掀掉。

晚间,乔府,席上。乔太守一家皆在坐,无论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