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今之计,我们再等两个时辰,”杨业目光忽地神光暴敛,“如果韩元帅还未赶到,也不等天黑了,我们突围!”

这一冲就冲到了大阴山。李西们赶着还剩不到一千的刀下游魂几乎都要穿插进鞑子大本营里面去了,他才大骇,刚想要传令停下来。

“报!”

材料齐全了,李西赵云和戴宗三人关着门在房间里捣弄。这个世界可没有知识产权保护,技术可不能外传。

“树林这样密,而且树木这样大,两树之间距离几乎都不过马身,就算是砍掉甚至烧干净,他们的战马也跃不了两丈来高嘛,再说,就等他砍吗,边防军是干吗的。”

“木兰,我奉劝你一句,”李西恶狠狠地盯着这个还未成年的小女孩,“今天夜里你最好不要睡得太死,哼啊……哼啊……哼啊……”奸笑,他对着一个未成年少女奸笑。

李世民见他们这样干脆仗义,许以厚礼后也落得个看热闹。

李西听着听着就走神了。他没有沾沾自喜,反倒是很困惑:按公历纪年的话,现在差不多是晋朝时期,在自己的历史中这个时期人文、科技等还是比较落后原始的,连坐的椅子都还没有明。但是有项少龙的穿越,带来了何止五百年的前进,何况他还是做过帝王的,可看这中北大营的领导些,思想和见识还这样浅薄——至少李西是这样认为的。

李西本想说“算了吧,大元帅,那些小事以后再说,还是你先讲讲边关军情吧”,但虚荣心驱使他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地讲述了昨日的战事,不要说杨家父子了,就连徐庶都听得惊心动魄,直叹惊险,充满智慧,非他李西不能了。

“那赵老弟他们……”老徐望着突然沉静的李西。

“注意,关键点还在,援军能够及时赶来,才能突现出李旅长的英明,否则……”徐庶拿扇当刀做了个砍头的动作。

但是国破家便亡的道理是谁都知道的,除非你愿意做亡国奴那是另当别论。

娘子关本来叫苇泽关,是因大唐李渊的女儿李秀玲曾镇守过而得名的。然而,让李西诧异的是,娘子关居然还没修建,甚至根本就无一兵一卒把守。讨虏旅经过的只是一个山坳。两边山崖还算陡峭,大约七十度的斜坡上长满了杂草。

靠,这穆桂英果然够辣,要不怎么能挂帅啊。可是要知道你们这是在求我办事,还这么拽?

“谢谢!”李西眼泪长流。自己来到这个陌生又毫无借鉴的古代,孤家寡人,无援无亲,现在却突兀地要接受这个强加给自己的重任,自己十七岁的肩膀还抗的住吗?幸好有这样一众兄弟,愿意跟着自己共同去迎接和面对,自己别无他长,就是比这些人见得多看得广。

“枉我费了好一番心机啊,这银子可如何才能还的上哟。”李西捶胸顿脚。

“大人,值此新兵初到之日,趁此机会,再说两句吧,嘿嘿。”戴宗谗着脸。

黄忠洪亮的声音在营场上响着,无外乎是激励的训话,而李西双目无神地站在他身边。自己的一把火就烧掉了落霞山几千轻壮男子,而现在真正到了保家卫国的时候,竟然无可用之兵了。是不是老天专门给自己开的玩笑呢……他忽然注意到站在队列前排自己跟前的一个矮瘦小子,一直用他那双明亮的大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他定睛去看时,那双明亮的眼睛一阵慌乱避开了。

“哈哈,哈哈哈,”李西友好地分别拍着二人的肩头,“鉴于二位当着我的面撒谎,我决定,回营后你们立刻降为小兵兵,并且,调去火夫营,还有……”

李西也不能免俗,照样流着哈喇子,还身不由己地站起身来,迎着孙二娘那会说话的眸光,离开座位迎了上去,口中呐呐叫了声:“大姐。”

“啊,乔真大哥,”李西忙不迭招呼,忽然意识到什么,“你可不要误会啊,我纯粹是无辜的……”

自己相信,人是感性的动物,都具有七情六欲,就始终摆脱不了感情这一关。

“我给你的命令是什么?大声回答!”

“我听不见!”

赵云飞也似的跑了,远远的声音传来“我去如厕……”。

“这个……”李西望着几位高官期盼的脸,为难地道,“为了我大陈军人的军威和强健的体魄,为了……(省略5o字的废话)义不容辞。”他不知道黄忠是否知道还有华佗这个人,以及他的“五禽戏”,反正他又勉为其难地出了一次风头。

在军营里考北面,是正在建造的一排排整齐的营房。西面搭建了两排临时营帐,每只营帐前都笔直地站着一名擎着长枪值勤的士兵。李西在走向中军大帐的路上,突然停在了一名值勤兵的面前不动了。

“不敢称将军,卑职只是个少尉,是黄将军亲卫头领排长而已,姓赵名云……”赵云笔挺着身子还没说完,李西抬手打断他。

“夫人每个月也是要给我们工钱的啊。”

“老爷子,我不是会说感激话的人,小子我不保证全听你的,但是,你今日的忠告对小子我一定会终身有益无害的,给出你的忠告吧,小子我洗耳恭听。”

老爷子久久打量着李西,直到一向自诩脸皮厚实的李英雄都有些不自在了,才施施然开口:“小英雄,记恨逐客令,所以打算不辞而别?”

孙权还是孙策,还有孙尚香?李西松开乔冲的手。他缓缓地转身走到大厅口,站在朝阳的映射里,久久一动也不动。

“李兄弟,李兄弟,快起床啦。”

“玉面佐罗是个什么名堂啊?”乔冲不解。

“哈哈,”李西一抱拳,想这周老儿也是可结交之人,“令郎周瑜周公……你说什么,啊,周大人,你家周公子可是表字公谨?”

李西纳纳不知该说些什么,只盯着驻足在七八步外的绿衣女子移不开眼睛。姐姐绿衣女子约已有双十年华,梳着高高的髻,低垂着眼睑,可以看见长长的眼睫毛下一双丹凤眼含羞带怒,挺拔的鼻梁下是一张红唇欲滴的小嘴,一双粉嫩的耳垂上坠着一对碧绿色的耳坠,随着胸腹的娇喘颤颤巍巍。她对李西赤裸裸的逼视似有所觉,抬眼轻瞟,正对上李西那毫不掩饰的目光,立时粉脸红到耳根,匆匆一福扭身小碎步跑远了,隐隐可见长裙里藏着浑圆挺翘的两瓣圆月,只可惜很快转过一座假山不见了。

李西很是纳闷:火攻,实为良策,何以没人想到?所以他也不敢贸然献计,怕贻笑大方啊。

乔太守的大度反而让李西无所适从了,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接那赏银。妈的,姜还真是老的辣啊。

“军爷,小的真的有事啊。”李西忙摆手要拒绝。

“使不得使不得,”李西忙不跌地左拉右扯,却是扶不起他们,也连忙跪下,“我纯粹就是在捣乱啊,丢人现眼了还麻烦大叔分心照顾,罗大叔一家救我命在先,我只是凑巧误打误闯罢了,再说,凭你们的身手,哪用得了我献丑的,怎敢受如此大礼,折杀小子我了。”

“佐公子,”李忠良肃穆地朝兀自在墙头愣的李西一抱拳,“我忠良一家与你缘分实在太浅,结识来自仙岛的公子你,已经让我们长了不少见识。只是冤仇拼杀少不了血光相见,我等实在不愿意把你牵涉进来,更不愿你跟我们颠沛流离无辜受那苦楚,这里有点微薄盘缠还请你不要嫌少,立马起身另寻安全去处,我忠良一家实在抱歉的很。若有一天能和公子再相见那是最好不过了。”说完便双手递过一拳头大小黑色锦囊。

“唉,罪过啊,”佐公子终于决定无耻了,“诸位请看。”他精骚精骚地作“思想者”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