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祖孙俩不解。

初中二年级的时候,一次在班主任的语文课上看小说,头已经花白的老主任当时当着全班对他说:这样看下去,如果你能考上大学我就跟你姓李。那个时候他的心也如现在这样痛,刻骨铭心的。所以他坚持不懈地看小说,并誓要持之以恒到高考。

“啊,这样耽搁你公事怎么好意思呢,再说家中不是还有青莲……他们么?”极度鄙视自己,狗就是改不了吃屎,至理名言啊。

见大家都直愣愣地盯着他,似乎还在等他给出某个解释。

“砰!”李西早已摔倒在地。

“啊,这就是少年英才李兄弟啊,”户曹公曹穆如是胖脸笑成了肉团子,本来就小的眼睛这下就看不见了,满脸惊诧莫名地抱着拳,“啊,英俊挺拔,哦哦哦,真是……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啊,”快步移上前来,执着李西另一只手不放,“小兄弟,家居何方,双亲健康,年纪几何,可曾娶妻……”李西一阵恶寒。

“公子有事吩咐我小婷就是了,我是乔大人府上的丫鬟。”小丫鬟拿过床头前一套青缎长衫抖开,“公子,让小婷伺候你先穿上衣服吧。少爷说你先将就一下,等明儿有空了,他再给你量身订做几套合身的衣褂。”

李西气焰低落了不少,妈的,武术真他妈存在啊,那死牛先前怎么就让我整的没脾气了的呢,还有那个牛比的朱某人也被自己阴到死于非命啊,我还道自己也是个武林高手呢。他羞苦地摸着头上被磕出的包,讪讪道:“大意啊,没料到这疯牛还真有几分蛮力,呵呵,哈哈。”说完,摩拳擦掌,朝又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张辽行去。

李西大惊,连谦虚“草民愧不敢当”都忘了。靠,你要拉拢我也不用这样动情吧,“兄弟”也能乱叫的么。如果是个女子不就成一见钟情了?

“让开,让开。”后面响起了急骤的马蹄声。

这算什么?钢刀的刀刃和刀锋砍中、砸中目标造成伤害的几率不到一半啊,这分明就是个武学菜鸟嘛。

看来这豆蔻少女怀春了,李西严肃地分析到。也太幼小了些,还是不要魅力施放太甚了,免得惹些情债,我可不是个随便的人啊。

“公子来历真不是我们这些粗俗之辈所能望项啊,先前有所怠慢还请公子不要介意才好啊。”妇人深深一福,猎户及一双儿女也恭敬地抱拳。

猎户只好说:“你说的是对的,看来小兄弟先前杀恶狼后力竭而昏阙,到此时方才不到两个时辰,恐怕还有些神志那个……不清,你还是多多休息些时候吧,等休息好后我一家自会和你详细探讨如何?”

于西不置可否,只瞪他一眼,转身道:“那你跟我来吧。”往大厅里行去。

卫生间哗哗的水声中夹杂着鬼哭狼嚎:死了都要爱……

“什么,婚礼?”李西大叫,“人家汶川一片哀鸿,普天同哀,还有人敢婚礼,还有没有同情心啦?”

啪嗒一声,于西手上的铅笔又断了……

“老爷少爷还有小姐她们对小婷都很好啊,我舍不得他们,还有他们会同意吗,再说公子你为什么要小婷去你那里呢,小婷哪里好了……”小婷激动之下问了十万个为什么。

“好了好了,小婷,”李西一时间难以回答她那么多为什么,“我听乔大哥说你家里已经没有人了对吧,你今年多大了,我看你也就十三四岁吧,在大哥我们家乡,你这么小的姑娘还是读书写字,而不是给人家当下人服侍别人,是让父母亲当心肝宝贝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所以哥哥要让你来哥哥那里当小姐。哥哥不喜欢人侍侯,哥哥希望人人平等,就算是家境不好要去人家家里侍侯别人,那也是要给工钱的,明白吗?”

“夫人每个月也是要给我们工钱的啊。”

李西笑笑摇头:“那是不同的,好了,哥哥要去当兵了,记住哥哥的话,哥哥有能力了第一个就是要把你要过去,青莲小姐是第二个。呵呵。”

留下尤自愣的小婷,李西出了门,却看见青莲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外。

“姐姐,你都听见了?”面对自己喜欢的大乔,李西忽然觉得对她有了一份责任。自己毫不遮掩地喜欢人家追求人家蛊惑人家,现在是弄的家喻户晓。而自己真就是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的吗,当初雷雨中失去知觉的一刹那,自己分明是抓着于西的手的啊,她应该也来到了这个世界吧,可是茫茫人海上哪里去寻?现在的媒体通讯实在是太落后了些,若不是昨夜与老太爷一席话自己也就是只井底之蛙。

现在面前这个女子显然是被自己蛊惑到情动了,所以自己对她是有一份责任了。责任就意味着压力,压力的表现形式之一就是心事重重,于他就是想立刻去军营,那是实现自己理想和抱负的途径。

“你们家乡真好。”大乔低着头说。

“我们家乡的儿女就不好吗?”李西又故态重演。没办法,李西自己也知道:狗,始终还是要吃大便的。

“你就不能正经一些么?”大乔虽然低着头,脸红了李西还是看的见的。

李西一阵晕玄,艺术,什么叫艺术,这就叫说话的艺术,或者说是谈恋爱的艺术。

李西口水长淌地分析道:“你说‘你’,而不是‘李公子’,‘李英雄’,‘李先生’,一个‘你’字立刻就把我们的距离缩短到最多不过一寸;‘不能正经’四个字包含的意义就更开阔广泛了,有‘讨厌,你从来就对我不正经’,‘你怎么不对我正经些呢’,‘我希望你、我喜欢你对我正经’,等等不一而足,有时间了我还要开出里面蕴涵着的那一百几十种深意;‘一些’二字也大有学问,这是个表示程度的词汇,主要在于把握这个‘一些’,究竟所需要的程度是到哪里才是恰倒好处;一个‘么’而不是‘吗’,就更不得了了……啊,太守大人,你怎么来了?”

大乔正被李小英雄侃得晕乎着,一听到这里一个激灵,回来神来,在父亲大人的目瞪口呆中手脚并用,三寸金莲一踩李西的大脚,手中塞给李西一样物什,扭头迈着小碎步,跑了,留下一阵清香和两个大眼瞪小眼的男人。

乔太守很不冷静,也很不礼貌,他劈手夺过那件物什,李西没有躲过。一只翠绿色的香囊,用一根红丝线拴着。瞧着里面似乎还装着东西,乔太守犹豫着终于没有掏出来看,转身就朝前堂走。

“那个香囊是我的。”李西跟在他身后说。

“……”

“那个香囊是青莲姐姐给我——的。”

“……”

“你不要当没有听见,我知道你内心在挣扎,但是那个香囊确实是我的。”

“……”

“你强看人家的宝贝也就算了,但是在人家还没有同意的情况下就要据为己有肯定是不对的……”一直快到厅堂之上了。

“……”

“喂,那个香囊确实是我的。”

乔太守突然转过身来:“女儿是我的。”

“我知道是你的,但是香囊是我的呀。”李西很认真地说。

精瘦的乔太守面如猪肝,狠狠地丢下句:“如果你弄丢了就提头来见我。”把香囊抛给他。

李西连忙伸手接住,亲了口:弄丢了我还来见你,你以为我是猪头啊?

乔太守和夫人,以及乔冲都在大堂旁的小厅里坐了,这小厅里是用饭的。

早点已经摆好,乔冲拉李西在他身边坐了。太守大人正气呼呼地瞪着他,所以夫人只好开口了:“李公子,想你年少有为,必非池中之物,让你呆在府中是浪费了你的这个人才,加之你志向远大,有朝一日要大展宏图,现在我夫妇就给你饯行,当然军营离此很近,随时欢迎你来小住,还望你不要责怪我们待薄你了才是……”

“哪里哪里,夫人是小子我敬重之人,这些日子的照顾莫齿不敢忘……”李西场面话还才开了个头,一个家丁就进来了,一看形式连忙对乔冲耳语。

乔冲脸色一变,望了眼李西便对父母亲说:“父亲母亲大人,是小婷的一个同乡叫燕小乙的来找小婷的,已经在大门外等了一夜了,你们看是不是让他进来说话,乔真说他还有伤在身。”

“快请。”太守立刻起身就要出去。

“我也去。”李西连忙跟着站起来。燕小乙可不是别人,可是水浒里最英俊潇洒的浪子燕青啊