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他可不想跑六十圈或者更多了。他一边在上千人的嘲笑中跑步,一边感叹:高人就是高人啊,设着套让人钻,还让人无话可说。

“大人,是不是农妇骂农夫这么晚才回来啊?”

李西还怕他反悔,毕竟现在撬的是人家的亲兵排长,怎么说人家也会肉痛的。

第一天晚上,李西在自己单独的一间帐篷里怎么也睡不着,他在想21世纪的父母亲人。

“我真的晕马啊……”

“你怎么知道这燕小哥的情况的?”太守一进书房就关上房门问。

“耶,小婷,你偷听别人说话是不对的哦,当心我告诉乔少爷。”李西吓唬。

“连酷都不知道,就是……就是我刚才是不是看起来很英明神武、玉树临风、舍我其谁、立马横刀……”

“公子,你这是……”意识到什么的小婷不由自主地伸手来抓住李西的包袱。

“不要脸,”小乔坐在椅子上恨恨地说,“我劝你别打我姐姐的主意了,趁早死了这个心吧,我姐姐已是有夫家的人了。”

“唉……”李西呻yin一声,无限哀伤,“实在太像了,只可惜如今已是阴阳两隔啊……”

“没事没事,”李西战抖着爬了起来,“一时腿抽筋而已,想是这几日剿匪劳累了些吧,嘿嘿。”

乔冲在一边看这架势,急得抓耳挠腮,自己倒空着两手,又怎能越俎代庖替李兄弟扶人呢,徒呼奈何。心道父亲两个也太不厚道了。

是不是有点腐败啊,李西一边享受着小丫鬟穿衣服,一边问道:“哦,小婷,乔少爷在吗?”

落霞山果然是易守难攻。三面皆是过七八丈的如刀削的峭壁,唯一的斜坡只是一条仅能容最多三个人走的小道。从半山腰起,一直到山顶开阔处皆是旌旗飘飘,可以模糊看见上书有一个“李”字。嘿嘿,原来还是我的一个本家,姓李的在什么时代都这么拽哈。

“李小兄弟,实不相瞒啊,”乔云执着李西的手绕着那跪得早已不耐烦的反贼慢慢的跺圈圈,简直声情并茂,“在我里湖府东有一山名曰落霞山,三百来丈高,三面峭壁,只有西面有一小道可上下山。落霞山周遭两个县,约有五十多名悍匪,在那邪教东君教的唆使下,杀了一个县长,居然占那落霞山称王做了反贼,现在居然拉拢了近五千人,”他叹口气,继续说道,“本守作为地方父母官,保一地方平安乃是我的职责所在,只恨不能上战场杀些鞑子。我府合着本府军营,统共只有不到四千人马,虽装比那反贼乌合之众训练有素,武器装备也精良不少,奈何那落霞山易守难攻,如今离那限定剿灭反贼之期止剩三日了,本守已是一筹莫展啊小兄弟。”

自从昨晚一战后,李西对于打架特别有了信心。当然并不是说自己已经有了罗家父子的身手,而是自己够“奸诈”。再说,老子21世纪的人了,人的体质和科技都那么达了,我还没见过练出什么飞檐走壁轻功的人。就少林寺那旮沓,自称武术祥地的精英些,我看也都是些花架子。

歹人们都很羞愧,刚才居然莫名其妙让他搅了堂子,还折了几个兄弟。己方一家四口也很羞愧,这不是暴露自己是个打架的糙哥么,刚才建立的信心不免下降了不少。

山上常年都有泉水流下来,在这里汇集出一个不过八个平方的小水塘,平时杨夫人或者珠儿都在这里洗菜洗衣服,因为是流动的泉水,倒也还干净。这是在暑夏,所以晚间,李西终于可以参加这李家父子的集体活动了,洗澡。

“无妨无妨,”来自“蓬莱”仙岛的贵人很谦逊地回抱一圈,“还不知道大叔大婶一家姓氏名号呢?”

猎户一家好生诧异,楚太祖项少龙的名讳都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一瞪,在李西同学眼中,无异是娇妻对自己调皮的丈夫的嗲怪。

“你就不能以一次你自己的人格吗?”忠良气苦,“你先自己看看,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奶奶:“那你还吃鸡腿,还要出去踢足球,不好好在家温习功课,考所好大学攻克地震的预警难题,让地球上的地震从此不再是灾难,让……?”

“哇……哇……哇,奶奶,我一直认为你很厚道,怎么教训起您孙子来还这么刻薄啊,其实……”他丢掉鸡骨头,神秘地凑近***耳朵,“我也是捐了款的,除了学校的定额哦。”

“扑通!”

“哎哟……”

“吕蒙小儿”直接把李旅长惊下马来。人家吕蒙什么人物啊,牛得让关二爷败走麦城那厮啊。

这时几匹马正好经过,趴在地上的李西听见有人冷哼一声,似乎还是个雌性。

儿郎们早已噌噌下了马来扶李西,吕蒙更是一个饿狗抢屎就直射李西,惟恐救援迟了不知道怎么个死法了。

李西被七手八脚地拉了起来,军帽也被找回抖净了上面的灰土递给他。众人还在乒乒乓乓地给他拍打身上的灰土,一边检查他的胳膊腿儿,看是否有受伤骨折什么的。

李西只顾去寻冷哼的声音来源,看见了。

在自己的马队旁边伫立了四匹高头大马,看身架并不比自己的战马差,甚至还有过之。分别有两男两女,其中一个男的孔武有力的样子,看衣着应该是名武师家将什么的,马匹上还挂着几只兔子野鸡。一个青年男子,大约二十挂零,青衣束冠,面目俊朗,浑身散着和善高贵,笑吟吟地望着李西。最前面是个女的,十七八岁样子,漂亮得很冷,按李西的说法就是:一匹难以驯服的胭脂小马,但又惹人禁不住想要去驯服,就像于西。她身后是个丫鬟打扮的姑娘。

吕蒙见李西望着那几个人看,犹豫了一下,跑过去点头哈腰地说:“小的见过穆小姐,杨公子。”李西相当鄙视吕蒙,原来你就这副德行。

穆小姐,杨公子?难道就是穆桂英,杨忠保?不会吧,怎么时时刻刻都要给我这么大的冲击啊,全他妈牛人些,里湖还真是个人杰地灵、卧龙藏虎的好地方呢。

穆杨二人朝吕蒙微一点头,就一勒缰绳进城去了。

李西竖起手刀,把嘴巴藏在手刀背后,神秘地问旁边的戴宗:“这就是传说中的穆桂英?”

“是的,大人。”戴宗声音洪亮。

“嘘——”李西慌忙示意小点声,“那么那个死小白脸就是杨忠保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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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嗡嗡嗡……”

李西无奈地翻着白眼望着戴宗:“我叫你小点声,你起码也要我听得见嘛。”

“对不起大人,”戴宗很困惑地望着李西,“你能再重复一次你的问题吗,我刚才没有听清楚?”

李西连忙一把抓住马鞍才没有摔倒,喘着粗气:“你真的是神行太保戴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